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要從艾倫.懷特打開那本書說起。
——stop!省略太多了!
好吧,我們來從頭說起這件事情,用艾倫.懷特的視角來打開故事,以一本名著的片頭來作為開始:
今天,老爹死了。也許是在昨天,我搞不清。
我收到了從遙遠美國寄來的電報,上面寫着:令尊去世,然白頭鷹不可一日無主。後面說的是些冠冕堂皇的廢話,我囫囵吞棗看過去,總結出來一句話:我即将有皇位繼承。
随着電報送來的,還有他生前最喜愛的幾本零星散散像是從上個世紀飄洋過海來到我身邊的殘破書籍。
老爹或許有很多個孩子,他們被養在世界各個角落。但如今或許隻有我幸運的活了下來。我沒有獲得很多愛,卻獲得了很多錢。出于興趣,我可以涉獵寫作,也可以涉獵繪畫,随我高興。
但生活,畢竟靠的還是穩定的津貼。
老爹死去這件事情,對我而言也算是噩耗一件。我傷心,但這份傷心也很有限。随後我獲得了父親的一筆遺産——那些書籍,和大量資金。
在無所事事的曾經,我找到了一處名為奧裡弗拉姆的拍賣行。曾經它專賣古玩,香水,生物标本和稀有文獻。但自被一場無法解釋的大火燒毀後,如今,它于局促的新址展開業務。
我帶着老爹的遺産和一筆錢前往了奧利弗拉姆的拍賣行,由于曾經和拍賣行的主人聊的投機,我決定分出一筆錢來幫助他渡過難關。
他看到我來,手裡還帶着一些錢。立馬大叫着擁抱住我——直到我不自在地将他拉開,并打開裝着老爹遺物的手提箱,幾本殘卷掉了出來。奧利弗拉姆看到這些,像是被釘住了一般,眼睛睜大,喃喃自語,“哦,哦,原來你的父親是這位…我早該想到。”
我聽不懂他的話,正要詢問時,他卻不由分說地轉身離開了此地。獨獨留下我一人坐在待客室。沒有一會兒,他又回來了,帶着一本和我手頭上的殘卷一樣古樸的書籍。
“感謝你的資助,我的朋友。”他說着,胡須聳動,“但我卻不能白白拿走他們——我會給你一本和你父親遺物同類的書籍——别這麼看着我,相信我吧,你會需要它們的。”
于是我又回到了住所,帶着一本新出爐的古籍。當晚,在準備睡覺前,我不知怎麼地真的聽從了奧利弗拉姆的話,拿出那本按理來說我絕不會感興趣的書,翻開了第一頁。
【年景的好壞,地球的轉動,熔爐的轉變——所有這些僅僅隻是司辰的激情中較弱的那些成就的結果。】
這本書記載了對修習無形之術所付出代價的警告和忏悔,乃十七世紀的術士(據傳亦是永生不死者)朱利安·科賽利饋贈學生之物。科賽利語氣急迫——仿佛自疑時日無多。
我本應該對其嗤之以鼻的,但看着看着,我卻真的從中得到了一些别的東西。書中寫到:
【在大陸上,鐵匠對鋼鐵低語相同的字句。衆所周知,殺人犯也會低語這些字句。而學徒自然也是如此。在儀式中念出這些字句可激發出無情的改變。】
這些文字仿佛烈焰灼灼刻印在我的心裡,當我再繼續閱讀,卻發現這段文字根本不存在。我不由得惶惶,扔下書躲進被子裡。但在黑甜的夢中,仍有一束烈焰灼燒着我。
它在我的手腕燒出一抹痕迹,刺痛将我喚醒,我伸出手臂一看,一塊皮膚好似被燒焦,心中不禁悚然一驚。
我半信半疑,終究抵不過好奇。按照老爹遺物中的書籍所指引,畫出一個歪扭的法陣。随後一切準備就緒,我吟唱:
“我被毀滅,我被再造。現在我将皮膚燒灼,讓灼痕成為我為世所知的标志。我誓将己身獻于烈焰:不論面對何種再造,我皆當無所畏懼。”
語畢,烈焰四起!我站在法陣中央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居所被燒的一片狼藉,就算後面鄰居幫忙報了警,也沒有喚回我的意識。
我的心髒快要跳出來了,總之,雖然之前态度很消極。但我認為自己現在有必要去一趟美國了。
當我已經被救出來,身體披上絨毯後才将将回神。手裡還死死抱着裝載着老爹遺物的手提箱和我的錢——果然,唯有這些不可辜負。而房屋還在燃燒,我幾乎是癡迷般看着它。
警察聽到我的喃喃:“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充滿同情的目光看了過來:“您的公寓失火了,先生。”
火焰,對了,那個陣法出現了火焰。
我嘀咕着:“看來我有必要去一趟美國了。”
火焰熊熊燃燒,燒焦觀者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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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艾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