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詠冰:“……”
難道剛确定關系的女朋友就這樣傻了?粟禾見她的模樣甚是動人,便打趣道:“女朋友?”
胥詠冰終于動了,“女朋友?”
粟禾故意逗她,“怎麼?你不願意?那算——”
胥詠冰伸手捂住她的嘴,“不許算!”
怎麼跟個虛張聲勢的紙老虎似的?粟禾忍不住笑出了聲,柔軟的唇.瓣在掌心開開合合,撩得胥詠冰手癢心也癢,“不許笑!”
粟禾沒用多少力道便推開她,笑得更歡。
好不容易等兩人到了車庫,胥詠冰乍然道:“我來開車吧。”
???粟禾不明所以地望向她,今晚又沒喝酒!
胥詠冰眼神躲閃,有些委屈地道:“你的副駕駛上,有栀子花的味道。”
“什麼栀子花?”粟禾更加沒頭緒,她平常連香水都不怎麼噴,哪裡來的栀子花?她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好像是有點兒!
奇怪,她這副駕駛好久沒坐過人了,究竟是哪裡來的栀子花味道?
不行,一定得找出來!
她前翻翻後找找,倒騰近兩分鐘,終于在座位底下找到瓶栀子花味道的車載香水,好像是她畢業時,同門師姐妹們給她買的,她一直沒開封,可能是某天走得急,掉下面後沒發現。
粟禾将那瓶香水拿在手裡,解釋道:“這是我師姐妹給我買的畢業禮物,你不喜歡栀子花味道?那我放——”
“沒有,不用!”原來是誤會一場,胥詠冰急忙搖頭,“我們回去吧。”
“……”真是大小姐脾氣,陰晴不定的!
粟禾懶得動,最終還是胥詠冰來開車。
為了方便,胥詠冰從粟禾的包裡翻了根發圈,随意将頭發挽做一個低馬尾。倒車的時候,有輛車從入口駛來,打了遠光燈,燈光恰好照到她們這邊,胥詠冰整個人像在發光,粟禾卻越看越不對勁,她調取出有些久遠的記憶,“……是你!”
“什麼?”胥詠冰疑惑地看過來。
“……沒什麼,你繼續開車。”粟禾閉了嘴。
她是重生之人,但胥詠冰不是。
她一開始還猜測自己的死和那個穿旗袍的女人有關,可現在那人好像是胥詠冰,這……她為什麼會甘願當自己的代駕,難道她那個時候就……
與胥詠冰告别後,粟禾稀裡糊塗回了家,換了鞋,脫掉外套,一頭栽倒在沙發上。
明明忙碌一個多月,這段時間她都沒好好休息過,但她現在就是毫無睡意。前段時間下定決心要徹底忘掉的人,在今晚的一頓飯後就成了她的女朋友?!太魔幻了……可又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因為除了胥詠冰,她誰也接受不了。
在沙發上和皮卡丘玩偶厮殺半晌,粟禾才終于起身去浴室洗漱。
躺上床後,她掏出被她遺忘許久的手機,點開前段時間就加上的胥詠冰的微信頭像,是漫版的一穗子粟米,這一個多月來,她在氣頭上,根本沒點開過,她果然很喜歡她。暗喜過後,她又将注意力挪到上方的昵稱上,“Reserved”。
預定?矜持?還是命定?
想了想,她編輯了一條信息發過去:【到家沒?】
胥詠冰住得地方不遠,就在粟禾隔壁那棟樓。她目送着粟禾進了那棟樓後,才恍恍惚惚地往自己家走去。一路上,她都仿佛行走在雲端,根本落不到實處。
等她回到家時,居然已經到晚上9點!
“嘀嘟嘀嘟!”
口袋裡的手機響了,她終于找回了丢失已久的魂魄。解鎖後,發現是粟禾發過來的消息,她隻看了一眼,想也沒想便回道:【到家了,你呢?】
胥詠冰回完之後才發現自己找錯了話題。
“……”粟禾黑線,又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買房子?】
胥詠冰回:【這裡離研究所近。】
粟禾甩甩腦袋,自己遲早要改了這喜歡胡思亂想的毛病,【明天一起去上班?】
胥詠冰秒回:【好。】
粟禾打了個哈欠,困意上頭,她慢吞吞地打字回:【那我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胥詠冰傻傻地盯着聊天框,舍不得放下手機。
在客廳坐了不知多久,直到胥詠冰控制不住打了個噴嚏,才想起來去洗漱睡覺。這一晚她睡得格外安心,也格外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