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裁判的一聲哨響,比賽再次激烈地展開。
這一次Y隊的精神狀态與上半場截然不同,他們展現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沖勁與決心。
全體隊員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驅使,齊心協力地向前沖鋒,誓要在這下半場的較量中扭轉乾坤。
須王孝希猶如戰場上的指揮官,他憑借敏銳的洞察力在混亂中精準地捕捉到了Y隊10号的失誤。
在電光火石之間,他迅速啟動,如同一道閃電般掠過球場,輕巧地從10号腳下奪走了球權。
然後越過了跑在他面前的前鋒潔世一,把球踢給了最右邊的蜂樂回。
蜂樂回持球向前,借着出色的控球技術,輕松穿越了防線,直接到了禁區附近。
Y隊的後衛回防,在蜂樂回長傳給國神煉介時,冰織羊一個胸間停球,成功截斷了Z隊的進攻。
緊接着,Y隊發動反擊,他們利用快速傳遞,将球帶至Z隊門前。
成早朝日反應迅速,上前将球搶斷,将球踢出場外。
Y隊的3号站在界外,雙臂要将球舉過頭頂,把球往Y隊10号的方向抛去。
千切豹馬反應迅速,緊貼着Y隊的冰織羊,準确地判斷着球的落點,搶先一步上前,把球踢給了今村遊大。
見狀,Y隊的10号果斷地選擇了滑鏟,把球截斷。
“你這都守不住嗎?”
雷市陣吾提着今村遊大的領子朝着他大喊大叫。
“抱,抱歉。”
今村遊大尴尬地撓着頭發。
“松手,松手。現在還在比賽。”久遠涉安撫着說道。
随着時間的推移,雙方你來我往,互有攻守。
Z隊與Y隊的比分沒有進展,仍然是1:0
不對勁。
一直沒有接到傳球的潔世一發現了問題。
正因為一直被遺忘,才得以觀察到比賽的脈絡。
Y隊的球員一直在引導他們進攻。
潔世一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Y隊的球員們似乎是在執行着某種戰術,他們不斷地引導Z隊進攻,但每當Z隊有球員靠近禁區時,他們就會迅速調整防守陣型。他們在不斷的耗盡Z隊的體力。
而且,Y隊的冰織羊除了那次停球之外一直沒有大動作,一直在圍堵須王孝希。
似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Y隊的球員想要在藍色監獄留下最後的色彩,選擇了最冒險的體力消耗戰。
這種針對性的防守讓須王孝希的進攻變得遲緩,也讓Y隊更加清楚的看見須王孝希的動作,做出相對應的防範。
經過長時間的後縮回防,Z隊的體力飛快下降。球員們的步伐開始變得沉重。
Y隊雖然也面臨着體力下降的困境,但他們憑借着對須王孝希的嚴密盯防,成功地限制了Z隊的進攻核心。
這是什麼奇怪的感覺?
潔世一再次感到一股寒意從脊背傳來,他轉過頭去查看。
須王?還是……
不對……都不是。
此時仍在被包圍的須王孝希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這場比賽表面上是Z隊占優勢,但其實真正掌控着比賽的主動權的卻是Y隊。
“居然選擇使用這種針對性極強戰術。”須王孝希嘴角微勾,眉毛微揚,神情間透着一絲不屑,“用實力較差的隊員來消耗對手的體力,保留實力更強的隊友,達到比賽後期多對一的效果。”
“但似乎沒有用處吧?無論再怎麼做你們都無法晉級吧?”
“都輸到現在了,再多一場也沒有關系的吧?冰織。”
須王孝希撇了一眼擋在他面前的冰織羊,“我會把你送回家的。”
話畢,須王孝希發現Y隊隊員推搡的力氣變大了。
“天之禦也和我說過差不多的話。”冰織羊藍色的眼珠顫抖了一下,毫不留情的回擊,“但是似乎你的話語更加沒有可行性。他比你強。”
須王孝希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仿佛暴風雨前的天空,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握緊雙拳,青筋暴起,直接撞開y隊的三人沖出重圍。
“不過如此。”
他微微挑起眉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和嘲諷。聲音冷冽而不耐。仿佛在嘲諷着Y隊愚蠢的戰術,又仿佛是在嘲笑Y隊靠前的隊員實力也就這樣。
須王孝希面對Y隊持球的的3号,采用了壓迫式搶斷的戰術。高大的身軀在此刻讓人感到巨大的壓迫感。他貼近3号,不斷地向對手施加壓力,讓3号無法輕松控球。
果然,在這一次次的壓迫中,Y隊的3号失誤了。
須王孝希迅速上前将球搶斷,并立即組織起反擊,他看了一眼待在角落伺機而動的潔世一,送出了一記精準的長傳。
“蜂樂!”
蜂樂回接過球,掃視了一眼待在不遠處,明顯比他更接近門框的潔世一。但他還是沒有選擇傳球,而是自己一人持球前進。
Y隊的10号鏟球,但是失敗。蜂樂回輕松跳過他,繼續前進。
被包圍了。
蜂樂回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敏銳的發現了自己的處境——如同被蜘蛛網纏住的蜜蜂,無法動彈,掙紮無果,隻能在網中等着捕食者終結他的【生命】。
如果球被奪走就要重複之前的情況,況且Z隊已經沒有力氣再持續這場後縮回防的比賽了。
須王離得太遠,自己又被圍剿。射門的話,二十八米……還是太遠了。
蜂樂回分析着利弊,餘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