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書裡知道了,”馬德拉把自己讀到的内容講給琴酒聽,“既然最近我們熟悉不了彼此心靈,那幹脆熟悉一下彼此的軀殼?你想試試嗎?”
此刻他剛洗完澡,發梢還帶着蒸騰的水汽,簡單的浴袍穿在身上,領口大開。就這麼坐在床上擡頭看着琴酒,像是無言的邀請。
琴酒今晚風塵仆仆回到家裡連衣服都沒有換,就聽到馬德拉說了這樣一番話,他看着興緻勃勃的戀人,心情平靜。
“說說你的計劃。”他說,沒有直言自己答應與否,但馬德拉知道這就是點頭的意思。
殺手的聲音一如既往透露着能夠凍僵血液的冰冷,他的話不像是對戀人說的,倒像是上級對下級。
或許從戀愛的角度來看,琴酒也隻是初學者。
不過馬德拉并不在意,倒不如說,這才是他所熟知的琴酒的樣子。
“沒有什麼計劃,一會兒我要入夢了。”發梢卷翹的青年坐在床上笑嘻嘻道,“所以熟悉彼此的身體這項工作需要交給無所不能的琴酒大人完成!”
他拿起桌子上放了安眠藥的水杯,藥物的輔助可以更好的幫助無形之術研習者進入漫宿,馬德拉知道還有人會攝入大量的嗎啡,但他還是算了。
馬德拉隔空對着琴酒舉了舉杯,歪頭問對方:“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見琴酒沒反應,他仰頭把安眠藥喝了,組織出品的藥不愧是精品,沒過一會兒馬德拉便昏昏欲睡,他勉強支撐着身體擡起頭,琴酒仍倚在門框上不知道在想什麼,馬德拉咕哝了兩句自己也聽不清的話,小聲警告琴酒:“不許趁機殺掉我,不然……唔。”他的身體晃了晃,最終一頭栽倒進軟綿綿的被褥中,眼皮逐漸閉合。
琴酒聽他最後嘟囔:“不然……你就要守活寡了……”
……
……
把兩個人都清洗幹淨,琴酒抱着馬德拉重新回到了床上,後者像是壞了一樣兩眼渙散一動不動,在琴酒拿出相機拍攝的那一刻卻知道用視線追着攝像頭,盡管他此刻并不知道這是什麼。
【看着它,笑一笑。】琴酒早就發現了,□□時用俄語和馬德拉說話,對方有大概率會乖乖聽從指令。就像此刻,渾身上下布滿了□□痕迹,意識不清醒的馬德拉在聽到琴酒的話後,擡起頭露出自己青紫的,仿佛被鬼掐了一晚上的脖頸,然後揚起了一個淺淺的,乖而恍惚的笑來。
【說,謝謝惠顧。】
“謝謝、惠顧?”馬德拉的嗓音沙啞,他今日唯一的顧客便是琴酒,于是他對着殺手補充了一句,“歡迎,下次、光臨…?”
【……很好。】
琴酒關掉了相機,獎勵般的親吻對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