母親的怒氣湧出,“為何将王熙留給她?”
秦恒不答,低頭認下錯。
“她是陶氏女,行國容不下她,我也不容不下她。”
秦恒言:“母親,王熙是我臂膀,留他在陶國可為我們傳信。”
“哼,那麼多耳目,還需他去嗎?你從前可從未頂撞過我,更未撒謊,如今大局在前,你竟還想着兒女私情!你父親若知道,何以瞑目?”
秦恒見無法搪塞,隻得道:“是兒子的過。”
“既知是過就當糾過!将王熙喚來!”
見秦恒不動,秦母心痛道:“罷了,既你堅持,我隻一個條件。”
“母親請言。”
“不急,等她來行國再說。你先答應我就是。”
秦恒猶豫之下,答應道:“是。”
秦恒一下馬車,秦母就吩咐道:“多派些人去,她必須死在陶國。”
“是。”
行至驿站,秦氏一行人已更換行裝,由行國宮人帶着走了小路,一路而北。
陶帝派去劉辛等人未等到秦氏一行人,隻得回宮複命。
陶宮内,陶帝威嚴雄厚的聲音傳來,“去秦氏祭祖,那是必經之路。怎會突然消失,你再派人前往秦氏舊地等候,隻要他們一出現,就殺!”
“臣遵命。”
“邊地可有動靜?”
“回聖人,秦氏本支牽營往南去了,鮮卑人……未有行動。”
“什麼?孤親自寫的信,果然是些見利忘義的野蠻之人,毫無誠信一說!眼下隻能殺了秦恒,将秦氏的兵權拿回!多派些人去,快去!”
與此同時,劉子豐請見。
陶帝頓時之間心緒不穩,離十年之期還有一個多月,怎會如此!
“讓他進來。”
“臣參見聖人,臣已算出結果。”
“不必多禮,且說。”
“北宮落,南宮起。”
陶帝聞言眼前一黑,側倒在金椅之上。
綏遠連忙招了數名太監上前,又派人去請了大醫。
烈日灼灼,孜霖卻披了件外衣去了監牢,一獄卒上前,“公子,各監牢已按計劃在獄卒的飯菜裡下了藥。接下來當如何,還請公子定奪。”
“繼續按計劃,将窮兇之人放出。讓東監牢的全部去秦府,誰殺了秦府的少夫人,賞黃金萬兩。”
那獄卒愣了一瞬,急忙應下,“是,奴等發現監牢外有死士盯着,不知……”
孜霖直言:“不必在意,凡阻擋者一律殺。”
得了孜霖的話,那獄卒才離開。
秦府門口前,線人上前對王熙言:“軍頭,咱們獄卒裡的線人斷了線,眼下八大監牢的人都被放出來了。守城的衛隊已經去抓了。”
“可知是何人所為?”
“奴不知。”
王熙轉過身問守門的侍衛,“孜郎君今早可去了?”
“孜郎君是同秦夫人走的。”
王熙知眼下不是追究的時候,低下頭從腰間拿出紅色的信紙給身後的死士,吩咐道:“快派人将這信傳給少将軍,再把死士都派到少夫人院子周圍。”
後又覺察到什麼,“另外派些人去監牢附近,有任何動靜及時來報。”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