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累了,少婠和方不顯都失了力氣。于是便四仰八叉的仰着面倒了下去。半合着雙眼,迷迷糊糊的注視着天空。喘着氣,一言不發。
他兒人切磋許久,早已大汗淋漓。不過這麼一發汗倒是酒醒了大半。此刻再一休息,頭腦便清醒了些。
“奇怪,這是在哪兒啊?”
說着少婠便要起身,可是手上仍舊沒有太大的力氣。于是隻得先将身子翻過來,随後便要強撐着起身。
“還沒出竹林,你們倆便開始耍酒瘋,就打起來了。喏,那邊兒還有一個躺在竹子上面耍帥的呢。”
一旁假寐的宋東西聽見了動靜,睜開眼應聲道。
“竹子?什麼竹子啊?”
一句話給少婠整懵了,什麼叫做躺在竹子上耍帥啊?
于是順着他的眼神将頭那麼一轉,空無一物。在往上一擡。嚯,就見張浔鶴一個人躺在那别壓彎了的竹枝上睡得正香呢。
當下少婠便震驚了起來,不是,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都不會往下掉的嗎?
就連一旁的方不顯也驚歎道:“世間紛紛擾,我自竹上卧。明月與清風,和衣共枕眠。”
“張兄,好雅興啊!”
“行了,别管雅不雅興了,再耽擱天就黑了。到時候更危險。”
衆人正感歎呢,宋東西卻出聲了。
不過言之有理,确實不能再耽擱了。于是少婠便打算,将竹子上的那位給“請”下來。
隻見她手做喇叭狀,随後便朝張浔鶴所在之處,大聲喊道:“張浔鶴,快看,有仙女!”
那人一聽,一個鯉魚打挺便要起身,嘴裡還喊着:“仙女,哪兒呢?哪兒呢!”
不過卻踩空了。緊接着悲慘的一幕便發生了。自他雙腳踩空的那一瞬間,他人便被反彈回來的竹子給拍飛了。一下子便給他拍到了地上。
嘶!
驚的少婠三人同步倒吸了一口涼氣。别說,這一下摔得可真瓷實啊。叫人不忍直視。盡數撇過了頭去。
更讓人吃驚的是這家夥還沒事兒一樣的站了起來,還四處問呢:“仙女在哪兒?仙女在哪兒?”
“不是吧,他還醉着呢?這小酒量不行啊他。”
面對着少婠的調侃,宋東西再一次沉默了。這一個個的,就沒有一個人省心的!
于是乎,剩下的路是方不顯和少婠一同架着他繼續往前走的。
不過讓衆人沒想到的是,他們幾人的行蹤早就被人看在了眼裡。随後,一陣風拂過。那窺探的人也跟着消失在原地了。
不過那邊的動靜,也引起了宋東西的注意。他的眼神瞬間銳利,尋聲掃去。不過卻是人去樓空,什麼也沒有發現。
“喂,看什麼呢狗東西,還不快跟上?”
身前人正催促着,于是他便打消了疑心。也許是他多慮了吧。不過還是警惕些好。随後下意識的撫摸了一下袖口。
“什麼此話當真?你是說有四個人正朝着咱們豹子山走來?”
原來此人正是方才那個打探的小喽喽。趕回來通報了。
“來得好!”
“咱們豹子山小半個月沒開張了。眼下就有人自投羅網了。兄弟們還不趕緊随我去招呼招呼客人?”
聽此,滿堂的小喽啰都興奮了起來。舉起手頭上的兵器就是一陣高喊:“豹爺威武!豹爺英明!豹爺威武!豹爺英明!”
随後那位名豹爺的人,便帶着身後的一衆喽啰,氣勢洶洶的往四人的方向趕去。
然而正在趕路的四個人不知道啊,還在那有說有笑都玩鬧着呢。
張浔鶴被架着走了一段之後,也徹底清醒的過來。不過如果他早能料到,清醒之後得到的是同伴們無盡的嘲笑的時候,他甯願自己沒有醒來。
“呦,還有個小娘們兒呢。”
山坡上首,豹爺和一衆兄弟們埋伏在此。搭眼那麼一瞧,便注意到了他們。
個頂個的豆芽菜,還加上一個小娘們兒,這不就十拿九穩了嗎?
不過,自己的雅興卻被手底下,小喽啰的一句話給敗沒了。
“小娘們兒好啊,正好擄來給咱們豹爺當壓寨夫人!”
誰料此話一出,豹爺先不高興了。賞了那一記眼刀。随後,一把便将二把手給摟了過來。雙手還摟着他的肩膀磨搓着。
那二把手的臉色白了,僵直着身子,不敢動彈。
衆人一看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啊。忙上前來一個人,給這沒眼力見兒的小喽喽給拉走了。
“那豹爺,咱們上?”
“上!把他們給我圍起來!要是有一個跑了,老子回來拿你們是問!”
“是!弟兄們,沖呀!”
随後少婠四人就見,兩邊的山坡上,沖出了數十個土匪。不一會兒就将她們團團圍住了。
随後那豹爺便緩步登場了。
“哼哼,沒想到吧諸位。你們是要錢啊,還是要命啊?”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幾個人根本就不怕他們啊。反倒一個個眼睛瞪的提溜圓,看猴子一般,稀奇的圍觀起他們來了。
更有甚者,那小娘們兒竟然堂而皇之的讨論起他們手裡的是不是真刀來了。
嘿,他豹爺哪受過這種氣,當下便要發作,不過,等他看清了衆人的容貌後,忽的眼前一亮。态度瞬間翻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