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我是來給你找麻煩的。”朝聞道盯着他,“怎麼說庫柏勒也是記在你名下的人,昨天她給我下了詛咒,我希望你能幫我解除掉。”
流亡者:“?那和我有什麼關系,你放了我——嗷!”
他被彈了腦殼。
杜弗爾總覺得這場面有些微妙,也很新奇,朝聞道很少有什麼事來擺脫他,一時間,杜弗爾連追殺兒子都沒興趣了。
他笑了笑,“嗯?當然,但我記得你們關系不錯?”
朝聞道眯起眼睛,“她積攢太多入迷了……我們都知道庫柏勒究竟是誰,如果她瘋掉……那樣的話,她會吞噬什麼呢?”
他平靜地開口:“所以她挨了一槍——很可惜沒死成,而我被她詛咒了。”
“我需要你的幫助,杜弗爾。”
“………好吧,好吧。”杜弗爾咋舌,“我答應你,親愛的。”
朝聞道定定看了他幾秒,随後松開了桎梏着流亡者的手。
“你可以走了。”他對流亡者說,在對方呆滞的表情中扭頭對杜弗爾建議道:“事不遲疑,我們在哪裡解決詛咒?”
他擋着流亡者不讓杜弗爾觸碰,雙臂抱胸,“你家?我家?還是你的車裡?”
杜弗爾的表情古怪起來,“有區别嗎?”
“沒有,”朝聞道說着,揉了揉手腕,思考一番後說:“但如果你想完事後繼續玩你的親子遊戲,那我們就近解決也可以——你有開車來的吧?”
“真是遺憾,我并沒有未蔔先知的能力,如果解決詛咒需要隐蔽地點的話,那你這可能和我一起回家了,親愛的。”
眼看朝聞道真的沒有讓他抓捕流亡者的打算,杜弗爾深深吸了口氣,“……所以你真的很着急是嗎?”
朝聞道“唔”了一聲,“是有點急。”
他也不是不解風情,硬要阻攔杜弗爾和流亡者玩親子遊戲(流亡者:?),隻是事情确實不能再拖下去了,早解決早安心嘛。
但杜弗爾疑心病太重了,朝聞道想了想,認為眼見為實。
于是清算人首領眼睜睜看着算得上是自己好友的人撩起了他的襯衫,一個愛心為基底,荊棘從心尖向外蔓延的暗色紋身正靜靜躺在男人的小腹上。
杜弗爾瞳孔地震了,“……這是什麼???”
朝聞道:“這是○紋。”他還擔心杜弗爾不理解,貼心道:“就是本子裡經常會畫到的……”
“我當然知道!”杜弗爾打斷他的解釋,他看向已經目瞪口呆的流亡者,又看向一臉雲淡風輕的朝聞道,不敢置信,“所以你說的幫忙解咒其實是——”
“對,這個方法最快最有效果。”
朝聞道皺眉,“你不能接受嗎?”
他無法理解,因為從長時間的相處來看,杜弗爾這個人生活相當風流,他擁有多名子女,并且可能花錢購買和女性發生關系的機會。*
但看對方好像真的被自己吓傻了的份上,朝聞道挑挑眉,“你不願意的話就算了。”
杜弗爾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不。”他說,大步走到朝聞道面前抓住了他的胳膊,将人拖出昏暗的小巷口,隻落下仍淩亂的流亡者呆愣愣地注視着二人的離去。
青年狼一樣兇狠的眼神中罕見地流露出不解與混亂。
“………所以他幹嘛要把我揍一頓?”
流亡者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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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尤其是羞恥心幾乎為零的成年人,幹一件事成功的幾率要比其他人高很多。
在被扔到床上時,有片陰影覆蓋了朝聞道身周,他适應了眩暈擡頭望去,就看見杜弗爾雙手撐着床欺身而上,臉上一片晦暗不明。
“在開始解咒前我有個問題。”男人啞着嗓子說,在得到朝聞道允許後他繼續道:“你抓住我兒子的目的不會是讓他當備胎吧?”
“……不然呢?”朝聞道眯起眼睛,他身體的内側其實已經起了火,火焰燒着,燒到他的視野一片慘白,但他的臉上仍沒有什麼特别的表情,隻是眼角泛紅。
感受着杜弗爾強勁有力的心跳,朝聞道笑了笑,“原諒我吧杜弗爾,我總要考慮到你拒絕我的情況不是嗎?而exile還是個年輕人,他可比你好把控多了。”
杜弗爾低聲咒罵了一句什麼,朝聞道已經聽不太清了。但好在下一秒他就被吻住,詛咒減弱了。
小腹處好似有火在燒,欲望蜿蜒,朝聞道發出幾聲悶哼,杜弗爾的力道讓他說不出話來,腦袋裡噼裡啪啦,像是有火光在閃。
白浪卷過他的一切,杜弗爾布滿的疤痕的手覆在朝聞道的手上,緊緊插入他的指縫。
在汗津津與白茫茫的視野中,朝聞道聽到杜弗爾問他:
“所以現在我們是最親密的同盟者對不對?親愛的?”
一滴汗從下巴滴落到床單上,朝聞道喘息着:“當然。”他甚至撩開杜弗爾額頭的碎發,手指觸碰到杜弗爾左眼與生俱來的疤痕上,“我們難舍難分不是嗎?”
杜弗爾攥住那隻作亂的手笑了笑。
“好極了。”
……
世界就這樣墜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