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對魅魔的初印象總是從祂們美豔絕倫的面龐開始。
就像大家總認為食屍鬼是一種對人類的□□垂涎欲滴,時刻準備将人類開膛破肚的殘忍生物一樣。但要讓馬德拉說,“魅魔們都有一張驚為天人的臉”和“食屍鬼兇殘至極”都是驚天謬誤。
雖然他也沒有見過魅魔,馬德拉摸摸下巴,但杯性相的人是不是和魅魔有共通之處呢。
歡騰劇院就特别受杯人和擁有蛾性相者的喜愛,馬德拉在那裡工作時就知曉此劇院是汗水與欲望交織之地。某個夜晚,在觀衆面前,馬德拉再進一步的念頭同樣振翅欲飛。
他在劇院結識了許多有意思的杯人,這些杯人中最和馬德拉聊的來的有兩個。
一位是符合大衆對杯人印象的美女芮妮拉,另一位是個嚴肅的老人,他叫薩利巴。
那是馬德拉頭一次清晰的認識到【杯】準則的多樣性——“饑餓”、“貪婪”和“渴求”乃食欲的苗床,擢升後的杯人們,不被滿足的幹渴與快感是如此強烈,他們的渴求足以侵蝕現實世界的法則。
聽芮妮拉說,薩利巴在一間沒有窗戶的房間中享受歡愉。他的夥伴會一次又一次地回來找他,即便每一次後他們都比原先減損了一點。*
馬德拉聽完抖了一下。芮妮拉看他這副裝作戰戰的模樣發出一聲輕笑,帶着香氣的手指點點馬德拉的鼻尖道:
“所以再見到杯性相的人,可不要和對方單獨相處。明白了嗎,男孩?”
馬德拉被她點的鼻子泛癢,香水味萦繞在周身,使人提不起緊張的神經。他的臉皺成一團,拍開芮妮拉想要解開他領口的手指無語道:“你也沒有放過我。”
計謀沒有得逞,芮妮拉将泛紅的手收了回去,遺憾地歎了口氣。但沒什麼愧疚感,畢竟歡愉之于杯性相者而言就像一日三餐。
于是她笑笑,“所以我是杯人。”
芮妮拉将簽有自己聯系方式的名片塞進馬德拉襯衫上衣的口袋裡後站了起來,她穿着一件華麗的皮草披肩,邊緣鑲嵌着細小的鑽石,随着她的動作,鑽石閃耀出耀眼的光芒。
馬德拉的眼睛注視着那些閃耀的光點,他的喜好過于明顯了。
芮妮拉又笑了起來。幾縷卷曲的發絲垂落,将她的面容輪廓勾勒。
馬德拉的鼻尖又被點了點。
他們選擇在劇院後台的休息室進行交談,這裡不如台前燈光閃爍,卻仍有幾盞稱得上溫馨的暖黃色小燈為人照亮黑暗的一角。與芮妮拉的眼眸交相輝映。
“雖然你不是我的教主,但看在我們非常投緣的份上——盡管野心已經壯大,但在追尋食欲時,仍然要保持謹慎。”
那根帶有香氣的手指撓了撓馬德拉的下巴,一瞬即逝,像在逗弄寵物。香味離開之前,馬德拉聽到芮妮拉對他說。
“你真的是啟性相嗎?”她懶洋洋道:“作為蟻母的孩子,我得說你的欲望有點兇殘……當然,蛇也是啟相之物,對不對?你的欲望就和蛇在獵物頸側撕咬的血洞一樣。”
“雖然蟻母庇護你,但我仍覺得,你和杯也挺有緣的。”
。
芮妮拉的話适時在腦海裡出現,馬德拉晃晃腦袋,試圖将它驅散。無論他和杯性相有沒有緣分,boss這個魅魔名号他都認定了。
殊不知短短一上午的時間,此謠言就已經擴散到了實驗室。
朝聞道一臉複雜地幫宮野志保遞來待檢測藥物,“他真這麼說的?”
宮野志保面無表情:“對。”
一早上下來,她要被馬德拉說的話洗腦了。忍無可忍之下才和朝聞道吐槽,“你怎麼養的孩子?”
這也太奇葩了。
朝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