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黑之夜影怪屢次大規模襲擊落空,是不是也和這個莫名其妙的人燈有關?”
結合影怪的表現以及石頭屋重兵把守的陣仗,侯不夜如是猜想。
不然,到底是怎樣有毛病的部落,才會有把人做成燈還對其嚴防死守的變态癖好啊。
眼鏡青年推理得有模有樣,其進步速度讓褚知白很是滿意,覺得自己平時各種思路分析和解釋的口舌都沒白費。
要知道不久前,他還是個試圖救人反遭算計、卻隻會僵手僵腳愣在原地反應不過來的鐵憨憨。
“還有個情況不知道你們發現沒有,四尊人燈沒有影子。”
對侯不夜的想法點頭贊同後,褚知白道。
三人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燈下黑了。
“要是汪哥在就好了,也能問問它是怎麼一回事。”
韓琵喃喃,記得狗頭人的情況同為影子缺席。
對此,褚知白搖搖頭。
狗頭人透露過動物人不死的秘密,無影隻是因為能附身的軀體本身就沒有影子而已。
聞言,韓琵繼續猜測:“難不成這四個生物正好都是沒有影子的?”
“那咱們有影子,NPC抓咱們幹啥。”
任長久反駁。
得,二稿也被斃了。
花發胖子表示,自己更适合動手,不是腦。
他對黑發姑娘投去求助的眼光。
褚知白問三人,被帶走前有沒有注意到,魏涼那時正跟一個少年說話。
“有印象,全村就那小孩兒穿得最嚴實。”
大腿入場了,韓琵積極捧場。
“那小孩站着的時候,影子自說自話地彎了下腰。”
魏涼趕着上去迎接,褚知白難免對來人的身份好奇,便多盯着他倆瞧了會兒,從而發現了這個現象。
那時候,二人身邊來來往往有不少人,肯定有别人也瞧見了這個異常情況,他們卻均未表現出詫異,隻能說明,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這題我會,”花發胖子接過話頭,跟套數學公式似的學着褚知白慣常的樣子分析,“要麼他本來就這樣,要麼村子裡可以對影子動手腳,讓它發生變化。”
說到這裡,結合任長久杠他的說辭,他“咦”了聲,恍然大悟的樣子。
“如果是後一種情況的話……既然影子都能和身體動作不同步了,水平再超前一點,被摘離本體也不是不可能,對吧?”
褚知白講出了韓琵的想法。
這個話題暫告一段落,大家又回到正事上,商量該如何處理這四個燈。
“運出村子會不會來不及?”
任長久本來還想說,能不能叫影怪把它們馱走,轉念一想這些東西克影怪,便硬生生止住了後半截話。
“既然是燈,總歸是可以點的。”
褚知白示意大家退出屋子走遠一些,免得遭暗算,自己依舊仗着有平安結胡作非為。
她用火把點亮了隻剩腿的那半盞燈,站在燈前觀察了會,見無異樣,索性大膽搬起它,移至門口。
這一動作讓聚集在門口的影怪如臨大敵,紛紛退避三舍。
于是她再搬着靠近了一些,如此試了幾通。
觀察下來發現,無論燈在哪,影怪絕不願意呆在其光亮照射範圍内。褚知白把燈吹滅,在拖着燈靠近影怪,這回影怪沒表現出抗拒。
“原來是這樣,”韓琵冷哼,“合着咱們是這幫NPC的工具人。”
既然如此,燈是留不得了。
見其燒得緩慢,褚知白建議幹脆把它們剁碎了抛井裡。
這個處理方案讓韓琵打了個寒戰。
他朝着燈鞠了個躬,仿佛是圖心理安慰,然後硬着頭皮用長柄刀把它細細切了。
有那麼幾刻,花發胖子恍惚産生了一種自己在殺人的錯覺。
四人輪流處理完了這些東西,用附近擺在外面的竹籃裝了。他們将碎片分作幾批,各投在了不同的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