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老師雖然嚴厲,但她不會冤枉人,也會給學生解釋的機會。
隻是她畢竟當了二十多年的老師,态度确實有點居高臨下。
粟禾态度恭謹,不緊不慢地解釋道:“老師,您誤會了。今天早自習前,我就把自己的作業本和封雪的一起放到了課代表桌上,可能因為我們是第一個交作業的,我的本子又在最底下,課代表漏拿了吧?”
她考慮得很周全,還要和秦臻情做好幾個月的同學。
手中暫時也沒有拿到确鑿證據,她願意給個台階,就看秦臻情願不願下了。
封雪連忙幫腔:“是啊是啊,昌老師明鑒,今早上我去上廁所前,确實是讓粟禾把我的作業本一同交到秦臻情課桌上的。既然您都能看到我的作業,怎麼會看不到粟禾的作業?會不會是秦同學落下了?”
“課代表,你今天到底有沒有收齊作業?”就算是對自己的課代表,昌老師的語氣也與平和不沾邊兒。
面對這樣的場景,秦臻情一點兒都不慌亂,她翻了翻自己桌上的書,一本一本拿開,昌老師站在過道旁,并沒有發現粟禾的作業本。
秦臻情怕有遺漏,還将自己書桌裡的書都拿了出來,最後她無辜道:“老師,我也不太确定,但我這裡确實沒有粟禾的作業本。”
雖然最終粟禾的作業本沒找到,但昌老師已經信了粟禾,“抱歉,是我錯怪你了,希望不會影響到你學習的積極性。”
昌老師生硬的道歉粟禾欣然接受,“沒關系的昌老師,我下次交作業的時候補上也一樣。”
老師的本意是希望自己好好學習,并不是存心刁難她。
昌老師見她接受良好,也不再提這件事,迅速回到講台進入今天的課程内容。
下課後,粟禾努力回憶上輩子和秦臻情相處的細節,卻發現根本找不到一點記憶,她連秦臻情是思政課代表的事都沒想起來。
她确定自己和秦臻情沒什麼過節,但秦臻情今天的表現着實有點……
但願是她多想了吧。
晚自習的時候,唐裕糖突然尖聲驚叫起來,“啊啊啊!粟禾,你的作業本怎麼在我這裡?!我發誓我真地沒拿,你一定要相信我!”
同學們齊刷刷朝她們這邊看過來,唐裕糖活潑開朗,在班上人緣相當不錯。
這不,粟禾還沒說話呢,就有好多同學擅自幫唐裕糖解釋。
“她就這個性子,走路時總是毛手毛腳地,把你的作業本不小心帶到自己桌上也是有可能的。粟禾,我覺得唐裕糖不是那種會勾心鬥角的人。”
“對,我也相信她,粟禾,大家都是一個班的,你多理解理解她。”
“對呀,她腦子缺根筋,我是不相信她能故意幹出這事來。”
唐裕糖揉了個紙團扔到身後那個同學身上,“你才缺根筋!”
“哈哈哈哈哈!”
歡笑聲中,一片和諧。雖然罪證确鑿,但粟禾也不信這件事是唐裕糖做的,大家和和氣氣度過這一周。粟禾可不是包子性格,再有下次,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新的一周開始了,她和胥詠冰又成了臨時同桌。
粟禾剛收拾好課桌,胥詠冰遞過來一個U盤,粟禾好奇地接過,“這是?”
胥詠冰沒答,她拿出草稿本,寫下兩個字:證據。
粟禾秒懂,她也拿出自己的草稿本:你怎麼能拿到這個?
教室的監控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到的,莫非她去找汪老師了?
胥詠冰繼續寫:我跟汪老師說,我的護身符找不到了,汪老師就讓我去監控室了。
粟禾左手豎起大拇指,右手又寫道:謝謝你!我外婆明天晚上要做檸檬雞爪,我想邀請你來我家吃,不知胥大小姐願不願意賞個臉?^_^
胥詠冰:好^_^
商萊轉過頭來時,正好看到二人相視一笑。她也噙着笑意問:“你們在說什麼,這麼開心?”
一向話不怎麼多的胥詠冰搶答道:“沒什麼。”
粟禾就着胥詠冰的回答,随便找了個借口搪塞:“我們在讨論食堂哪些菜好吃。”
商萊沒打算就這麼結束話題,“哦?那有結果了嗎?我最近都不知道要吃啥了,不如你們給我推薦幾樣?”
粟禾想了下,“呃……二樓那家椒麻雞就不錯,你下次可以去試試。”
商萊又看向胥詠冰,胥詠冰不答。
“詠冰?你還在生我的氣麼?上次——”
“我平常不吃食堂。”胥詠冰到底沒和商萊徹底撕破臉,現在還不到時候。
商萊見好就收,她關心道:“還是張媽給你送嗎?”
“嗯。”其實是她自己回陪讀樓吃,但她沒必要和商萊解釋。
“叮鈴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