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能裝,賤人就是矯情。
男人對此翻了個白眼。
進遊戲前不久一段時間,李平安被好友安利了華國古裝劇,從此打開新世界的大門,整天沉迷追劇無法自拔,更是學到了不少角色的經典語錄。眼下見情況如此,這句話第一時間從他腦海裡跳了出來。
李平安皺着眉,像甩抹布一樣把棒子丢開,任憑後者如條死狗般神色哀戚地癱縮在角落。
五人不再理會那人,站得離那個角落遠遠,挨在一塊兒小聲商議正事。
把每個人的經曆拼湊在一起看,這個副本總共給玩家提供了四種視角。兩種在白天,兩種在夜裡,且劇情有一定的先後順序。
韓琵和任長久的兩段比較明了,都是戰前準備,顯然早于身處戰時的褚知白。
侯不夜那邊,人下線太快,提供不了太多信息。劇情的時間節點無法猜測,劇情的價值定位也不能評估。
唯一的有效線索便是讓大家确定,令他和褚知白各自斃命的怪蟲是同一種。
黑發姑娘把電動三輪車給了侯不夜,換走對方背包裡的雙面膠。
“你開車跟着那些NPC一塊兒逃,盡量多堅持一會兒,看看後面會發生什麼。”
還有四次嘗試機會,乍一看很多,可若不能及時發現并處理某些關鍵劇情節點的話,也許接下來,大家會接二連三在同一個地方吃虧。
韓琵和李平安的視角裡,可操作空間不多。他二人無法離開房間,下個周目裡隻能從和NPC聊天入手,看能不能套到些信息。
“我們這邊最後的劇情在下午六點半左右。那時候我倆會被帶到隔壁房間躺進兩個鐵殼子裡,說是借用我們的精神力為某樣東西供能,第二天再放我們出來。”
花發胖子說到這裡,無奈聳肩。
他連自己是怎麼死出局的都不知道。
“我也是。”任長久小聲附和,韓琵的疑問在她的劇情裡剛好有解答。
“供能的算某種通訊器,可以讓總部和‘障’中的行動人員随時聯絡。一般的傳訊工具送不進去信号,這是從異象裡帶出來的東西,能源材料太過稀少,隻能靠有特異功能的人去彌補。”
“看來褚褚那邊所有人都失敗了,預言中的末世到來,NPC都死光了,也就沒人去放你們了。”
侯不夜小心翼翼接話。
開局秒躺,沒能做出什麼有效貢獻,這令他很是不安和慚愧。
見狀,猜出他心思的韓琵一把攬住青年肩膀,半安慰半開玩笑道:“哥們,咱們都加把勁,多探索出點有用信息,好讓咱們的大腿帶我們起飛。”
對此,某褚姓大腿笑罵:“貧嘴,老給我帶高帽。”
花發胖子正色:“我也沒說錯呀,隻有你在決戰時刻,妥妥的關鍵點。”
大家一開始設想的“硬保某個NPC”的思路完全行不通。劇情不安好心,直接讓NPC團滅,想要“救一個”成立,前提是得把所有人都救了。
一想到這個,青年頓時沮喪:“可恨咱們都被隔開,沒法在你身邊幫忙。”
從最初一路相伴行走至今,說不擔心這個朋友,那是假話。
褚知白有限的身高和體格總讓他下意識覺得對方是嬌弱的、需要保護的,哪怕明知對方實際上比外表看起來要強大和堅強許多。
相比這麼個水靈靈的小姑娘,韓琵怎麼着都覺得皮糙肉厚如自己這般的更經得住戰鬥的磋磨。
再不濟,就算是侯不夜這種清秀挂的也成,好歹是個男生,總歸抗揍點。哪怕是同為女生的任長久,人高腿長的,打架也好跑路也罷……似乎也比褚知白占優勢。
副本這分配可真不做人,沒準是故意的。
韓琵暗恨。
李平安站在一旁,默然不語。
對此,他的心态比韓琵要樂觀得多。
星月國常年處于内憂外患的戰亂動蕩狀态,能在該國家活得久的,無不是觀察敏銳之人。
他注意到,那位被韓琵稱為“楚楚”的女生右手腕比左手腕粗了很明顯的一圈;全身的肌肉不多,但線條十分清晰流暢。
雖然大部分人平時都有用右手做事的習慣,光憑這個卻遠達不到眼前的效果。那需要足夠的鍛煉累積,且這種鍛煉有一定的力量要求。
這位女生讓李平安聯想到了羚羊,看似弱小,實則機敏有力。
“韓,你對她要有信心,她可以的。”
操心歸操心,花發胖子當然信任褚知白,他将長柄刀換給女青年,再三叮囑對方萬事小心。
後者也沒客氣:“刀有用,我先收着了,但破局的關鍵不在我這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