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影院,一所坐落在深巷胡同,處于綠樹掩映之間的,被譽為全國最高藝術學府的一流大學。
聽後街的人們講,這學校裡的學生個個都是人中龍鳳,他們來自全國各地,經過了層層篩選與考試。
他們無一例外的家境良好,成績優異,女生清一色的漂亮聰明,男生都是身高一八五加的帥小夥。
他們穿衣打扮鮮活有氣質,做事情獨具一格,談戀愛談的轟轟烈烈,學校裡随便拖個吊車尾拉到人堆裡,照樣鶴立雞群。
這鬼地方不光卷顔值身材,卷學習成績和專業能力,還卷流量和知名度。
就在這麼一個集中了全國最出挑的美女帥哥的學校裡,白簡依然是當之無愧的校草,佼佼者中的明星。
他出生在高知家庭,相貌出衆,成績優異。十五歲時出演第一部校園文藝電影,在娛樂圈裡大火,被二十一世紀報譽為“最富有少年感的幹淨演員”
十七歲時以全國第一的好成績考進北城電影學院。
即使時常拍戲,接觸美豔女星,白簡也從未有過任何绯聞傳出,冷冷清清,一塵不染。
正因為有他的存在,北院的放課休息時間,校門口總是圍了一群慕名而來的粉絲。
她們不懼夏熱酷暑,常常在校門邊盤踞,吵吵鬧鬧地,招惹了影院内許多學生的不滿,連保安看見她們,也闆着個臉,一副無語表情。
這日午後,上面說派人來視察校内工作,清理閑雜人等的任務就落在了保安和校學生會的頭上。
他們手臂上帶着紅袖章,從校門口清到對面的街道,把來堵人的粉絲趕得老遠。
許齡月梳着高高的馬尾,戴着紅袖章,精神抖擻地走到校門斜對面的小賣部。
櫃台後,一台老舊的小風扇呼呼地吹,帶着舊機械費力工作的嘎吱聲,玻璃櫃台上膩着一層發灰的污迹,刮痕清晰,彰顯着它的年代久遠。
一個年輕的女生坐在高凳上,慵懶地翹着腿,正在用筆電看電影,嘴裡好像還銜了根細煙。
她穿着短裙和小吊帶,膚白如雪,黑發過腰,一雙狐狸眼睛眼尾上挑,就像畫筆勾出來似的清晰又深邃,好迷人的媚,配一個尖下巴,是這張面孔最完美的收筆。
面對北院表演系的女生,她的顔值絲毫不遜色,青純與妖豔相結合的特殊氣質甚至更勝一籌。
許齡月看着她,冷冰冰地對她說,“你也得走,我們學校下午有領導視察。”
她們之間的對話像是積怨已久的陌生人,認識,又不認識。
冷紅殊瞥了她一眼,冷淡道,
“你們學校被視察,關我什麼事。”
女生的聲線柔得像水,輕飄飄地,給人一種踩在浮雲上的感覺,好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許齡月:“學校門口的粉絲都清了,你憑什麼不走,你别說你躲在這裡不是為了看白簡?”
之前,沒做這兼職時,冷紅殊在北院就沒少幹出過擾亂他們校風校規的事。
翻牆進學校,給白簡送禮物。
給他擺蠟燭燈,引得一衆男生半夜裡起哄。
偷偷摸進他們公開課的講堂,在課堂上胡亂說話,弄得教室裡烏煙瘴氣。
許齡月做為學生會副主席,對她已經厭惡到了極緻,偏偏這人臉皮厚,不讓進學校,她就在校門口蹲點。
她長的漂亮,又吸睛,和社會上的朋友認識也多,穿着黑絲小短裙往校門邊一站,北城電影學院活生生就被她襯托成了職業技術學院。
有了這份兼職,雖說她老實一些,但許齡月還是看見她就煩,就像經紀人看見自家明星沾上私生飯一樣的煩。
冷紅殊笑,毫不避諱地承認:“我當然是為了他啊。”
“我已經很老實了,沒進你們學校,也沒站在校門口顯眼,隔了一條街打份兼職都不行。”
“會長同學,你攔我攔到這種程度,不會是因為你喜歡白簡,又怕他喜歡上我吧。”
許齡月詫異地盯着她,耳根子一下全紅了。
因為冷紅殊影響了北院校風而讨厭她,這是一碼事,像一個懷春的少女一般暗戀着白簡,這是另一碼事。
許齡月一向分的很清楚,冷紅殊居然把兩件事混在一起往她頭上扣帽子,許齡月一時連嘴都還不上。
“……”
冷紅殊:“放心,我今天不給你們惹麻煩,純上班。”
許齡月被她怼得說話都沒了底氣,
“留在這裡也行,你把煙掐了。”
“我們學校門口有監控,一會兒領導來查,你要是再翻牆,或者蹲在我們學校門口…”
她滔滔不絕的發号施令,冷紅殊不耐煩的把視線瞥回筆電,冷冰冰地催,
“快走吧…”
許齡月有些憋悶地看着她,唇線抿緊,另一個女生過來跟她講話,兩人才手挽手離開。
盛夏的熱風迎面滾過來,夾雜着她們冷嘲熱諷的聲音,
“怎麼了又。”
“沒什麼,我看見她就心煩。”
“别說你了,估計白簡看見她都要煩死了,一天天的,跟個蒼蠅一樣黏着。”
“她自己沒有自知之明嗎,一個技校的,還想追白簡,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别氣了,她今後畢業要麼給人洗腳,要麼給人洗頭,有她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