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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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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不是沒有想過,回到日本有可能會再遇到那個人。

但那概率有多低她也是知道的。

組織崩潰後,他是否還活着都是一個問題。即使他幸存下來,那些經曆說不定也給他留下了難以愈合的創傷。

就算他完好無損地活下來了,那麼憑着這個功績,他想必是已經升到不需要再親赴現場調查的那種級别了。

而且,都已經過了兩年了,就算他活着坐到了那麼高的位置上,以他的性格,想必早就已經把那段過去抛在腦後,全力以赴地活躍在新的戰場上了。

她想過很多很多,就是想不到有什麼可能,能讓他們再次相遇。

但即便如此,那小小的期待卻從她再次踏足這片土地開始就一直潛藏在她的内心。

此刻看到他就這樣站在自己面前,穿着酒店清潔人員的衣服,還是像幽靈一樣,輕易就入侵到這個酒店的總統套房。身手還是一樣的敏捷,眨眼間就從陽台逼近到她身前搶走了她的槍,目光也還是一樣專注而敏銳,明明剛剛才爬上了28樓的陽台,剛剛才被人用槍指着,神情還是一樣的從容與放松。

還是一樣的......波本。

但即便已經近在眼前了,她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不,正是因為那個兩年前就已經遠離了的人,此刻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觸手可及,才反而讓她忍不住懷疑:這是夢嗎?

“小昭?”他輕喚她的名字,眼神中帶着一絲不确定,像是在确認着什麼。

突然被喜歡人這樣親昵地叫到名字,那種久違的興奮和緊張讓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心也跟着亂了起來。這些感覺既真實又夢幻。

果然是夢嗎?

眼淚終于湧了上來,她用力咬緊下唇試着忍耐了一下,但那痛感在告訴她:這不是夢。

看着她慌亂的樣子,他卻笑了起來,仿佛她的反應正是他所期待的。

他真的,真的還好好地活着,還會像兩年前那樣,會迅速地找到她,來到她的面前。

“命運這玩意兒還真是奇妙又可怕啊。”

“你放心小千昭,你會得到你想要的幫助的,隻不過不是來自我這個老太婆。”

她想起幾個小時以前,她剛剛抵達沖繩時,大岡筱懸在電話裡大笑着說出的話。

所以大岡是早就知道他也在沖繩?她說她會得到幫助,是指這個人會來幫她?

不,不對......他會嗎?

現在組織已經破産了,她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那他為什麼還要來幫她呢。難道說,他是為了她父母留下的手記而來?但她在離開日本之前,就已經把那些手記全都燒了呢。

這個念頭讓她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那突如其來的喜悅被疑惑和不安所取代。

成實說過,作為幫她潛入組織的回報,她會幫忙删除Calvados在組織裡的記錄。難道是有什麼遺漏?這個想法在她心中一閃而過,但很快又被她否定了。她相信成實的能力,而且删除記錄這件事對成實自己也是有利的。

沒想到再次見到喜歡的人,首先要做的事,竟然是要懷疑他。她多麼希望這一切都隻是自己的胡思亂想。

于是她裝作問他該如何稱呼,打算試探一下。

本以為他又會像過去那樣,用一個假名和精心編織的謊言來應付她。但出乎意料的是,他沒有一點猶豫,直接亮出了證件。

轉過身就對上了他依然堆滿笑意的臉,溫柔又認真,仿佛正在把很重要的東西交給她一樣。

這時她才終于放下心來,湊過去看他的證件。

上面寫着的是:警視降谷零。

原來他叫降谷零。

在兩年後的現在,她才終于知道了他的真實姓名,而且還是曾經滿口謊言的他親口對她說的。這場景,就算是在過去的夢境裡,她都沒夢見過。

“零,降谷零嗎。”她高興地重複着,絲毫不掩飾自己驚喜的心情,又再次仔細端詳他手裡的證件。

那上面的照片看上去好像是很久之前拍的,應該是他剛剛成為警察的時候吧。照片裡的他,帶着一絲幾乎察覺不到的青澀,但那張臉,那雙眼睛,與眼前的他毫無二緻,歲月沒有在那張臉上留下任何痕迹。

對了,在那七年的卧底生涯裡,他應該都沒辦法像現在這樣,對别人亮出警察證件報上自己的真實姓名吧?

所以當任務結束了以後,他是不是一有機會就會像這樣開心地介紹自己呢?

她想象了一下那場景,不由得掩嘴笑了起來。

“零......”她又再一次念叨,卻被他打斷了。

“知道我的名字就這麼開心嗎?”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向她走近了一步,讓兩人之間本就沒剩多少的距離再次拉近。

她本能地後退了一步,覺得他這樣的眼神好像兩年前也見過。是在什麼時候呢?

“我感到開心,是因為你沒有說謊。”她坦白地說。

那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個許可,一個她可以接近真實的他的許可。

“是嗎,原來是這樣啊......”他說。看到她後退了,他卻又走近了一步。

看着他變得更加熾熱的眼神,她不由得再次後退,卻冷不防地被身後的巨大工作台抵住了退路。

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了,而更糟糕的是,她想起了上一次他露出這種眼神時的事。

是在那個淩晨的咖啡廳,他坐在她的對面,眼裡湧動着像是要把她吞噬的什麼東西。

隻是這一次那東西比兩年前要強烈得多。

“那,如果我說,我今後都不再對你說謊呢?”他輕聲說着俯下身,與她平視,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的工作台上,把她禁锢在自己身前。

這樣近距離地被他這種目光鎖定,她才終于意識到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的心跳就已經快到要爆炸了,但還是努力保持着鎮定,倔強地回敬了一句:“公安警察可以做到這種事嗎?”

總感覺如果暴露了自己的慌張就會輸,盡管她也不知道他們在較量着什麼,甚至不知道這種輸赢有什麼意義。

聽到她這麼說,他臉上的笑意稍有收斂,似乎真的在思考該怎樣才能做到這種事。

她的目光落在他近在眼前的唇上,回想起兩年前的那個淩晨,他劇烈的吻。

他該不會是想......

這個想法讓她的心跳更快了,隻能雙手抓緊睡裙來掩飾自己的慌張。

沉默了幾秒後,他再一次俯下身,近得連他的呼吸都清晰可感,說:“好像很有意思,如果我說我想試試看呢?”

他似乎真的想......

于是她伸出手指點在他的胸口,好像這樣就能制止他一樣,說:“那我也對你坦白一件事吧。”

而他也确實停下來了,沒有再靠近,隻是饒有興緻地看着她,那雙漂亮的眼睛在近在咫尺的地方眨啊眨的,仿佛在等着看她能說出什麼花樣。

“就算你這麼說,說想試着以後都不再對我說謊,我也是沒辦法相信你。”她也笑了。其實他也是知道的吧?所以才會許這種沒有意義的承諾。

說真話這種事,隻說一半,換一個角度去說,或者在一些微妙的場合去說,其實跟說謊也半斤八兩。她可是再清楚不過了。因為從前她在忽悠人的時候也是挑着說一些真話的。

“哈哈哈哈,真狡猾啊。”他笑着蹭了蹭她的額頭,握住了她抵着他胸口的手。

被碰到額頭後她下意識地向後仰躲開,卻被他伸手按住了後腦,隻能由得他蹭。

啊,這好像是前兆啊......

那雙漂亮的眼睛就這樣緊盯着她,近到她能看清他長長的睫毛,還有他眼下方的黑眼圈。

她咬了咬下唇,還是倔強地說:“彼、彼此彼此!”卻沒能控制好語氣,透露出一絲顫抖。

他又笑了起來,神情比以往她見過的都要放松和開懷,但也帶着一些不易察覺的疲倦。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好像很久都沒有這麼純粹地開心過了。

他好像确實一直處于無法輕易表露自己心情的位置。波本的時候就不用說了,雖然經常笑但大概沒幾次是發自内心的。而現在,他又在承受着什麼呢?

她想起他那魔鬼作息,輕歎了一口氣。

到底是為了什麼,要做到那種地步?

你這樣拼盡全力消耗自己去守護的到底是什麼?

就在她這麼想着時,他終于吻上她的唇,那觸感還是一樣的熾熱。

她閉上了雙眼,還是順從地接受了。

這種較量根本不公平,因為她注定沒法赢。

這個惡劣、狡猾、總讓人猜不透的,又令人心疼的男人,兩年後的現在,這麼迫不及待地出現在她面前,又這麼迫不及待地向她索取,就好像早就知道她無法拒絕一樣......

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才剛止住不久的眼淚又從眼角滑落,而他的吻卻是從最初的試探又再變得劇烈,雖然她已經在盡力回應了但好像還是一點都不夠一樣。

他雙手捧着她的臉,不由分說地撬開了她的唇齒。

“唔......!”

突然的深入讓她無所适從,本能地又要後仰隻是他不允許,反而是更用力地抱緊了她,像是在汲取養分那樣,以一種迅猛的速度侵入到她内心深處的每個角落。

她起初還是試着回應,卻發現在這種連呼吸與理智都被奪去的激烈占有中根本做不到。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察覺到她已經在窒息的邊緣了,他終于離開了她的唇。

她靠在他的頸窩本能地大口喘氣起來,而他的氣息仍然在侵占着她的感官。

都已經對他這般縱容了,但好像還是不夠。他把她抱起來放到巨大的工作台上。

雙腳突然淩空讓她慌亂了一兩秒,然後她就坐到了工作台的邊緣,視線也随之升高了一些。

他沒有松開圈着她的腰的手,仰起頭來,就這樣與她目光交彙,他眼裡湧動着的什麼東西強烈得仿佛随時要奪眶而出。

那一刻,她終于看懂了那幾乎要把她吞噬的是什麼。

那是他的欲望,危險又帶着令人無法抗拒的吸引力,像是要把她拖到深淵中去而她還隻能接受這種強制的召喚那樣。

第一次看到他這樣任由自己的欲望肆無忌憚地寫在臉上時的樣子,這種坦誠就像是一份邀請,不,更确切地說,是一種未知的誘惑。

她忍不住伸手撫上他的臉。

這就是降谷零。

不是波本,不是安室透,是降谷零。

從一開始就不容抗拒,設下了圈套,甚至把自己想要索取的欲望明晃晃地展示着,還要觀察着對方自願地步入其中。

他微微側頭,用指尖輕按她的手背,引導她的掌心緊貼他的臉頰。

然後露出了一種像是在說“看吧,你輸了”那樣的狡猾神情。

呵......

奇怪的是,這一切讓她感到了愉悅。

他的手指從她的後腰滑過,輕撫她的後背,最終埋入她的發絲,牢牢地扣住她的後腦。

而這一次的吻卻是跟剛才不同,像是為了遷就她那樣輕輕慢慢的,溫柔而細膩,讓她想起盛夏的雨後,悶熱、潮濕又粘稠的風。

她還是學着去回應,也終于是學會了像他那樣放慢呼吸,一點點地探索,細細地品嘗與他唇舌交纏的感覺,就像是在被他引導着走進他的内心,觸碰到被壓抑在他平靜表面之下的憤怒、悲傷等等,一些與深淵極其相似的混亂無序的思緒。

恍惚間她察覺到他的手指正沿着她的頸部滑動,觸碰到她的項鍊,然後順着滑到她的鎖骨上,将項鍊輕輕提起,那個原本被藏在衣領之下的耳骨夾,如同被喚醒的秘密,緩緩地劃過她的胸口。

“别......”

她猛然清醒了過來,抓緊了正在拉扯着她項鍊的手,制止了他的動作。

四周的空氣突然凝固,他的手被她緊緊地控制着。

她覺得現在自己的臉一定很紅。不對......不光是臉,她感到自己全身都熱到像是熟透了一樣。

要是被他知道,我把他送的耳骨夾做成挂墜随身帶着,他大概會笑我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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