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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志保是這麼說的嗎?”
朝聞道笑眯眯的,心情很好的樣子,“替我謝謝她,順便,明天我會在實驗室等她的,記得讓她今天早睡。”
馬德拉咬吸管,“好哦。”
他見老父親頻頻望向琴酒,“你倆眉來眼去幹什麼呢?”
朝聞道:“…………”
琴酒:“……………”
琴酒忍無可忍,“你閉嘴。”
朝聞道更是拿起果盤裡的西瓜塞進馬德拉嘴裡,“多吃點。”
馬德拉不說話了,叼着西瓜嚼嚼嚼。
朝聞道心虛地笑笑,“哈哈,這孩子語言方面的學習還有待提高,那麼讓我們說中文……哦,這裡是東京。”他自顧自意識到什麼,“那讓我們開始說日語。”
琴酒:“………”
好一對卧龍鳳雛的父子,好優雅的精神狀态。要不是和馬德拉相處的日子久了,他估計撐不過三回合。
打趣到此為止,朝聞道約馬德拉和琴酒來見面,其一是确認自己兒子是不是真的和東京塔毀滅者在一起了,其二,就像昨天晚上他和杜弗爾說的,司辰們的目光即将聚集在這片土地。
從名稱也可以意識到,對于司辰(hours)而言,時間于它們而言是一種隐秘的象征。
或許它們每位司掌一日的一個小時。但是“HOUR”這個名字隻是側重于對自然規律的支配,因此司辰并不是按時間一一對應的*。司辰代表着平衡,季節與循環,而隻将其認為是‘時間之神’的話,則會失去許多這類象征。
司辰們裁定哪些事件成為曆史,哪些曆史又被編入未來。如今神明的目光看向東京,則是因為這片地區的時間出現了一點問題。時快時慢,要不是殘陽的一瞥,大家還真沒發現。
衆司辰觀摩許久,隻看出來了這片土地的時間時而跳躍,時而滞留。卻分析不出原因,未來被一團團霧氣遮蓋,看不清真相。于是它們才來問朝聞道有沒有興趣來東京看看。
朝聞道也算半個異世界來客,受這裡法則的影響較小,想了想也就答應了。司辰們大喜,當即為他安排了一個可靠的研究員身份。
然後他就遇到了怎麼看怎麼熟悉的“黑衣組織”,以及更加熟悉的名為宮野志保的小姑娘……
朝聞道:…………
呃,這個時間跳躍,時間停滞,他好像知道怎麼回事了。但由于世界意識的緣故他無法将真相告訴司辰們,無果,衆司辰隻能勤勤懇懇加班。但凡東京的時間有不對勁的地方,它們就及時撥亂反正。
【昕旦】偏愛冷冽的黎明,她發現東京某天的夜晚居然持續了三十個小時後:“……”
昕旦:事情變得不妙起來。
唯一知道真相的朝聞道攪動咖啡裡的方糖塊。
“雖然說: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司辰的時間觀念或許也是這樣,但哪個神明會大度的将自己掌管的“時間”白白浪費?”
他托着下巴,“這就是我來東京的初始目的,現在麼……既然你也在東京,那多住一段時間也不錯。”
有了馬德拉的加入,故事線還不知道偏到哪去了,再說原著裡根本沒有司辰的事,朝聞道一開始懷疑自己所處的世界是某部柯南同人作品。不過這個推測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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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琴酒接觸之後,朝聞道意識到有些東西從一開始就被改變了。
起碼他見到的琴酒可不像原著裡那麼“殺人如麻”。雖然說危險程度不減,刃性相依然奪目,但起碼知道給自己留退路,做事也沒有那麼決絕。
朝聞道說不上這種改變是好是壞。畢竟反派嘛,就是要夠壞,夠殘忍,才會讓觀衆憤憤。
“我一直以為效忠于組織的殺手都是那樣呢。”朝聞道說出自己的猜測,“結果琴酒還會幫志保整理頭發哎……難道說,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琴酒聽完朝聞道對自己的初始印象後:“…………”
他覺得自己倒也稱不上是磨牙吮血,殺人如麻。
不過若按照boss一開始的培養策略,倒也不是沒可能。
琴酒回憶,在當時他剛獲得代号,整個組織的氛圍是比較壓抑的,boss身體狀況欠佳,朗姆幫襯大局。每天都有大批的守衛跟随朗姆前往boss的住所。
年幼的他沒有見過那位大人,隻是憑借着組織派發任務的内容以及在對目标的處理方式中,可以嘗到細微的鲨魚捕食的血腥味。有種讓人無法忤逆的味道。琴酒無所謂自己被改變成什麼樣子,讓他忠于組織也好,讓他處決同黨也罷。這些東西和自己的最終目标沒有沖突。
可有一天那股從四面八方湧來的血腥味消失了。
琴酒還沒來得及接受boss的洗禮,邊被忽然松散的氛圍逼的開始自由生長起來。
好像一個孤注一擲的賭徒忽然獲得了能夠繼續跟進的籌碼。組織内每根幾乎要崩斷的弦,忽然就慢了下來。就仿佛——這個組織最頂端的掌控者一下子獲得了很多的時間一樣。
琴酒依稀記得那是個冬日,剛獲得代号沒多久的自己接到了一個錯誤的任務,内容要求他除掉竊取組織資料的叛徒。
他到了目的地,站在視野開闊的頂樓匍匐舉槍等待,沒過多久目标便踏着淩亂的腳步直直撞向槍口。跟在他身後面的還有一人,琴酒半眯着眼,透過瞄準鏡,他隐隐看到那人也擡頭望向他,嘴唇一張一合。學習過一點唇語的琴酒将口型對上文字,意識到他在對自己說話。
那人說:“請開槍。”
……對了,就是馬德拉來到組織的那天。
聽别人說馬德拉是組織招來的關系戶,什麼都沒有做就獲得了代号。可這五年相處下來,琴酒又不知道對方到底将好處許給了哪位高層。
能随意賦予代号,想必也隻有那位大人。琴酒猜測,可這又出現了一個新的問題。
身旁的馬德拉還在和朝聞道聊天,注意到琴酒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笑意還未落下的臉側頭看過來,“怎麼了?”
琴酒沒有說話,伸手将他鬓角的碎發梳到耳後。
回憶愈發清晰,連帶着曾經血腥氣消弭的清列空氣也深深刻印在肺腑。這讓琴酒難得升出一點好奇,他問了一個和聊天内容不相幹的問題:
“馬德拉,在獲得代号之前,你給了boss什麼?”
聞言馬德拉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琴酒不着急,輕輕撚揉他的耳垂。
“财富?權利?這些都不是。”琴酒輕聲說,“對他更重要的東西,必定還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