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流暢的動作中,凪誠士郎巧妙地施展了馬賽回旋,讓吉良涼介的預判徹底失效,球仿佛被賦予了生命,在凪誠士郎的腳下靈活跳躍。
左?還是右?
吉良涼介的瞳孔緊随着球的軌迹快速轉動,試圖捕捉那稍縱即逝的破綻。
右!
吉良涼介的身體随之向右微傾,準備伸出腳來攔截這緻命一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凪誠士郎卻仿佛洞察了他的意圖,猛然加速,以一個令人眼花缭亂的假動作,輕松地從吉良涼介的右側掠過,留下一道殘影和吉良涼介愕然的表情。
“好慢。”
凪誠士郎輕描淡寫地吐出兩個字,随後他毫不拖泥帶水地将球傳出,動作之随意,仿佛隻是在做一場無關緊要的練習,也完全不考慮球傳到哪裡。
劍城斬鐵啟動他的速度在W隊9号前搶到球,一擊快速射門,成功為V隊拿下一分。
“感覺他們也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厲害啊。”劍城斬鐵說道。
但是總感覺怪怪的。
劍城斬鐵扶着眼鏡這樣想着。
W隊的7号大聲地安慰道:“一分而已,我們很快就可以拿回來的。”
凪城士郎無聊地摸着脖子,看向吉良涼介,“你真的是「寶物」嗎?”
真是麻煩啊,他就這種實力嗎?
還是說我真的是天才?
吉良涼介面對突如其來的質問也不惱,笑着朝凪城士郎解釋,“這隻是媒體的大肆宣傳罷了。”
“哦,原來如此。”凪誠士郎那雙淺褐色的眼眸與吉良涼介的目光交彙,仿佛在這一刻,兩人之間建立起了一種微妙的聯系。
但這股聯系很快就被凪誠士郎胃部突如其來的不适所打斷,一抹不易察覺的扭曲閃過他的面龐。
好餓,早知道今天早上吃多一點了。
“也是,如果隻有這種程度就能被稱為「寶物」的話,那這個詞也太廉價了吧?”
“不過你還是蠻強的。至少在我學習足球的半年以來你是唯一能跟上我的。”
凪誠士郎轉身就走。
哈?半年?
吉良涼介望着凪誠士郎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難以置信的冷笑。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半年就可以到這種地步?
假的吧?
那雙原本充滿鬥志的雙眼,此刻卻仿佛被一層陰霾所籠罩,顯得黯淡無光。
随着裁判的一聲哨響,W隊開啟了進攻的号角,前鋒7号剛剛觸碰到球,卻瞬間被禦影玲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截獲。
禦影玲王持球穩步向前推進,正對的天之禦中,他見狀立刻把球傳出去。
完全不做防備?!
在場的球員因為視角問題,無不驚歎于這精彩的傳球。但隻有禦影玲王自己知道,這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和輕松。
禦影玲王望着天之禦中,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不會是在放水吧?”
天之禦中搖了搖頭,“沒有哦,玲王很強。”
“完全不像是在誇獎的樣子。” 禦影玲王輕笑一聲,但眼神卻更加銳利。
他知道,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在球被禦影玲王精準傳出的那一刻,吉良涼介立刻進入了全神貫注的狀态。
他憑借敏銳的直覺精确地預測到了球的最終落腳點,并毫不猶豫地朝那個方向疾馳而去。
吉良涼介的心跳加速,肌肉緊繃,仿佛要将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在這一刻的沖刺上。
就在他即将觸碰到球的瞬間,一個高大的身影如幽靈般出現在他的前方。
“不過如此嘛。”
凪誠士郎的身軀折疊至不可思議的角度,輕描淡寫地将球從吉良涼介的腳尖奪走,然後直接射門。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吉良涼介甚至來不及做出反應。
“Good!”
伴随着凪誠士郎射門成功,V隊拿下了第二分。
比分2:0
再一次。
明明已經預測到落球點了,明明已經看到軌迹了。
為什麼差一點?
速度差一點,角度差一點。
肌肉會在即将觸球的那一刻放松,呼吸與心跳也會在那個瞬間突然平緩,就像是……為了迎接即将到來的勝利一樣。
可是……那不是比賽終點!
迎接而來的也不是勝利。
隻要再努力一點,隻要越過了極限,我就可以完成自我的進化。
為什麼做不到?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吉良涼介的心跳恢複了平靜,肌肉的緊繃感瞬間消散,呼吸也恢複了順暢。
他的身體仿佛在向訴說着一種輕松,輕松代表着沒有使用全力,代表着還沒有到達極限。
凪誠士郎見狀,身形敏捷地向後退了幾步,避開了可能發生的任何“接觸”,“不要碰瓷我哦,赝品君。”
好餓,比完賽後我絕對要大吃一頓。
吉良涼介擡頭望向凪誠士郎,淺褐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與不解。
顯然,他對于這個突如其來的“赝品”稱呼感到極為意外。
“不是赝品是什麼?難不成像你這種走後門進來的家夥也敢自稱為「寶物」?”
凪誠士郎似乎并未察覺到吉良涼介情緒的波動,或者說他根本不在意,繼續以一種漫不經心的口吻說道:“如果赝品君是要找下家的話可以考慮一下玲王哦。”
“畢竟隻有像他那樣的有錢人家才不會在意被訛了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