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白介紹了幾句香皂的事,又問了他近來的狀況,飲食住宿可曾習慣不曾,然後就邀請他與姜家一道吃年夜飯。
“多謝姜姑娘的好意………”,箫煦原本要拒絕,但瞧着眼前的小姑娘兩隻杏眼亮晶晶的,俏麗的小臉上俱是期待,他不由的臨時改口道:“若是方便,我自然樂意之至。”
聽他答應了,姜幼白就松了口氣。梅氏對箫煦的印象十分好,認定他是個熱心腸的人,又憐他過年時孤零零一個人,因此便極力讓姜幼白邀請箫煦除夕夜一起吃飯。如今總算是完成任務了。
“怎麼不見箫大哥?”姜幼白看了一圈,四處都沒瞧見蕭山。
箫煦被她的稱呼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蕭山。心裡納罕這兩人的關系什麼時候這般好了?
心裡有些不得意,但面上一如既往的溫和。“蕭山出去辦事了,姜姑娘找他可有事?”
姜幼白就笑着道:“我本想也邀請了箫大哥一起吃年夜飯。他這會子不在,箫公子可否幫着說一聲?”
蕭山人長的粗犷,但其實是個十分熱心腸的人。上回見姜承宗身子不好,便教了他一套強身健體的拳法。這個時代的武功基本都是家傳之學,外人多不得見。可見蕭山待姜家十分親近。
将這事托付給了箫煦,姜幼白就去了梅氏那邊。
姜令月正服侍着梅氏喝安胎藥,姜幼白等她漱了口,又取了蜜餞給她。才說了箫煦答應除夕一起吃飯的事。
梅氏果然很高興。她是個厚道的性子,白受了别人的人情心裡不安,總想着什麼時候回報了去才好。
母女兩個說了半會子過年的安排,姜令月就有些不耐煩了。笑着與姜幼白道:“皎皎,你做的梅花皂真是太好用了。這幾日我日日都用梅花皂洗臉沐浴,感覺皮膚都比先前嫩白光滑了呢。”
姜令月的感受得到了梅氏的贊同,“是啊,皎皎做的這種香皂比先時夏家送來的雕花皂好用多了。”
姜幼白笑笑,便問她們對這批香皂有沒有什麼改進的建議。
梅氏是滿口的贊賞,說不出一絲不好來。姜令月想了想,有些遺憾的道:“香皂的味道好聞是好聞,就是香氣散的太快了。能不能做到用一次,整天都香香的呢?”
對她提出的這個問題,姜幼白琢磨了一下,道:“香皂的留香時間本來就短,不過有一種沐浴露倒是可以長時間留香。除了這些,還有一種叫香水的東西,這個可比咱們用的香丸香氣更濃郁呢。”
與其花大功夫改進香皂的留香時間,倒不如多拓展兩種産品。
姜令月并不知沐浴露是個什麼東西,但香水她還是見過的。
她問姜幼白道:“皎皎是說那種西洋香水麼?”
等姜幼白點了點頭,她就皺眉道:“西洋香水名貴倒是十分名貴,可它的香味實在濃厚了。上回夏元兒塗了西洋香水,我聞着有些刺鼻呢。”
夏元兒就是富商夏家的千金。夏家做商行的買賣,自然能弄到西洋香水這樣的稀罕物。
姜幼白笑道:“聽說西洋人不喜歡洗澡,身上體味重,因此他們便用香味濃厚的香水遮體味。這種香水自然不适合我們啦。”
梅氏倒不在意她們姐倆說的什麼沐浴露和香水,知道姜幼白想售賣香皂,便道:“我們家裡還有一間賣熟肉的鋪子,隻是這兩年出息一般,倒不如騰出來給你賣香皂。”
姜幼白聽着這話,想了想自己早就有的打算,再有現在她隻有香皂一種産品,實在劃不來單占一個鋪子。
她拒絕道:“阿娘,熟肉鋪子還是暫時不要動了,這個香皂我想放在家裡的綢緞鋪子裡賣。一來綢緞鋪子裡來往的人非富即貴,有能力用這種價貴的香皂;二來我還不知道這種香皂的銷路怎樣呢。”
聽她這般說,姜令月就插言道:“皎皎,你也太謙虛了。我跟你保證咱們的這種梅花皂肯定會比商行裡買的那種雕花皂受歡迎。”
姜幼白笑了笑,并沒有說話。
梅氏對她的謹慎倒也支持,隻是道:“香皂是你自個兒做出來的,既然放在家裡的鋪子裡賣,賣出去的銀錢其中七分給你當做私房收着,剩下的三分便歸到公中去。”
姜幼白聽了,不同意道:“這怎麼能行。阿娘,您分給我的比例太多了,我隻拿三分就好。”畢竟除了方子,其餘的都是姜家的人力、物力。
她和梅氏兩個争了半天,最終定下五五分。姜幼白收了一半做私房,其餘一半歸于公中。
終于能掙到錢了,因手頭太緊而身負外債的姜幼白不免松了口氣。對于制出更多的香皂她興緻高昂。
和梅氏說好,賒了公中的五十兩銀子,前期的買材料,打模具,定做包裝盒的費用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