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将組織從boss到任務統統罵了一遍(主要是馬德拉在罵),最終還是決定把任務做了。
正所謂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不管領導如何傻叉,窩囊費還是要争的。他們這段時間需要做的任務不算難,馬德拉的主要功能就是在貝爾摩德出席各種聚會,與各界各行業人士聯絡情感的觥籌交錯之際保證對方安全,且在任務完成後進行一些收尾工作。
…有一說一,他不喜歡出席這種宴會。
貝爾摩德站在他面前,因為需要幫馬德拉做造型所以貼的很近。女人的手指能在撥弄他微卷的頭發,想要别出一個滿意的弧度來。但這些看似柔軟的發絲和它們的主人一樣不可理喻,如果不用發膠固定住,它們很快就會恢複原本的彎翹。始作俑者坐在椅子上無辜的看着她,表情就像在說:你看,我都說了沒什麼用。
貝爾摩德發出一聲心累的歎息。
比起這些算不上問題的小插曲而言,最震驚貝爾摩德的是對方居然真的很喜歡看書這一點。
不僅喜歡,他真的學了,且學以緻用。天知道貝爾摩德看到馬德拉幫情報組把組織近期法國行動組的任務總結翻譯成日語後是何等的震驚。最近或許是組織的繁忙期,負責翻譯的後勤在經曆長時間的加班後終于一頭栽倒在地進了醫院。情報組焦頭爛額之際看到馬德拉從天而降,恨不得三叩九拜,仰天長嘯。
他還抽空慰問了法國分部,“你們不能(粗口)弄好了再發過來嗎?!”
那邊的接線員早已習慣法國捅婁子的本事,他笑呵呵道,“哦,最近不行。我們這邊很多人罷工遊行去了,如果你很着急的話,嗯…我很抱歉我們沒能完成任務…七個工作日内我們會找到解決辦法…”
他話還沒說完,那頭情報組便狠狠挂斷了電話。
聽到對面傳來的忙音,法國分部的負責人手握着話筒聳聳肩。
“我就說總會有辦法的。”
在如此高壓的環境下,馬德拉的到來仿佛給了後勤負責人希望——老天顯靈!在馬德拉大人的幫助下我們終于可以正點下班啦!
馬德拉…馬德拉沒什麼感覺,他幹這份活的時候專門問了有沒有工資。頂着黑眼圈的情報組說有,他就趁着自己空閑的時候來了。這就是知識改變命運…
在進入歡騰劇院之前他就掌握了世界基本通用語。和常人相比馬德拉在語言方面的造詣或許還算看的過去,但這些對于無形之術的研習還遠遠不夠——誰讓記載着無形之術學問的文獻們壓根沒有常用語的翻譯呢?
為此他嘔心瀝血,真的在語言方面下了十成十的功夫,貝爾摩德從藏書室拿來的書籍便有一本關于學習罕見語言的《亞曆山德羅·拉克羅切的手記》,月見裡月如獲至寶,在幫組織工作暫時告一段落後就迫不及待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讀了起來。
亞曆山德羅·拉克羅切親王耗費多年時間暗中鑽研從意大利中部富奇諾沼澤獲得的碑文。他的研究成果能幫助人們解讀富奇諾語文獻…人們常說,這種語言與拉丁語有着共通之處,也與發狂老鼠的爪痕有着另一種共通之處。
親王的手記中寫到,在已經消失的富奇諾湖東側曾有過一些住戶。有人說那裡是女巫之地。而這便是他們所使用的語言。
有些人将之稱作“幹涸之語”,另一些人則稱其為“女巫之語”。要想長時間說富奇諾語,就必須抿水潤喉。*
馬德拉讀完後确實覺得嗓子幹渴無比,順便一提,他還覺得頭重腳輕。他合上書準備出門找點吃的,還沒等想要要吃什麼,門外急促的叩門聲打斷了他的思考。
貝爾摩德的聲音隔着門傳來,“Madeira,Madeira!你還好嗎??”
我能有什麼不好?馬德拉有些想笑。他準備站起來給貝爾摩德開門,視線卻在身體站立起來後眼前一黑。然後他就維持着想要去開門的姿勢,直挺挺倒在了冰冷的地闆上。頭磕到瓷磚,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屋外除了貝爾摩德還有幾個外勤部的跟着一起來了,他們滿頭大汗的撬開了馬德拉房間的門,映入眼簾便是一具不知道是否還活着的不死之酒。
外勤部:“……”
他們發出尖銳爆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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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