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轉瞬即逝。
時間來到溫度宜人的九月份,蘿絲身殘志堅憑借自己超強的學習能力取得了還不算差的成績,得以和小夥伴們一起留在原來的班級而不至于被琴酒拉回家補課。
臭屁如波特也為她逃離琴酒補課的執着鼓掌。
時間來到某天清晨。
已經能夠淡定面對蘿絲受傷慘狀的工藤新一在見到對方時打了個超大的哈欠。
“——早上好。”他語調拖的長長的,眼底困倦地淚花閃爍,視線看向女孩身後,空無一人。
很明顯這讓工藤新一興奮起來,他雙手撐住課桌站起來,嘲笑道,“啊哈!波特今天睡過頭了吧,他要遲到了!”
偵探的聲音不算小,前排的鈴木園子和毛利蘭無語地扭頭看過來。
前者小聲吐槽,“隻用了0秒就猜到了這件事和工藤有關。”
後者給予肯定,“昨天他們兩個因為案子被困在飯店啦,聽說回去的很晚。”
“………”蘿絲看他的眼神逐漸慈愛,想了想,模棱兩可回複道:“波特起的比之前起的是晚了點。”
工藤新一嘴角一揚,正要繼續說點什麼,身側後方忽然壓下一片陰影。
偵探心裡咯噔一下,緩緩轉過頭,“……”
波特拎着書包站在工藤新一身後,就這麼看着他,另一隻手拿起蘿絲提前幫他買好的咖啡,淡定地喝了一口。
接着黑發綠眼睛的少年随手将咖啡放在工藤新一的課桌上,面無表情地挑挑眉,像是疑惑他為什麼不說話了。
于是波特對工藤新一點頭示意,“繼續。”
工藤新一,“…………”
這家夥,能不能别用祈使句來命令别人啊,真不爽。
他瞬間沒有想要開口的欲望了。
蘿絲知道工藤新一想說什麼,但這事不是一朝一夕促成的,斟酌再三,她也隻能聳聳肩同情地看着偵探。
裡奧加入到談話裡,“别在意,工藤,這是從家裡帶來的習慣。”
話裡沒有任何批評的意思,實話實說,馬德拉的語言系統不是常人可以模仿的,相比較之下找琴酒作為參考似乎更容易。
意思是,簡短,高效,以及命令。
而且波特發現這樣說話真的很省力氣,再加上他身邊的沒有聽不懂話的笨蛋,這個語言習慣或多或少因為衆人的退讓與縱容而被培養了起來。
比起朋友們,波特看起來似乎更沉悶,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最好别讓這人開口,除非事情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工藤新一将自己那張帥臉皺在一起,哀哀戚戚,“你不是說他起晚了嗎?!”
蘿絲繼續慈愛,提醒他關鍵詞,“比之前。”
裡奧補充,“但了解波特的人都知道,他平時起床時間是早上六點。”
不夠了解波特的作息但又足夠了解波特脾性的工藤新一抱着最後一絲期望,“……那今天?”
裡奧露出一個非常陽光的微笑,“晚了十五分鐘!”
工藤新一,“………”
蘿絲聳聳肩轉了回去,要麼說最善良的人還得是她,願意包容工藤新一的幻想,哪怕隻是短暫的幾分鐘。
波特全當自己大清早看了一集校園喜劇,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冷笑,然後邁着步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以他本人為圓心,四周呈現出微妙的中空地帶。
模仿琴酒所得到的好處還是太多了。
這麼想着,波特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确定距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他拿出課本,然後安靜地閉上眼。六點起床是習慣,他在體術上的天賦比不上蘿絲和裡奧,所以需要加訓,但這不代表他真的不困,更何況昨天遇到了案子。
細枝末節在波特腦海中胡亂翻飛,上課鈴聲響起,他睜開眼,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同樣哈欠連天的工藤新一,發誓以後絕不會在跟他一起去吃飯。
他發誓。
。
事出有因,結束推理社活動的二人見天色已晚,本想着随便找一家餐廳吃點東西的,但好巧不巧,一聲熟悉的尖叫打破了用餐的甯靜。
波特夾起西蘭花的手一頓,“………”
他幽幽看向聽聲辯位,遇到案子仿佛打通了瞬移技能的工藤新一,心好累地把菜塞進嘴裡,并開始認真考慮以後還要不要和小夥伴一起吃飯。
講真,這已經是九月來的第幾次了?
少年從未如此清晰的意識到作為世界主角的恐怖。
他味如嚼蠟地往嘴裡送食物以便填飽肚子,心裡不禁發出來自靈魂的诘問:
一個月就能湊出小十起兇殺案,米花町的治安為什麼會這麼差?
幾個嫌疑人你争我吵,在餐廳裡發出震耳欲聾的吼聲,尖叫與哭啼,波特用餐完畢後甚至還貼心的把工藤新一的那份餐食打好包,百無聊賴地看着他們上演一出喜劇。
從他的視角來看,這批演員質量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