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殺手準備離開。
感謝,亦或是怨怼折原臨也傑出的才華吧,行動組很長時間沒有如此忙碌過了。在确認馬德拉的狀态正在緩慢恢複後利落地轉身,黑色風衣掀起一個淩厲的弧度。
然後被馬德拉眼疾手快地抓住。
“………”
殺手詢問地看過來。
馬德拉拉住仿佛黑色翅膀的風衣的一角,這個動作沒有經過大腦,卻随着肌肉的記憶絲滑般的進行了。
自己這是想幹嘛?
他嚴肅思考片刻。
“……或許。”他看着殺手,不确定道:“你願意帶我一起?”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
琴酒好整以暇地等他松開自己的衣角,心裡鑒别着這是不是貓在撒嬌。學着馬德拉的樣子,沒拒絕也沒同意。
而馬德拉一向在這方面有點呆,他想了想,對自己的行為做出總結性判斷。
“我想跟着你。”他說。
琴酒心情大好。
他的回應是一句簡短有力的,“跟上。”
夜色濃稠,蟲鳴也漸漸低至無聲,馬德拉踏在水泥地上,隻覺得這副場景如同他第一次接觸到漫宿時看到的那般。
他還記得那個夢,一條盤在山嶺之頂的道路,亮銀色的大氣,月亮從枝桠背後經過,光輝卻停留在發間——
突兀地,他開口,“其實這有點像約會。”
琴酒仿佛聽到了不可名狀言語,“你對約會的定義究竟是什麼?”
“嗯……散步,一起做喜歡的事,然後,”
他擡起頭,額頭在月下映出瑩潤的光澤,如同靈光一現。
馬德拉,“從詩歌談到人生理想?”
琴酒,“………”
他的下颌線一動,在黑夜裡愈發冷硬,面對馬德拉的幻想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說起來這還是庫柏勒女士和我說的……啊,”
馬德拉注意到琴酒冷笑的表情,“你怎麼了?”
“沒什麼。”
琴酒居高臨下地看着他,“隻是可惜沒有早你一步發現她。”
馬德拉咯咯笑起來,“怎麼啦,你跟她明明不熟呀?”
“是啊。”琴酒道,“三十分鐘内,她居然能隔空惡心我兩次。”
庫柏勒叛逃許久,賞金高到一眼數不清,如果可以,琴酒真想動用關系去找找,然後送對方一個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