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立即被人反駁:“可是教室鑰匙是周天天和商萊在管啊,周家、胥家、商家什麼關系,你們會不知道?再說了,周天天、商萊兩人昨天都吓成那樣,我是不信——”
“等等,我突然想起來,昨天早上我來得早,那個時候就封雪一人在教室!”同學乙收拾完自己掉的雞皮疙瘩,被衆人稍加提醒,就想起來昨天剛到教室的情景。
那個時候封雪好像已經來挺久了。
她的水杯都打好了熱水,正用手捂水杯看書,見到同學乙時還特意笑着問了句早上好。
“啊,那這件事不會真是封雪做的吧?”一經點撥,有人開始懷疑封雪。
“這可沒證據,别瞎說。不過她肯定最有作案時間!”昨天那個路任佳道。
“可她沒有作案動機啊!”心思細的人分析道。
平日裡看封雪不順眼的同學丙翻了個白眼,“那可不一定,說不定她平時那樣就是裝出來的!她可會裝了,軍訓期間明明每天都抹防曬,還說自己天生不會曬黑。什麼越曬越白,都是唬着你們羨慕恭維她呢!”
這群人正說得熱火朝天,封雪和簡單吃完飯回來了。
他們見到封雪,都有些尴尬,議論聲也停了下來,教室裡變得異常安靜。
這些人剛剛說什麼她可都聽得清楚呢,現在跟個沒事人一樣,簡單最看不慣這種喜歡在背後議論他人的人,她走到人群中央,揚眉問道:“誰裝了?”
衆人不答,想着息事甯人算了。
封雪拉了拉簡單,但簡單才不會輕易放過,“說話啊?剛剛不是挺起勁的?怎麼這會就萎了?”
同學丙站了出來,“怎麼,我說她裝礙着你了?她是你什麼人啊?哦~我知道了,你不會是暗戀她吧?”
這人簡直!封雪又羞又氣:“請不要造謠,我和她是純粹的友誼!”
簡單也沒想到同學丙一張口就是大糞,她皺眉道:“你爸媽沒教過你要就事論事?哦,是我想當然了,你這樣的人也不一定有爸媽,有也早就被你氣死了!”
同學丙不怒反笑:“哈哈哈哈!被我說中了?笑死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喜歡粟禾,才不會喜歡你!”
封雪委屈得直跺腳,“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和她們都是朋友,才不是你說的那種喜歡!”
偏有人喜歡湊熱鬧,路任佳拍拍腦袋,用她那沒什麼褶皺的大腦皮層分析道:“對哦,她要是喜歡粟禾,那一切都說得通了,她肯定是嫉妒胥大小姐和粟禾走得近,所以才想吓一下胥大小姐,而且昨天我看粟禾一點兒也不害怕,封雪肯定知道粟禾不怕這東西,為了避免讓人懷疑到自己身上,才故意多放了一根‘辣條’的粟禾的桌子裡!”
這一攪合,陸陸續續又有聲音傳來。
“诶,我還聽說封雪媽媽在動物園工作。這個季節,隻有她有辦法弄到‘辣條’了吧?”
“什麼?竟有這事?那多半是封雪沒跑了!”
“封雪,這你就太過分了,怎麼能做這樣的事?”
“是啊,平時真沒看出來,你心腸這麼歹毒,粟禾對你多好呀,經常單獨給你講題!”
周圍的同學被路任佳越帶越偏,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開始對封雪口誅筆伐。
真是百口莫辯!
“我沒有!真的不是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封雪委屈到姥姥家了,聲音都帶着哭腔。
簡單掄起一摞書,啪地摔倒地上,怒道:“夠了,你們無憑無據,就這樣認定是封雪幹的,你們配待在火箭班嗎?大腦空空,随意被别人煽動幾句話就要燎原,一點兒主見都沒有,說出去也不怕丢了一班和思行姐的臉!”
說完,她想拉着眼睛紅紅的封雪出教室,掃了眼那群人,不屑道:“烏合之衆!”
路任佳三步并作兩步攔在簡單面前:“慢着!想走?說誰大腦空空?誰烏合之衆?你們倆可别忘了,我上次月考分數比你們高20分!我不說你就是好的了,你倒嘲諷起我來了!誰給你的勇氣?”
簡單與路任佳怒目而視,“成績好可不代表人品好!讓開,良畜不擋道。”
兩人僵持之際,周天天走了進來,“你們在做什麼?還有三天就期中考了,你們想下個月去平行班?”這次期中考後可是會按成績重新分班的,考得不好的會掉到平行班去。
衆人即刻噤聲,打算回座位時,粟禾出現在了教室門口。
肖瑩玉今天已經能下床了,粟禾今天中午也就沒回去。
簡單眼尖,一眼就看到了粟禾,便嘲笑着對剛才那些人道:“唷!正主回來了,來來來,你們剛剛不是說得熱火朝天不分上下麼?現在當着她的面,你們說呀!快呀,把剛才的猜測都說出來!”
“什麼猜測?”粟禾隐約知道是什麼事,但她剛來,還搞不清楚狀況。
路任佳大搖大擺走過來,“說就說,粟禾,我們已經幫你推理出來了,你和胥大小姐桌子裡的蛇是封雪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