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道士,你說誰是骷髅!”
眼前的橙衣女子美目輕瞪,怒視着對面那個亂七八糟的臭道士。手中緊緊握着兵刃,一口銀牙就快要咬碎了。
是的,的确是個亂七八糟的臭道士,不僅身上穿的破破爛爛的,跟個小乞丐似的。連個發型也狂放不羁,一半高高束起一半随意披散着。甚至發間還卷了幾根狗尾巴草和落葉。
一看就是個不正經的臭牛鼻子!
聞此,那亂七八糟的臭道士卻怡然自得的伸出一根手指,随意晃了晃,而後道:“哎,非也非也。敝人乃逍遙門下逍遙子,術士,術士。不是什麼臭道士。”
“況且這美人在骨不在皮,百年之後盡是紅粉骷髅,故而,我喚你為紅粉骷髅是也不是?又有何不可?”
呵。
見此,秋海棠優雅扶鬓,深吸了一口氣,叫自己平靜下來。
他隻是個醜牛鼻子,犯不着同他生氣,更何況,生起氣來自己都不好看了。淡定,淡定!
可誰成想那人卻不消停,見她如此,又賤兮兮的開口了:“哎這位女俠,在心裡罵我,我也是能感應得到的哦。”
……
還消停個錘子!
“呵,逍遙門下逍遙子?我看是王八門中王八子吧。披了一身臭皮的臭術士,嘴巴還這麼臭。且當心着點兒,怕是某日将死無全屍,曝屍荒野!”
一語罷,那逍遙門的鐘靈子卻不淡定了,慌忙便站直了身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似是要将她盯出個大窟窿來。
正當秋海棠受不了了,眼神閃躲之際,就聽得他開口了。再次開口言語中不是先前的奚落,反倒還有些顫抖。他渾濁的眼球中似是劃過了一道微光,眼含熱淚的看向她。
“你怎麼知道!難不成,你有解法?”
什麼解法,她知道什麼?秋海棠頓時覺得有些迷茫,他說的自己怎麼都聽不懂啊?
可那鐘靈子卻未放過她,疾馳了幾步,便蹿上前來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神中溢滿了一種莫名的狂熱。
“你還知道些什麼!是不是她叫你來的!快告訴我!快告訴我!”
“登徒子放手,老娘什麼都不知道!”
言罷秋海棠猛起一腳,将這人給踹飛了。随後嫌棄的拿出手帕來,一遍遍的擦着手腕上,方才那臭道士握過的地方。
“動手動腳的,髒死了。還說我是紅粉骷髅,那你是什麼?大言不慚的柳下惠嗎?”
“更何況,女子的面容姿色,何時成了你們這群臭男人的談資了?真是好不要臉!見到長得漂亮的就開一些低俗惡心的玩笑,不就是你們嗎?!”
此言一出台下的一衆男子卻坐不住了,紛紛揚手指責着她。
“你這人說話好生無禮,你們女人穿衣打扮不就是給我男人看的嗎?裝什麼啊?”
“就是就是,打扮成這副便宜模樣,還裝上貞潔烈女了。真是好笑。别到了晚上的時候再慘兮兮的求我們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隻聽得台下笑聲一片,台上的秋海棠更是面色鐵青,雙拳緊握,恨不得飛身過去,撕爛他們的嘴!
首席,方家一衆臉色也不好了。幾位院長都黑了臉,極力隐忍着,以靜制動。隻等一個一擊即中的處理時機。
看來以後得得設些條件了,品行不到位的直接沒有進入青山院的資格,便是看比賽也不行!簡直有辱斯文,敗壞風氣!
“你們!”
秋海棠滿心憤恨無處宣洩,看着台下一雙雙,指指點點的手指,恨得牙根癢癢。這幫混賬!
台下湊熱鬧的少婠與喬憶鸢面色也不好看。顫抖的身軀無一不昭示着她們的憤懑。這群王八蛋,實在是太過分了!
“不行,我忍不了了!”
宋東西怕她沖動,自事情發生之後故意挨着她更近了些,以便制止她的過激行為。不過他也皺緊了眉頭。
這群人滿口的污言穢語,說出這麼些屁話,真是給他們男人丢人!
當下見着少婠有沖動冒頭的迹象時,還同往日般下意識的伸手,不過卻被她一瞪。手便頓住了。随後便背過手去,索性随她去了。
這裡是青山院。便是他護不住她,還有師傅那幫老頭們呢。所以宋東西并不擔憂。于是便将手一背,看她如何出頭了。
“呔,你們這些登徒子,怕不是說到心坎上,挂不住臉了吧?沒點你們的名字,怎麼還對号入座起來了?也不怕給你們男人丢人!”
來人厲聲疾色,氣勢洶洶,衆人還以為是來了什麼樣的大人物呢。可定睛一看,卻是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小丫頭。當下便不買賬了,氣焰更嚣張了。
“我當時誰呢,怎麼,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還來湊熱鬧?是因為哥哥們沒誇你嗎?莫心急。不若哥哥們來教教你?”
當下便又哄笑做一團。
聽此,不僅宋東西和方不顯等人的拳頭硬了,就連上首的方應看,方如是等人也怒目而視,俨然到了發作的邊緣。
這時,忽然一道婉轉的女音插進來,先是咯咯一笑,随後便開口了:“這位妹妹未經人事,怕是聽不懂哥哥們的意思。不過我那好姐姐怕是懂了三分。不若你們繼續說與她聽啊?”
定睛瞧去,卻是那柳莺莺。
“姐姐?這位小娘子瞧着眼生啊,怕不是參賽選手吧。不過生的這般昳麗,相比你口中那位姐姐必然也是花容月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