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沒人開,沈庭昀的手機開始瘋狂響。
“沈庭昀!你是什麼意思?我在你家門口,有什麼話我們說清楚!”
沈庭昀以前覺得徐琳悅挺善解人意的,經曆了一場生死,現在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己當初眼瞎了。
“說清楚什麼?分手費沒到賬嗎?還是禮物不喜歡?”
“沈庭昀!你打發叫花子呢?老娘随便拍一部戲幾千萬,在意你那仨瓜倆棗?”
“呵!你能掙幾千萬,是誰給的資源?沈家的代言快到期了吧?通知你經紀人吧,不用續了。”
“你混蛋!我告訴你,我懷孕了!要是口不擇言影響了你家股市,你可别怪我。”
“徐琳悅,或許我并沒有那麼喜歡你。“電話那頭突然沉默了,沈庭昀拿出煙盒,抽了一根在嘴裡,”呼~給你的都是我唾手可得的,不是你,也會是别人,你到底懷沒懷,我比你清楚,我是人渣,我承認,但你是什麼,你敢承認嗎?”
風梧沉聲開口,“讓她進來。”
沈庭昀一頓,示意小李去開門。
踏進别墅,徐琳悅走到沈庭昀面前,狠狠将孕檢報告砸在沈庭昀身上,揚手準備扇耳光,卻被小李攥住手腕。
沈庭昀靠在沙發上,笑的痞氣,看一眼徐琳悅平坦的小腹,“說吧,懷了誰的,我給你做主。”
徐琳悅受不了侮辱,眼淚洶湧落下,看起來楚楚可憐。
有很大的表演成分,一直笑吟吟的沈庭昀沉下臉,有些不耐煩,“你到底想幹什麼?”
“沈庭昀,我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狗!我TM就隻和你睡過!”
這次,連小李的眼神都不對了,盯着沈庭昀神色複雜。
沈庭昀都氣笑了,“我定期打藥,一次管半年,您可真天賦異禀呢~”
徐琳悅差點破防,淚珠是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尴尬地挂在臉上,這種藥聞所未聞,突然想到了沈家的制藥公司……
演不下去,轉身就走,風梧沒反應,沈庭昀也沒攔着。
隻是走時,徐琳悅彎腰撿起沈庭昀落在地上的手絹,“做個紀念,不介意吧?”
沈庭昀擺擺手,潇灑得很。
“你這一走,沒回頭路了。”
第一次聽見風梧勸人,伊爾認真地看了眼徐琳悅,女人很瘦,氣質上卻給人一種很凄楚的感覺。
徐琳悅腳步一頓,緊緊捏着手帕,眼底怨毒,到底什麼都沒說,昂首闊步。
伊爾不明白,為什麼要讓徐琳悅進來。
風梧唇角勾起,閉目養神。
“哎~”沈庭昀頗有感慨,眼神閃過黯淡,如果他不喜歡徐琳悅又怎麼會忤逆親爹,每次約會都是在私密會所,卻次次都被狗仔挂上熱搜。
他如何看不穿徐琳悅的野心?他自小衣食無憂不假,可家産萬貫,怎麼會真的蠢?演戲和愛,他分得清。
回到經紀公司,徐琳悅推開老闆的辦公室,沙發上坐着秘書。
徐琳悅将手帕放在徐晨陽的辦公桌上,嬌聲道,“他識破了,要快點動手。”
徐晨陽睜眼,伸手。
徐琳悅跪下,将臉放在徐晨陽掌心,眼神妩媚拉絲,伸出舌頭,勾引意味明顯,絲毫沒顧及辦公室還有人。
徐晨陽輕笑,卻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扇在她漂亮的臉蛋上,“啪!”
“這點事都做不好,白養你了?妹妹……”
臉頰頓時紅腫起來,徐晨陽十分粗暴,手指穿插進那頭秀麗柔順的頭發中狠狠揪起,強迫她擡頭,“還發現了什麼?說!”
徐琳悅身體顫抖着,哽咽着開口,“沈庭昀遣散了保镖,隻留了助理、和兩個我不認識的人。”
徐晨陽松手,身子往後一靠,翹起腿,鞋尖将徐琳悅的下巴擡起來,看着她被淩虐過後的臉,心情愉悅,語氣溫和,像是從來沒有施暴,“最近公司停了你的公告,去吧,安心養胎。”
“是。”徐琳悅起身,捂着臉離開。
從頭到尾眼神沒透露出半點憤怒。
徐晨陽指尖挑起手帕的一角,命令道,“連同酬金,給王總送去。”
“是。”秘書對徐晨陽的陰晴不定早已習慣。
秘書離開,辦公室裡隻剩徐晨陽一個人,将手放在鼻尖,是女人特有的芳香,滿足地喟歎一聲,“啊~”
“呵呵呵~”想到今後錢權皆在手的日子,癡癡地笑出聲。
明川市郊區,有一處廢棄的工廠,看似廢棄,其實地皮還是王家的,秘書攜着晨悅傳媒的股份轉讓和手帕前來。
王總笑臉相迎,在合同尾頁簽上自己的大名,收下手帕,表示交易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