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煙急的哭出來：“我怕……”

顧輕舟聽着也不是滋味，剛才想罵她的話全部噎了下去，不停安撫姜煙：“别怕别怕别怕。”

蘇念掃視了一圈下車的人。

一個女警對着姜煙說：“同學，你說的那個男的在哪裡？”

姜煙一愣，放開顧輕舟，看了看兩個警察，又看了看顧輕舟和蘇念。

顧輕舟拍了拍她的手，說：“我們剛剛來的時候報警了，你隻要實話實說就好了。”

姜煙腦子卡頓了幾秒。

其中一個女警官說：“同學，他騷擾未成年是犯法的。你别擔心，有什麼說什麼。”

之後，警察從車上拖下來一個中年男人帶回警局。

這場劇鬧的有點大，年級主任和紀興到來了警局。

蘇念和顧輕舟陪着姜煙做筆錄。

後續的事情她們不清楚，但知道那中年男子有案底。

＊

晚上到宿舍的時候，桑柔打了跨國視頻過來。

桑柔問：“煙煙，你怎麼樣了？”

姜煙一愣，連忙搖頭：“我沒事了。”

經過一晚上的心裡建設，她已經不緊張了。

桑柔松了一口氣，又說：“對不起啊，我剛剛沒看手機。”

姜煙說：“沒事啊。我給你們發消息就是尋求安慰的，不是什麼大事。”

姜煙和顧輕舟圍在蘇念的書桌旁邊。顧輕舟說：“沒事了，桑桑！我們已經報警了，人被抓走了！”

桑柔：“你們怎麼做的？”

顧輕舟把經過說了一遍：“我和蘇念去車站的路上報警了，又順便跟老紀請假了，老紀問及原因，我們就說了。然後後續就是學校這邊和警方那邊聯系了。”

桑柔點了點頭。顧輕舟又問：“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桑柔說：“過幾天。”

顧輕舟：“好吧好吧，對了，意大利好玩嗎？”

桑柔說：“我覺得還好。”

顧輕舟說：“我聽說意大利的披薩和牛排骨最好吃！你吃了嗎？”

“吃了。”

“怎麼樣怎麼樣？”

“我覺得還好。”

顧輕舟跳起來，語氣變得激動：“你怎麼覺得什麼都還好啊？學校食堂那個豬飯你也覺得還好。”

桑柔一頓，她不好意思地說：“我是真的覺得還好啊。”

顧輕舟：“好吧好吧。”

過了一會，顧輕舟又說：“對了，我還沒出過國呢。”

桑柔：“那下次有機會，我們幾個一起來？”

顧輕舟：“好啊好啊，一起去。你熟，你帶路。”

桑柔說：“好啊。”

她們還小，總是計劃以後去哪玩、去哪聚。哪怕心知可能不會有那一天，但當下說出的每句話都是真心話，帶着天真的殷切期望。

＊

桑柔剛洗完澡，葉映在外面敲了門。

桑柔打開門，詫異：“媽媽？”

葉映問：“要睡了？”

桑柔點頭：“嗯，我調一下時差。明天還要去上課呢。”

葉映說：“不急。”頓了會，她又說：“何家那邊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是，你那個同學想見你。你怎麼看？”

桑柔想了想，問：“何家對媽媽重要嗎？”

葉映一頓，帶着點詫異看着桑柔，敢情這小妮子是在關心她的利益問題。

葉映好笑又欣慰地看着她，說：“沒有合作，念在你跟何家小姐是同學，問問你的意義。”

桑柔一臉茫然：“是何星瑤要見我？”

葉映點頭：“嗯，何夫人是這樣說的。”

“可是我平日裡在學校跟何星瑤也沒有接觸啊。”

葉映手上一頓，說：“或許是你出手救過她一次的緣故。”

想到這裡，葉映想起何星瑤那邊傳來的消息。葉映又說：“上次給你打了阻斷劑，你還記得嗎？”

桑柔一愣：“記得。”

葉映說：“何星瑤沒有什麼傳染病。”

桑柔點了點頭。她遲疑了一會，說：“媽媽覺得我應該去見她嗎？”

葉映說：“按你心意來。”

桑柔說：“那我不去了。”

她和何星瑤不熟，去了也不知道要聊什麼，怪尴尬的。

葉映說：“行，那我去回了何家那邊。早點睡。”

葉映剛往回走兩步，她折回來，對着桑柔鄭重其事地說：“日後做事情不用管我，隻管按你的心意來就好。要是事情解決不了，你就來找我。”

桑柔愣了一下，“媽媽……”

葉映笑着說：“桑桑，我這輩子隻有一個心願，那就是希望你平安健康快樂。商場上的事情，既然你不喜歡摻和，我也不會勉強你。想學什麼就學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不會幹涉你的決定。”

桑柔彎了彎眼眸，說：“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