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子立即否定,“當然不希望。”
“那便是了,之前那件事我已和他說清楚了,你不必煩憂。隻是不要讓他接近我即可。”
陶肇怎麼說也是惠易的兄長,既然他需要徐賾為自己的儲君之位布局,她自當也助他一臂之力。隻是她心中實在有些恨徐賾,因此才想出這辦法。
————
房内,夕遠與陶肇正在憂愁二皇子陶覃一事。
夕遠上前,“主人,不如将人證和物證交給大理寺的李寺丞,由他上報此事?”
陶肇如今陷在兩難的境地,隻要是用了他手裡的人那便是公開和陶覃站在了對立面。而且如今鹿死誰手還未定,若是出現差池,自己多年的經營恐怕也就徒勞了。
“李司丞是我母家的人,他出面一旦失敗必定連累整個李氏。萬萬不可。”
“奴子思慮不周。”
“無妨,如此……我們不妨利用此事試探試探王岩。他是大理寺卿,位高權重,整個王氏都靠着他一人,若是能得他的助力,何愁大事不成。”
“可若是他不上報呢?”
陶肇遷思回慮後道:“那就如實禀報聖人,離間他二人。”
“是。”
“找個身手好的将證人和物證丢到大理寺門口去,事成後萬不可回來,讓他僞裝了之後去行國。”
“主人是怕他被大理寺的暗衛跟蹤了?”
陶肇思前想後,聲音有些哀婉,“還是用死士罷。”
夕遠何嘗不知陶肇的意思,補充道:“主人放心,奴子會安排好。”
“此去莫要給他生的希望。”
“是。”
王岩被暗衛喊醒時正是睡得正深的醜時,“大人,有人送來了被綁着的人和一些書信。因是寺門口,恐旁人見了。奴子命暗衛将人和東西移到了地牢,已安排人手去追那人了。”
床邊的人在黑暗之中起身,極快地穿好衣裳,“走。”
暗火光影浮在王岩背後的牆上,看完信件和認罪書,王岩郁沉下來,平靜道:“抓到那人了嗎?”
暗衛上前回複,将一具屍體擡了過來,“大人,奴子們才追了百步遠,這人就轉身自決了。”
“是個死士,脫了看看他身上有沒有印記。再把他身上的衣服、鞋襪、長刀和所有東西拿去查,我要知道這人是誰的死士。”
“是。奴子這就去。”
王岩低眸看向昏迷的中年男人,“把他關到暗牢去,沒我親提此人,任何人不許見他。另外,此事不可向外透露一個字,違者殺。”
吩咐完,王岩朝地牢外走去,劉子豐的話在他耳邊響起,難道這就是讓陶國岌岌的案子嗎?
索性今日知道此事的大多都是自己人,即使暗衛裡有密探,但人已被送去暗牢,總歸是可以放心了的。
回到屋内,王岩在火燭旁徘徊,踱步後他還是留下了那份認罪書,喊了暗衛進屋來:“去把牢裡那人的親眷找來。”
“是。”
而陶肇正在屋内端坐,王岩是否會在明日一早上呈陶覃的罪證?
因此他一夜未睡,腦中反複都是惠易和梓琳,這是他在世間最為在乎的親人。
罪證一交出去就意味着血雨腥風即将到來。
夜裡無眠的還有林玉瑱和秦恒,兩人雖不過一尺,但仿佛相隔萬尺。
林玉瑱内心煎熬且猶豫,身邊的臨衡既然說對公主隻是夫妻之責,那是否意味着兩人之間的情意仍在。
如此她更加想去靠近他……
然而,秦恒卻突然轉過頭看向她,見她熟睡便離開了。
臨步閑院中,秦恒更加燥熱,多年來他都靜得像一潭清泉,可這都在林一那裡被打破。
他的心開始有火氣,他經常對她十分好奇,也有了懷疑和顧慮。
守在門口的王熙上前道:“将軍可是有事吩咐?”
秦恒想起王淳君含情的雙目,終于還是沒能忍住,“他們的關系你查了許久了,可有消息?”
王熙立刻明白秦恒所指,思索後決定模糊過去:“将軍,奴子聯系了宮裡的線人,他說王侍衛經常在公主的宮殿附近值班。”
他不信他們的關系隻有這些,接着問:“可還說了什麼?”
“将軍,線人多在正殿附近當差,對公主和王侍衛就說了這些。”
秦恒立刻向王熙投去極寒之色,眼前之人急忙跪下,且生生冒了幾滴冷汗。
“将軍恕罪。”
秦恒收目蔑哼一聲,“去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