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身體有些頭重腳輕,馬德拉闆着臉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這個問題。直到門口響起敲門聲,他才放棄尋找原因并踩着輕飄飄的腳步去開門。
門外的人有着一張美豔絕倫的臉,金發碧眼的女人端着餐盤站在門口。那張漂亮的臉上黑氣缭繞,馬德拉忍不住後退兩步,咽了一口口水。
“嗨?Vermouth?”
馬德拉小心翼翼的打了個招呼,“你看起來不太開心…”
“天呐,男孩。”貝爾摩德扯了扯嘴角,捧讀道:“恭喜,你兩個耳朵之間的器官還沒有失去它的作用。”
馬德拉:“……”
他生怕驚擾到此刻像定時炸彈一樣的女人,聲音輕的能載下一片鴉羽,“是誰讓你這麼生氣?”
貝爾摩德都要被氣笑了,始作俑者還在堅持不是他自己,隻能被稱為少年的馬德拉将貝爾摩德推進門内,嘴裡不住的嘀咕着,“我一定是被遷怒的。”
貝爾摩德的聲音比他還要輕,如同幽靈過境,“答案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呢,告訴我,親愛的。你上一次吃飯是什麼時候?”
馬德拉内心“咯噔”了一下,他飛快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書,粗略計算了一下自己的閱讀速度,“呃,大概三十六小時以前?”說完他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感覺頭重腳輕,大概是餓的。
還沒等他說點什麼話來緩和氣氛,貝爾摩德已經将餐盤放好,趁馬德拉心思飄蕩的時候狠狠揪住他的衣領,将他整個人往自己身邊帶過來。由于保持一個姿勢過長,外加沒有進食。馬德拉隻覺得眼前天旋地轉,剛要開口求饒的嘴在張開的一瞬間被女人塞進去了一根堅硬如磐石的能量棒。
括号,真的很難吃,括弧。
他噎的難受,想要吐出來卻對上女人那一雙“敢反抗你就死定了”的眼睛。屈于壓迫馬德拉隻能乖順的咀嚼着嘴裡甜的要死的巧克力和堅果。那乖順的模樣倒是讓貝爾摩德沒那麼生氣了,但還是抱怨道,“真不敢相信有人和我一起出任務時會因為沒有攝入食物而餓死。”
想到了什麼,她又補充道:“兩次。”那雙碧色的眼睛嘲弄地看着他,“你非要把我的名聲搞臭嗎?”
馬德拉大驚失色,連連否認“不,我沒有!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貝爾摩德找了個椅子坐下,雙腿疊交在一起,姿态優雅從容,說話輕聲細語,字字珠玑,“因為無論是作為莎朗?溫亞德,還是Vermouth,她的身邊至少不應該出現一位饑餓至死的難民。”
馬德拉頓時面露愧意,主動把書放在一旁,打開餐盤上的蓋子開始享用遲來的午飯。一時間房間安靜下來,隻有刀叉磕碰到瓷盤和輕微的咀嚼聲。
貝爾摩德用手托着下巴看馬德拉吃飯,觀察到對方的臉上還有不明顯的嬰兒肥,無聲地歎了口氣。
讓她再複盤一遍,她也想不到兩人能從三個月前的面不相識進展到現在這種關系…朋友?或許吧。
一切都要從那個該死的斯特拉思科因的寓所*開始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