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想。”宇智波帶土不走心地否認,“隻是說一件事實。”
“你說的‘事實’就是對我的無端揣測。”宇智波斑不耐煩地說道。
宇智波帶土無所謂,視線跳過眼前隻會冷笑的斑,朝着底下正在和初代說着話的「斑」,嘴裡不服輸地提醒:“雖然你似乎說了很帥氣的話,但我要告訴你一件不幸的事——”
宇智波斑甩了甩團扇,可有可無地“嗯”了聲,等待着他把話說完整。
——那是還沒有經曆弟弟死亡、族人背叛、摯友背刺的「斑」……
“如果這裡不是你的夢境,我們可能一時半會兒很難回去。”
——僅僅作為宇智波敬愛的年輕族長,即使有關戰争的煩惱,卻也有陪伴在身邊的弟弟和志同道合的朋友……
宇智波斑剛想要嘲諷,忽然皺起眉頭,無法忽視的奇怪感覺湧上心頭,讓他特别想要把扇子甩到帶土臉上,“我的夢境!?”
——是他隻能在年老的斑記憶裡見到的影子……
“你憑什麼判斷是我的夢境?”宇智波斑不能理解,先不說他那時的狀态不可能再被施展幻術,就算可以,他會想到和柱間在戰場上相遇的事?
宇智波帶土給了個微妙的眼神,手指往旁邊一伸,非常無賴地把責任推出去,“佐助說的。”
宇智波斑犀利的目光立刻追了上去,仿佛在威脅:小子,你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我就弄死你。
宇智波佐助:“……”
“你别看我啊。”宇智波帶土毫不心虛地說道:“那不是你說的嗎?”
是我說的,可你……
宇智波佐助眼神複雜,被帶土的「出賣」弄得有點說不上來的滋味。
但轉念想想,他們的确不是友好的關系,也從來沒有絲毫情誼。
“因為我們的幻想裡,不會出現初代和陌生宇智波千手兩族。”
如此簡單卻含有深意的話語,宇智波斑聽了不由嗤笑,“呵!”
宇智波佐助不為所動,這是明擺着的事實。
看着這張與記憶中頗相似的臉孔,想到了戰場上差點被偷襲的畫面,宇智波斑隻想再來一次刺穿這個無禮後輩的心髒,現在他卻隻能回答:“這不是我的幻想,一定有别的原因。”
的确,符合條件的隻有他,這個活在本時代的人。
可如果真的是他的幻想,那一定不會出現另一個「斑」。
而且比起柱間,他更想要見的人分明是……
宇智波佐助沒有特别的反應,盯了好幾秒,大約是想到了誰,卻也沒有非要弄清楚的打算,“既然不是你,那帶土說的‘把你揍一頓,解開幻覺’的方法就行不通了。”
在旁邊看熱鬧的宇智波帶土:“???”
殺氣的目光立刻飚了過去,宇智波斑想扇子還是收得太早了,“嗯?”
“…是我說的。”宇智波帶土眼神複雜,扭曲的同族情偶爾也會讓他懷疑人生,“破除幻術的最快方式,不是讓施術者盡快清醒?”
宇智波斑輕聲笑了,剛好和「柱間」的戰鬥沒有盡興,“是啊,沒錯,是那麼回事——我給你機會,帶土,讓我‘清醒’的機會!”
嗚哇,這老頭子生氣了——!宇智波帶土迅速躲開火遁攻擊,嘴上仍然不願意服輸,“還是算了,我是個善良的好孩子,打擾老爺爺做美夢那麼不厚道的事,我做不出來哦!”
他現在确實是個孩子,單從目前來看,是這麼回事。
“但是,很遺憾,我可不是什麼會照顧小孩子的善良‘老人’!”
宇智波佐助往後一跳,跳出了被波及的範圍,從容地看着兩人針鋒相對。即使三人相處的時間不多,但他竟然有些習慣了,雖然想到當初帶土頂着斑的名字四處亂轉,再對比此時的水火不容,有一點點難言的感覺。
當然,兩個宇智波并沒有真正打起來,誰讓現場還有其他人呢。
年輕的「斑」和「柱間」的讨論總算有了結果,幾個呼吸間,兩人站到了不遠處——剛好和佐助形成對立的局面。維持着不近不遠的距離,既方便防守,也适合主動進攻……
突然冒出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誰都會有一探究竟的想法。
宇智波佐助在意「斑」僅僅是将餘光分了個他,并且很快收回——神色倨傲,不吝啬的飙到了,對于「自己」除外的興趣幾乎是零。或許,在這位的感知裡,他和帶土都不過是不足輕重的兩個障礙物。
“那個…”「柱間」撓了撓頭,似不好意思,“可以請你們聊聊嗎?”
宇智波帶土瞬間跳到了佐助的旁邊,徹底将這件事交給了斑處理,極其小聲說着含有個人偏見般的話語,“你看到了吧,斑那家夥一直很讨厭。”
宇智波佐助回視,幾秒後往旁邊挪了幾步,理智地和帶土劃清界限。
“喂…!”
宇智波斑警告與威脅的眼神匆匆掃過,不耐煩地回答絕不可能是他幻覺的兩個人,“好吧,要聊什麼…事先說明,我沒有插手‘過去’的打算,你們大可以放心。”
“你的話默認了我是你的‘過去’,而你是我的‘未來’?”
“很明顯不是嗎——”宇智波斑沒怎麼看過去的自己,“除非你有另外的解釋,這個世界上存在第二個‘宇智波斑’。”
雙方都沒有考慮過,有别的忍術僞造的可能,因為答案是如此明顯。
幾乎不需要佐證,非常輕易的就能夠知道,他們都是「宇智波斑」。
年輕的「斑」蹙緊眉頭,思考着那段話,“也就是,你不會告訴我,那個所謂的‘未來’發生了什麼事…”因為不會插手「過去」,所以自然要對「未來」無動于衷,多餘的探索欲不會得到相應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