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熾熱的紅發,在白色燈光的映照下,仿佛更加鮮豔奪目,如同燃燒的火焰。
“千切君?”
吉良涼介的聲音溫柔而試探,打破了這份靜谧。
千切豹馬聞聲擡頭,目光循聲而去,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他沒想到,在這個意外的場合,吉良涼介竟然能認出自己。
“诶?怎麼了嗎?”
吉良涼介從櫃中取出藍色的衛衣,邊整理衣物邊緩緩說道:“昨天比賽的時候,我還以為看錯了人。之前有幸觀看過你的比賽,那時候的你,真是耀眼得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千切豹馬聞言,輕輕捂住了自己的腿,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
他輕聲回應:“但那也是過去的事情了。”
語氣中透露出對過往輝煌的懷念,以及無奈與感慨。
吉良涼介敏銳地捕捉到了千切豹馬眼中的失落,他那雙淺褐色的眼眸裡充滿了理解與關懷,輕輕落在了千切豹馬那條帶着傷疤的腿上。
“中總是在我面前提起你,對你的評價極高。”
千切豹馬微微一怔,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我……”
話語未盡,卻已飽含了太多複雜的情緒。
“炙熱的紅色流星。”
“他是這樣子評價你的,也是。看過你比賽的人沒有一個是這樣評價你的。”
“速度很快,射程也很大,動作更是敏捷得令人歎為觀止。”
然而千切豹馬隻是默默地套上了那件寬松的藍色衛衣,眼神中的光芒似乎暗淡了幾分。
“是嗎?但那顆流星已經死亡了。”
聲音低沉而沉重。
“流星的内部能量已經耗盡,再也無法閃耀出曾經的光芒。”
“……是指地熱嗎?行星沒有毀滅于星球之間的撞擊而是從内核到外部的冷卻?”
吉良涼介重複着千切豹馬的話,眉頭輕皺,陷入了沉思。
他對行星的專業知識并不精通,但他完全能理解千切豹馬話中的深意。
“那為什麼不再試試呢?重新燃起炙熱。”
千切豹馬立刻回絕,“做不到的。”
他輕聲卻堅決地說出這三個字,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打着周圍的空氣。
左腿十字交叉韌帶斷裂,并且如果再次斷裂的話,很可能足球生涯會就此結束。
他接受不了那個結果。
吉良涼介更多的是不解,但……
“為什麼做不到?你現在不是已經在這裡了嗎?”
千切豹馬把頭靠在左腿上一言不發。
“抱歉……”吉良涼介察覺到千切豹馬失意的紅色眼眸,“如果這番話讓你感到不适的話,我非常抱歉。”
“但我仍舊期待着紅色的流星再次閃耀。”
“涼介。”
清亮的聲音響起。
千切豹馬和吉良涼介朝門口看去。
天之禦中披着白色的外套雙手抱胸依靠在門框處,不知道什麼時候穿戴完畢的須王孝希跟在天之禦中身後,似乎捧着一個大箱子。
“走了。”
吉良涼介應了一聲,“好。”随後起身。
“如此優秀的你再也不能綻放光芒的話,那也太可惜了。”
……是嗎?
千切豹馬的雙手不由的握緊。
一出門,吉良涼介就好奇的打開須王孝希手中的箱子。
“koki手上拿的是什麼呀?”
“!?”吉良涼介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随即低聲驚呼,“泡面?這可是違禁品啊!你從哪兒弄來的?”
他環顧四周,确認無無人後,壓低聲音,語氣中滿是不可思議。
須王孝希沒有說話,綠色的眼珠看向了作俑者。
吉良涼介震驚的看着天之禦中。
“保密。”
天之禦中雙手做叉,“我不想再吃餃子了。再吃餃子,我就真的要變成餃子了。”
然後朝攝像頭做了一個鬼臉。
攝像頭後面的繪心甚八冒着冷氣給帝襟杏理打電話。
“帝襟桑,以後把我的泡面上鎖。”
“哈?誰會偷泡面呀?還有我不是你的生活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