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她當場就要動手,不過卻在關鍵時刻,被這家夥給拉走了。害得她連再見也沒來的及說,隻得同方不顯他們揮了揮雙手。
然而還沒等到方不顯擡起手來回應呢,少婠便将身子和腦袋又轉了回去,開始義憤填膺的控訴起宋東西來了。此舉看的他無奈一笑,不用想都知道,小貓又開始伸出爪子來裝作老虎了。
“哎,你不對勁哦~”
看的正投入時,忽然被張浔鶴的肩膀一撞,害得他打了個激靈。掩飾般将人一把推開後,方不顯提着劍便轉身了,并且還十分突兀的答非所問着。
“哦,什麼東西這麼香啊,是鹵肉面!師姐餓了吧,要不要嘗嘗?”
啧,不對勁,太不對勁了。看來這世上又多了一個癡情種啊~
見他這般,閱人無數的張浔鶴豈會看不出來?不過這次倒是難選了,一個兩個的都是他的好兄弟,這也沒法兒挑啊。
嗯,還真是個難題!張浔鶴點了點頭。不簡單啊,不簡單。
“愣着幹嘛呢,你若是不吃,我就不給你點了!”
“哎哎哎,别啊方兄,我吃!我吃!”
說罷張浔鶴便颠颠的湊過去了,隻是這次再不打趣兒他了。愛情嘛,是值得尊敬滴~要說這家夥還是太正經了。這二人八字還沒一撇呢,他就是試試也無妨嘛。
不過,還是尊重他兄弟的選擇吧。
“哎哎哎,别跟我搶啊,你哪兒不還有嗎?”
接下來的一番“混戰”卻将張浔鶴的思緒給打斷了,什麼情啊愛啊,都不重要了。還是這最後一口的鹵肉更重要!
他們這邊兒熱鬧,少婠這邊也是一樣的熱鬧。這吵架拌嘴在他倆身上好似沒完了似的。這不,但就一個該不該挽胳膊,倆人就又起争執了。
“姑奶奶,我不都說了嗎。咱倆現在是夫妻,夫妻知道什麼意思嗎?就是睡同一個被窩兒的關系。你離我這麼遠,旁人還以為咱們是陌生人呢。還怎麼試探敵人去啊?”
可聽了這話,少婠卻先臉紅了,不過還是将頭一仰反駁道:“我當然知道什麼是夫妻了,可這不還沒進妙音樓嗎,你這般着急,不會憋着什麼壞呢吧!”
此話話糙理不糙,還真就歪打正着了。宋東西的确是存了私心。平日裡少婠同他在一處時不是吵架,就是拌嘴。哪有什麼近距離相處的機會啊。
他可不是什麼半大小子了,自然知道這感情不是大風刮來的。更何況對面兒這位還是塊小木頭,尚未開竅呢,可不就得他上心嗎?
不過,他又怎麼會承認呢?因此,宋東西眼珠一轉便臉不紅心不跳的為自己辯解了:
“這你就冤枉我了,你又怎知這妙音樓外,大街上沒有她們的眼線?咱們這叫提前準備,防患于未然,懂不懂?”
“哦哦。”
說的對哎,她怎麼就沒想到呢?那妙音娘子那麼狡猾,有一兩個眼線也不足為奇。看來她真是錯怪他了。
可等到少婠仰起頭來正欲說些什麼的時候,她的視線,再一次撞進了這人深邃的眼睛裡。該死的,她怎麼覺得這家夥表現的這麼委屈呢?
“咳咳,那好吧,你說得對。”
尴尬的轉移完話題後,少婠也不再磨叽,幾步便走進前來,一下子便跨上了宋東西的臂彎。
比她胳膊更快到來的,是一股淡淡道果香。宋東西一下子便認出來了,這氣味,是臨别前山書語青前輩贈予她的,他親手制作的香囊。
他記得這香囊是給少婠安神用的。這小家夥自夢幽山的時候,宛若回了家一般。上蹿下跳的精力充沛也不覺得累。倒是猿兄更像個小猴子了。因此前輩便制了些凝神的香囊予她。
如今這一别數月,也不知山書前輩現下如何了,可尋到故人否?
“喂,狗東西?喂!”
“喂!!!”
幾次招手呼喚他未果後,少婠幹脆往他面前一蹦哒,超大聲喊了一句,這才喚回他的神智來。不過,也成功吓他一大跳。
“想什麼呢你,這麼入神?馬上就到妙音樓的地界了,你可别拖姑奶奶我的後腿啊。”
聽她這麼一講,心神顫了顫的宋東西這才反應過來,并迅速調整好了狀态。是啊,這時候犯迷糊,無異于自尋死路。
“一會兒進去少說話,看我眼色行事。切記觀察為主,莫招惹些麻煩。”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啰啰嗦嗦的麻煩死了!咱們快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