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裡斯翻了翻,正是貝林厄姆本賽季在皇馬穿的5号球衣。
“克洛,你有時間來看這場比賽嗎?我真的很希望你能來。要知道——這是我的第一場國家德比……我真的很緊張。”
克洛裡斯有些懷疑16歲就踢職業聯賽,17歲踢歐洲杯,一向被球迷譽為“大心髒”的貝林厄姆話裡這句“很緊張”的真實性。不過她仔細打量了下貝林厄姆,發現他确實嘴唇發白、眼神飄忽,心裡也難免起了點憐愛之情。
“好吧,我會去看的。不過我真的要坐第一排嗎?會不會太顯眼?我覺得其實我可以在包廂裡注視着你,觀賽視角也更好哎。”
貝林厄姆低下頭,神色不明,他拉住了克洛裡斯的手,把票塞進了她的手心,然後語氣裡帶上了一絲鄭重其事的意味:
“克洛,我隻是希望你能離我更近一些。”
克洛裡斯不是隻會談戀愛的傻白甜,看了這麼多年的球,又和貝林厄姆相處了這麼久,她心底已然有數貝林厄姆要做些什麼。
在欣慰、感動的同時,她還是拉住了貝林厄姆的手,然後和看着貝林厄姆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
“祖德,你确定嗎?”
貝林厄姆摸了摸她頭頂的發旋,染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個輕吻,溫熱濕潤的觸感一瞬而過。克洛裡斯隻聽到祖德·貝林厄姆沉潤地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當然,無論比賽結果如何,我都會欣然接受。”
克洛裡斯攥緊了球衣和球票,還是忍不住在心底想,也許他們會是特例呢,會是少年攜手,走過浮華名利的特例呢。
那麼就向世界宣告吧,宣告他們的愛情。
無論之後迎來質疑、謾罵,風雨共濟,不離不棄。
克洛裡斯下定決心,還是開口了:“其實,我……”
貝林厄姆卻用手指攔在了她的唇前,阻止了她進一步說下去。
“無論你是誰,你來自哪裡,都沒關系,我愛上的,隻是克洛裡斯。你說過的,會在你的國際德比時向世界宣告,那麼我會和世界一同傾聽。我隻想告訴你,我愛克洛裡斯,不會因為任何外界的因素而改變。”而我,則會在我的國家德比時,宣告我的愛意,然後在無論怎樣的輿論面前陪着你。
克洛裡斯長睫漸漸潤濕,她明白貝林厄姆隻是想告訴她,他永遠支持她,這不是權衡利弊後的結果。
可她還是忍不住開口:“祖德,我想你還是得先知道。”
“不,我什麼都不用知道,我隻要知道你是克洛裡斯就好。”
貝林厄姆欺身而上,托着她的後腦勺輕輕吻上了她的額頭。
靈魂相依,片刻安甯,他們頭碰着頭,就在巴爾德貝巴斯的草坪上相擁。不是互相占有的纏綿,而是相互依偎的溫馨。
夕陽也為他們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