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這才想起來袋子裡的東西,趕忙跳起來去翻看。
阿塔蘭忒将外袍還給西裡斯:“謝謝你的衣服,紳士先生,很暖和,隻是下次别再揉我的頭了。”雖然嘴上這麼說着,但她的眼底盡是笑意,朝西裡斯擺了擺手,阿塔蘭忒就轉身回了寝室。
“梅林!竟然有九片葉子,夠我們試三次了!”耳邊傳來詹姆的歡呼聲,西裡斯卻恍若未聞。他抱着還殘留着女孩體溫的外袍,望着阿塔蘭忒離開的方向,掌心裡似乎還殘留着她手上微涼的溫度和頭頂發絲柔軟的觸感。
想起雜物間裡她那句小聲的嘟囔,西裡斯低笑出聲。他拍拍詹姆的肩,說了句:“幹得好,兄弟。”便也沒管他疑惑的目光,将衣服搭在肩上哼着歌回了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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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早晨總是兵荒馬亂的,似乎還沒有從周末的安逸中回過神就又要進入緊張的趕課狀态。
由于前一天晚上的“特殊活動”,阿塔蘭忒也難得起得晚了些。等她趕到長桌邊時,離上課隻剩三十分鐘了。莉莉和瑪麗已經吃好早飯正在一旁聊天,于是她不由得加快了吃飯的速度,卻突然感覺頭頂一沉,一隻手在她頭上揉了一下。
阿塔蘭忒愣了一秒才擡起頭,就對上一雙帶着笑意的灰色眼眸。西裡斯在她對面坐下,順手撈了杯橙汁:“早,阿塔蘭忒。”逆着窗外的光,她看見他勾起的嘴角好看得像一彎新月。
阿塔蘭忒眯起眼,這個人肯定是故意的。她朝他假笑:“早,耳朵不太好的紳士先生。”
喝着橙汁的西裡斯嗆了一下,有些狼狽地咳着嗽,就看到阿塔蘭忒帶有報複意味地朝他挑眉。不得不說,玫瑰的刺紮人還是挺疼的。
這邊的動靜打斷了兩個姑娘的談話,莉莉轉頭看到了西裡斯,頓覺不妙。西裡斯和詹姆這兩個人一般隻要出現一個,另一個也一定馬上就來。恰好阿塔蘭忒已經吃完早飯,莉莉拉起她,跟瑪麗道了别就想匆匆往外走。
“伊萬斯。”西裡斯喊住了她們,雖然對着莉莉說話,眼睛卻看着阿塔蘭忒,“詹姆讓我問你,一會下課要不要去看他訓練?”
莉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誰要看那個自大狂訓練。”
西裡斯早就料到是這個結果,毫不意外地聳聳肩,又假裝不經意地問:“那你呢,阿塔蘭忒?”她還沒看過格蘭芬多的魁地奇球隊訓練,應該會感興趣……
“不去。”
西裡斯微愣,他擡頭仔細觀察她,結果女孩根本就不看他,側對着他的臉頰鼓鼓的。
“我要練琴。”她到底還是補充了一句,就拉着莉莉離開了禮堂。
西裡斯坐在原位沒動,半晌他捂住臉,低頭悶笑起來,垂落的黑色發絲恰好遮住他紅色的耳尖。
梅林,她也太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