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真嚣張啊。

桑柔看着他們，又看了看一中的校門，眼中流露出幾分奇怪的表情。

像是看出她心中的疑惑，蘇念說：“祁爍的舅舅每年給一中捐了一千萬。”

桑柔心下詫異，倒也不是因為這一千萬感到驚訝，而是對一中的制度感到驚訝。

突然意識到什麼，桑柔問：“你怎麼知道的？”

蘇念面色正常，不緊不慢地說：“在一班再呆久一點你就自然而然知道了。”

桑柔疑惑。

直到聽到顧輕舟嚷嚷——“祁爍，你舅舅每年給一中捐一千萬，你了不起啊！”

桑柔：“……”心下了然。

吃完早餐，蘇念拿着手機，在刷英語單詞。

桑柔手上拿着小甘小冊子，餘光瞥見蘇念手上刷英語單詞。再看早餐店坐着的學生，個個手上拿着手機，看那手勢跟蘇念一樣，應該都在背單詞。

早餐店那會很安靜。除了來往的上班族來買早餐，其餘的都是學生。

桑柔心下好奇，湊過去問：“你都是這麼背單詞的？”

經過昨晚，她和蘇念的關系肉眼可見的親密起來。

蘇念看着她，再看她手上的小甘，點頭：“對。”

桑柔好奇地問：“什麼軟件？”

蘇念說了一個名字，然後說：“你可以下載看看。它可以背單詞，口語訓練，看美劇，聽高考真題聽力，還可以看全英版本的名著。”

桑柔說：“那我下一個看看。”

蘇念點頭，然後繼續低頭背單詞。

快下課的時候，蘇念用手輕輕拍了拍桑柔的肩膀，淡聲說：“走了，準備下課了。”

桑柔在看手機，研究蘇念說的那個軟件。聽到蘇念的話，她收了手機，然後起身，跟在蘇念後面。

一行人正大光明從學校大門進去。旁邊的門衛室的門衛充當看不見。

顧輕舟剛下課就一如既往趴桌睡覺，但她昨晚睡得很好，今天早上一點也不困。又不想上廁所，又不想看書，她幹脆趴桌閉目養神。

聽到後門傳來動靜，顧輕舟還沒有什麼反應，直到後桌的椅子被拉開。她恍然大悟，桑柔回來了。她連忙回頭。

桑柔對上她的眼睛。顧輕舟眼裡一片清明，哪有剛睡醒的樣子？

桑柔問：“怎麼了？”

顧輕舟說：“你遲到了。”

桑柔點頭：“我起晚了。”

看着桑柔乖乖地樣子，顧輕舟忽然笑起來，她很想逗逗桑柔，眼裡閃着狡黠，咳了兩聲，清清嗓音，說：“桑柔同學，恭喜你加入我們罰掃大隊的隊伍。你好，我是顧輕舟，是你的組長。”

桑柔懵了，眨了眨眼睛：“隊長？”

顧輕舟洋裝正色，一本正經說：“是的，我是高二一班的勞動委員。班規你看過了吧？六點四十未到都屬于遲到。遲到是要挨罰掃的。由勞動委員安排。罰掃大隊裡呢，隊長就是勞動委員，聽明白了嗎。”

桑柔配合她：“聽明白了。”

顧輕舟滿意地笑了。

蘇念聽到這話，轉頭看向她們。心想，這顧輕舟真能忽悠的。

她昨晚喝了酒，不困，但腦殼隐隐作痛。

看到蘇念的視線，顧輕舟看過去。鑒于蘇念之前跟她搭話了，顧輕舟朝着她咧嘴笑。

蘇念：“……”

顧輕舟說：“蘇念，你也遲到了哦。”

蘇念：“我知道。”

顧輕舟笑着說：“等我安排好了，我再通知你們啊。”

桑柔笑着應答：“好。”

蘇念點頭。

說完之後，顧輕舟也沒話說了。她罕見的産生了一點尴尬感。尤其是面對蘇念。

直到耳邊傳來桑柔的聲音：“你不睡覺嗎？”

顧輕舟搖頭，笑嘻嘻地說：“我不困。可能明天要回家了，我腦子格外清醒。”

桑柔詫異：“今天周五？”

顧輕舟聲音歡快：“對啊對啊。”

桑柔說：“我還以為今天周四。”

顧輕舟笑嘻嘻：“正常正常，在學校待久了，什麼時間都可能會記混。不過，好像在學校，我們能計今天星期幾會更清楚一點。畢竟學生黨天天坐等周末，放假。數着時間過日子。”

桑柔笑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