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隊的球員根據禦影玲王的安排,絕大多數的人都圍在了吉良涼介的周圍,對W隊的其他球員的防守基本沒有,甚至連守門員都出來防守吉良涼介了。
“彭——”
一聲沉悶而響亮的撞擊聲劃破了賽場的緊張氛圍,卻并非預期的球網震顫,而是劍城斬鐵的腦袋。
劍城斬鐵并沒有參與禦影玲王的戰術安排,并不清楚他們打算死防吉良涼介。
他知道自己是個笨蛋,不清楚賽場上的彎彎繞繞,除了追随足球之外,他想不到其他方式。
“斬鐵!”
禦影玲王沖上前去,眼中滿是關切。他仔細檢查了劍城斬鐵的狀況,确認除了那副略顯狼狽的眼鏡略有破損外,劍城斬鐵本人并無大礙。
劍城斬鐵望着禦影玲王觀察他眼鏡的樣子。
也許……這家夥可以信任。
“嗯?”
禦影玲王輕輕拿起劍城斬鐵的眼鏡,透過鏡片仔細檢查,眉頭微蹙,“你這眼鏡怎麼連保護膜都沒撕掉?這樣看東西不會模糊嗎?”
“啊,我的眼鏡沒有度數。”
“不會你是覺得戴眼鏡會顯得更聰明吧?”
禦影玲王嘴角勾起一抹輕笑,輕輕拍打着劍城斬鐵的肩膀,笑道:“笨蛋,你這樣不撕膜,反而可能越戴越近視哦。”
劍城斬鐵望着禦影玲王,臉上的表情變得認真起來。他鄭重其事地問道:“告訴我吧,玲王,接下來我該怎麼做?無論是戰術上的調整,還是個人能力的提升,我都願意全力以赴。”
禦影玲王聽罷,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閃過一絲水光。
“笨蛋斬鐵。”
“怎麼了?這情況也應該叫笨蛋嗎?”
“不坦誠的家夥就是笨蛋。”
“诶?”
看到這一幕的凪誠士郎,松了一大口氣。
太好了,看起來我可以退休了。
恭喜你,玲王。
我會在你和斬鐵獲得W杯的時候,一邊打遊戲一邊給你們鼓掌的。
他們似乎暫時忘卻了周遭的一切,包括那仍在滾動的足球。
吉良涼介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空檔,毫不猶豫地沖上前去,試圖彌補隊友們的疏忽。
由于角度的偏差,他的猛踢隻讓足球與門框來了個親密接觸,随後球便以一種戲劇性的方式反彈到了V隊4号的腳下。
V隊4号迅速反應,把握住這難得的機會,帶球如離弦之箭般沖向W隊的禁區。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攻勢,直接射門成為了最明智的選擇。
足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卻遺憾地被W隊守門員奮力撲出。
W隊8号眼疾手快,将球控制在自己腳下。劍城斬鐵如同獵豹般迅猛出擊,将球奪回并嘗試射門,可惜又被天之禦中以驚人的反應力化解。
禦影玲王利用混亂中的空隙,巧妙地從天之禦中腳下奪回球權,準備發起緻命一擊。
吉良涼介他緊追不舍,在關鍵時刻一腳将球踢開,阻止了禦影玲王的射門。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凪誠士郎如同幽靈般出現在球門前,他幾乎是在本能的驅使下,用頭将球頂進了球門。
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3:2
V隊領先。
!
我怎麼會做出這種舉動?
好餓!
比腦袋先發出異樣的是凪誠士郎的胃。
好奇怪啊,這種感覺。
好神奇啊,這種感覺。
凪誠士郎緩緩低下頭,銀色的發絲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遮掩了他那雙因震驚而睜大的眼眸。
他粗暴的地拎起衣領,擦拭着下巴上因緊張而滲出的細汗。
他的大腦如同高速運轉的機器,不斷分析着内心的情感波動。
這種感覺是什麼?為什麼我會有這種感覺?這場比賽和之前的有什麼不一樣嗎?難不成這一場的對手比以往的都強?
凪誠士郎暗自思忖,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努力回想着比賽的每一個細節,試圖找出那份異樣感的來源。
甚至……是可以讓我輸掉的程度?
輸掉?
我會輸掉?
我和玲王會輸掉?
即使加上了斬鐵,我也會輸掉?
凪誠士郎的身軀不由自主地顫抖着,他的胃部再次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空虛感,如同被無形的力量抽空,留下的是無盡的空虛與渴望。
“凪,不愧是我的寶物。”
“啊!幹得不錯。”
禦影玲王猛然沖刺,一躍而起,雙手穩穩撐在凪誠士郎堅實的肩膀上,緊接着,劍城斬鐵也風馳電掣般沖來,他寬大的臂膀緊緊攬住了凪誠士郎的頸項。
凪誠士郎支撐不住兩人突如其來的動作,三人因力量失衡而共同跌落在地,激起一片塵土。
我知道了!
胃部再次翻湧。
不是饑餓的呻吟,而是源自内心的激昂與興奮在翻湧。
這就是熱血沸騰的感覺嗎?
這就是勢均力敵的感受嗎?
真不可思議呀!
這種熱血番的劇情居然會淪落到我身上。
凪誠士郎站起身,望着已經走遠的禦影玲王。
你真的做到了,玲王!
心懷熱忱的那一天真的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