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蓮走到門口,又扭頭看向她,最後又折返回來。在她額頭落下安慰一吻,最後關門離去。
等對方腳步聲音越來越遠,零拿出智腦看星網上的東西,結果星網上一片安靜。
環顧了一下酒店,裝潢不錯,不過她在意的是别的。搜刮了一番,沒看到有監聽的小東西,才安心出去。
從酒店出來,走到廣場上,廣場正中間放着一個雕像。上面的女人的臉很朦胧,但她的嘴角一直挂着很溫柔的笑容。
陽光透過她的身體,下面擺放着各類的花朵,将她的腿部擋住,有種那些美麗的花朵在虔誠親吻它的即視感。
看到她靜立,有個拄着拐杖的老太太慢慢走向她,“孩子,你要記住:我們的一切都是執政官賦予的。”
“我知道。”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将手上還帶着點泥的花放在了其他的花之間。
似乎是把她當成了首都星的人,她拄着拐杖一直看向那個雕像,那個眼神似乎不是看向一個毫無生命的東西。
而是通過它看到了那個女人……
“這花是我自己種的,聽說執政官喜歡花,所以我種了一大片玫瑰。感覺玫瑰花襯她……”
“有你們想着她,我想你的花她會喜歡的。”
“這隻是微不足道的一點心意,不敵她為我們做的萬分之一……”
看着她慢慢走遠,早前在旁邊喂鴿子的另一個女士跟她搭話:“剛剛那個奶奶,聽說在執政官上任之後,就連續幾年都拄着拐杖步行半小時來給她送花,送完花之後就立馬走了。感覺蠻有毅力的呢……”
零看了一下她的神情,最後誇贊了一下:“執政官受民衆愛戴也是很正常的吧?畢竟當時首都星前執政官把爛攤子給丢出去,結果還是當時是秘書官的她給力挽狂瀾了。”
女士一臉驕傲地說:“是啊,要不是有執政官,首都星哪裡來的現在,你看其他星球,哪個不是烏煙瘴氣。”
零點點頭,最後也沒有說什麼,對方看着她走遠,搖搖頭,繼續給廣場上的鴿子喂食。
“我知道你們,或許會覺得:啊?她有什麼本事?不就是一個給執政官處理事務的官員嗎?但是我要告訴你們,你們可以不滿,可以提出抗議。”
站在講台上的女人,環顧了一下下面的人群,看着他們竊竊私語。
最後拍了拍麥克風,“好了,有什麼事可以說出來。”
“克洛伊女士,我想問一下,您對于前任執政官叛逃這件事怎麼看?”一個記者樣貌的人站起來問她。
“什麼怎麼看?雖然他是我的長官,但是要我說,沒有責任心還沒有能力扛起這個擔子的人,我是看不上眼。”講台上的女人,一臉平靜道。
另一個記者趕忙站起來問她:“但是據我所知,克洛伊女士您之前跟着他,不知道他有這個心嗎?别的不說,身為秘書官是距離執政官最近的人,也是最懂他的人吧?”
“作為屬下,我隻要負責聽話聽從指揮就夠了。至于執政官他工作上的能力我是認可的,但是最後在星球暴亂,丢棄民衆這件事。我想不隻是我,大概沒人會繼續承認他吧?”
“那麼,之前就聽說克洛伊女士對于男女關系這點比較混亂這件事是真的嗎?”
“不是吧?我一個未婚女性,加上當時年輕,我喜歡誰都是我的自由。”
“至于混亂的話,我想除了我的伴侶,沒有人能指摘我的私人生活吧?”
“另外你可以問下我身邊的人,他怎麼看。”
站在她身邊的男人,無奈接過旁邊那隻遞過來的麥克風,緩緩開口:“我個人作為克洛伊的丈夫,我覺得就算當時的她談十個男人,也是她的自由。”
“畢竟她的人格魅力,不瞎的人都看得到。當然,現在作為伴侶肯定是不希望發生這種事,愛情這種事,都是有排他性的。”
“但即使現在已經上了年紀的她,她的魅力也還是不減當年,我甚至更迷戀她了。”
“當時克洛伊女士,并沒有在執政這方面表現出感興趣的樣子,為什麼會選擇參選呢?”
講台上面的女人眯了眯眼睛,最後高聲道:“沒有人願意來,那麼就我來!沒有人願意收這個爛攤子,我來!沒有人願意指揮,沒人對民衆負責,那麼就由我來負責!”
“要麼亂黨今日就将我擊殺在這裡,要麼我把他們全部抓回來,統統都給撕碎。”
“如果此時這個天空是黑色的,那麼就由我來撕開這層雲霧。”
“隻要我在,大家都能在陽光下行走、不用恐懼自己是否安全。”
女人面向陽光,刺眼的陽光不及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光芒耀眼,“我克洛伊.莉蓮在此發誓!我與大家共存!”
女人堅定的目光掃向下面的人,“我最後隻想說一句話:不隻是亂黨派,任何企圖将首都星分裂成幾個小星球的人,哪怕我付出生命,也要将他們一個個殺盡。不信的人,你們就看着好了。”
“看着我怎麼做的,也看着我對這個局面是怎麼破局的。”
“最後我會向你們證明,我說的事說到做到,不隻是我作為執政官,而是作為首都星的人民,我都不希望看到有任何分割我們的東西存在!”
之後在一年間,克洛伊被亂黨派的人暗殺無數次,然而即使事件被人爆到網上,次日的她也還是光鮮亮麗出現在群衆的視野。
似乎在告訴那些人:看吧?無論你們怎麼做,我都能好好活着。
在參選的五年間,她抓獲亂黨派的人,人數高達六萬之多……
每次都是在那個廣場,亂黨派的發言讓人作嘔。
但是她還是用她的槍将人逐個槍殺,但即使如此。她手上沾染的人命,也還是遠遠不及亂黨派屠殺的無辜民衆多。
等到沒人敢反對,都選舉她上位,而她也在上任之後,三年間将星球改革成為一等星。
現在的她,也還是那個受尊敬愛戴的執政官,無數執政官想要超越她,但是至今沒有人能做到。
就像她名義上的丈夫而言,就算她兩百歲也還是很有魅力,何況現在的她也隻有八十歲。
已經無關于淺薄的女性魅力,而是她強大的意志,讓無數人為她傾倒。
當然,用那些膚淺的情愛來形容或者贊美她,感覺是對她的不敬。
即使被亂黨派廢掉了雙腿,也阻擋不了她早已經飛上天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