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結束清算時,褚知白手中持有的虛拟貨币高達一千一百多萬。不僅償清了自己的抵押金,也成功贖回了侯不夜。
“行了,你現在是我的人了,安全了。”
交付完畢,她朝青年點頭道,示意對方放心。
心裡邊正思考着其他的事,黑發姑娘說這話時光顧着表達意思,不曾注意措辭。盡管她口吻嚴肅,神色也正經,沒絲毫暧昧旖旎的迹象與舉止,頭一回聽到女孩子對自己用這樣的表達,侯不夜面上不動聲色,耳墜卻還是悄悄紅了。
有了褚知白實戰案例在前,後面韓琵有樣學樣,也順當地赢了怪物。
在主人的邀請下,正式坐實客人身份的三位玩家離開小圓桌,移步不遠處的餐桌安穩落座,并在那實實在在地大吃大嚼了一頓、填飽了饑腸辘辘的肚子。
怪物始終如一地保持着紳士風度,提供的食物不僅沒有被下毒,居然還很好吃,分量也足。
待三人用餐完畢,三位紳士禮貌地感謝了他們的陪伴,并向他們行禮告别。
通往下一扇門的綠燈早已亮起多時。
三人在用餐期間正式認識了後,由于聊得投機,韓琵很快跟侯不夜“哥倆好”了起來,并互相交換了不少信息。
侯不夜和褚知白算同鄉,都來自J省S市。
J省,一個學習内卷程度恐怖如斯,乃至在全華國都赫赫有名的存在。
因為過于熱愛睡覺且資質平平,自知考試必定祭天的侯不夜聽從家人建議更換賽道,踏踏實實去讀專科學了門手藝。
在舍友普遍抽煙酗酒、逃課談戀愛、打架鬥毆的醉生夢死糜爛氛圍裡,他乖得像一股清流,平常聽課睡覺,周末去啃到雞快餐店裡系上小圍裙打工,積累社會經驗。
進這個莫名其妙的遊戲前,侯不夜已經是名電氣工程師,收入可觀。
侯不夜的被動狀态是“嘗百草。”
憑着不錯的運氣,他總能在野外找到數量不少的食材,加之自身廚藝尚可,試煉關過得順當。
“我的頭像是隻卡通白倉鼠,正好我也屬鼠。”
他用這句話來收尾自我介紹。
根據他的描述,倉鼠兩邊臉頰塞得鼓鼓,躺在那裡用小爪摸着肚肚,模樣十分可愛。
望着皮膚白皙、臉上微微有肉但不算胖的男子,韓琵和褚知白都覺得這個頭像很符合他形象。
青年的信物是強效維他命,截取自小時候他輕微厭食的那段時光。
由于小侯不夜各種不肯吃東西,做媽媽的操碎了心。怕崽崽缺營養長不好,她隻能買各種營養補劑救急。其中購入最多的品種,就是諸多種類的維生素。
一小罐維他命有二十顆,磕下去一粒能完美屏蔽身體痛覺,相當于清醒的麻藥。生效時效因人而異,一般一粒能管兩小時。
每隔三天補充一顆,滿罐為止。
“得,咱們三個裡就我一個能打的。”
韓琵聽完,深覺自己肩負重任。
第五個車廂也是雙入口,同時放進來了兩撥人。
這裡面的内部構造比較特别,兩個入口分别通向外區和中區。這兩個區域面積相當,被玻璃隔開,互不相通。
内區空間最大,藏在寬大的金屬門後面,不知都有些什麼。
褚知白他們過來的這個門通着外區,見一時半會沒情況,三人在這裡邊消食邊觀察着前頭那波人。
對方有三男一女總共四人,他們顯然也在等待金屬門開啟,各自小聲交談着,對于後面多冒出來了三人也沒有表現出太大的反應。
韓琵的心思還停留在上一關。
他不明白,面對章磊時三個怪物明明表現得一闆一眼,毫不通融,怎麼到了褚知白這裡,就忽的好說話了起來。
聽到青年的疑問,褚知白告訴他:“我用了信物。”
“橘貓相片?但它的作用不是動物親和嗎,對怪物也好使?”
“依你覺得,什麼樣的東西能被叫做是動物?”黑發姑娘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
韓琵想了想,表示自己說不好,但對其概念的大緻理解就是活的、和植物不一樣的。
資深學渣侯不夜很有自知之明地沒吭聲。他擺出堪比周一升國旗聽校長講話的乖巧模樣,立正站好,在一旁默默豎起耳朵。
“按照生物課本上的說法,動物和植物最本質的區别是前者不能自己制造營養成分,後者能。”
黑發姑娘耳旁仿佛響起了學生時代,生物老師那慷慨激昂的講課聲。
“按照其他層面的說法,動物的定義是活動的、有感覺的生物……所以你看,不管從哪個理論來看,那三個怪物都符合‘動物’的标準不是嗎。”
褚知白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