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身材魁梧,肌肉虬紮的小隊騎着高頭戰馬,身披皮革骨鍊,手持銳利的彎刀,宛若鐵塔一般踏馬馳向村莊。
他們的臉龐被風沙雕刻出堅毅的線條,貪婪地望着村莊,眼中閃爍着野獸般的兇光,如同黑夜中的狼群,席卷向村莊。
落日的餘晖下,村莊的盡頭隐約矗立着一隊人馬,秦燭芮騎在駿馬上,眯着眼靜靜等着他們的到來。
領隊的大塊頭瞧見他們,激動地吹了聲口哨,周圍士兵瞬間激靈起來,激動地高呼一聲,手握彎刀加速朝他們駛去。
秦燭芮冷笑一下,挑釁地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大塊頭輕蔑地笑了一下,大吼一聲,四周傳來此起彼伏的歡呼聲。他們極速馳向村莊,離秦燭芮隻有不到幾米的位置。
馬蹄似尋常般踏在黃土之上,就在這時,原本堅硬的土地仿佛失去了支撐,無數馬兒的前蹄猛地一陷,一腳踩在了削尖了的木刺上,深深刻在血肉裡。
高大的馬匹痛呼一聲,揚起前蹄,發狂般的四處亂竄,甩下了還沒反應過來的緊緊握住缰繩的士兵。
一時間,人仰馬翻,血肉飛濺,外族被摔在地上痛苦掙紮着,或被發瘋的馬匹踩成了肉餅。
漬,秦燭芮居高臨下地望着痛苦掙紮着的他們,面無表情的臉上浮現出一個冰涼的弧度。一群沒腦子的蠢貨,她都占據地理優勢了,誰還跟他一對一啊。
她跟随那姑娘駛入村莊之時,村莊雖一片沉寂,但并無外敵。正冷冷望着那位姑娘。那姑娘卻慘白着臉說外族今日内必入侵村莊。
她思索了片刻,馬上考察了下當地的地形。反正來都來了,她就信這麼一回。提早做些準備,用得上最好,用不上也沒差。
這村莊沒什麼高大的建築,四周皆是一片黃土,覆蓋在土地之上。既然外族既是要入侵,也該從北方而來,她在北面沿途路上皆布上了陷阱,這群蠢貨果真上當了。
秦燭芮瞧着如今這個混亂的局面,右手一揮,缰繩用力一抖,一馬當先沖了出去,左手握繩,右手持劍瞬間砍掉了一位敵人的頭顱。
頃刻之下,先鋒隊便沖了上去,一馬一劍血洗了現場。戰局呈現出了壓倒般的局數,很快就滅了這幫外族的先鋒小隊。
秦燭芮騎在白馬上,對着面前這位渾身是血的大塊頭領隊笑了笑,眼都不眨一下便廢去了他的四肢。留了最後一個活口。
打掃完現場後,她率領着軍隊滿載而歸,順便一把提起俘辱扔在了村裡的空地上。
宋知蘊望着眼前渾身浴血,驕傲笑出口大白牙的秦燭芮,眼睛亮起了星星。
啊啊啊啊啊,女帝好帥啊。真是神速啊,太牛了吧,從今天起她就是女帝的鐵杆偶像了。
“說,你們這次一共來了多少人馬?都是由誰率隊的?現在到了哪裡?說出來讓你死個痛快。”秦燭芮冷眼望着被綁在樹上的大塊頭,馳起劍指着他的喉嚨,銳利的刀鋒下滲出了絲絲血迹。
大塊頭滿眼血絲惡狠狠地瞪着她,朝她吐了口口水,而後口噴唾沫叽裡咕噜罵着些秦燭芮聽不懂的話。
不過秦燭芮雖聽不懂他的語言,但瞧他那表情那動作就知道他沒說好話,冷着臉瞬間飛起一劍削掉他胳膊上的一塊肉。血噴濺而出,染紅了大塊頭的衣裳也染紅了秦燭芮的臉。
她瞧着寒鋒下的血迹和大塊頭痛苦的表情,似尋常般對大塊頭揚起了笑臉,話語中頗有幾分驕傲:
“我這寶劍鋒利無比,而我幼時又學了殺豬的竅門,想來削你個百片千片的你應該還能活着。”
大塊頭望着秦燭芮滿眼殺氣地向他靠近,臉色蒼白地冷笑一聲,嘴巴張着怒罵不停,倒是頗有幾分硬氣。
秦燭芮滿意地拍手鼓了幾下掌,輕聲道:“我倒是希望你等會還有這般的硬氣。”
言罷她持劍随機朝大塊頭身上各處砍去,血液不斷噴濺,肉塊飛揚之下,大塊頭咬緊牙關扭着身子,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瞧着秦燭芮手下飛出殘影的刀鋒,大塊頭終于張大了嘴巴啊啊啊了半天,眼中滿是哀求,尖銳的叫聲下夾雜着叽裡咕噜的話語。
秦燭芮皺起眉頭細細辨别了幾句,終于不耐煩地朝他吼道:“說人話,我聽不懂。”
大塊頭焦急叽裡呱啦道,秦燭芮又朝他揮下一劍,嫌棄地漬了一下,往村莊内走去。
簡陋的房屋内,瘦弱的百姓悄悄伸出一個個腦袋,深凹下去的眼睛小心翼翼盯着那處,見她滿是煞氣地走了過來,焦急忙慌地往屋内縮,躲在了屋内各處能藏的地方。
秦燭芮瞧着眼下這仿佛了無人迹的村莊,也沒在意,高聲揚道:“可有會外族語言的人,若有,幫我一個忙,我重重有賞。”
半晌後,仍是一片寂靜下,秦燭芮毫不意外地歎了口氣,剛想用些其他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