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料聽了這話,張浔鶴卻更激動了:“對啊,萬一那馬同我這幾日的相處,生出感情來了呢。那我們就更不能走了!”
嘶……
這便是對牛彈琴嗎?少婠忽然覺得自己學到了些什麼。嗯,全靠同伴襯托,感恩。
于是張浔鶴便被方不顯強硬的給拖走了。
一旁的老兒,婦人正道着歉呢,少婠卻見那臭小孩躲在後面沖她扮鬼臉呢。
嘿,她這個暴脾氣!
卻被宋東西又給拉住了。好說歹說的事情解決了,衆人拜别了老兒三人,要繼續趕路了。卻沒注意到,那小毛孩兒緊緊盯着那馬跑丢的方向不眨眼呢。
此後,便有了開頭那般,張浔鶴坐在地上耍賴的那一幕的出現了。
“嘿,我說花孔雀,你這個時候不嫌棄地髒了?不心疼你的衣服了?”
少婠湊近前來調侃道。
“去去去,說誰花孔雀呢!”
“你懂什麼,同衣服比起來,那自然是本公子更金貴了。這衣服能讓本公子穿着它,已然是它的榮幸!”
“好好好,那就小花孔雀,如何?”
“嘿,你!”
然後少婠便趁着他還沒上脾氣的時候,圓潤的溜走了。
切,就聽他在那兒吹吧。菜就多練,懶就直說。搞什麼名堂嘛。
不過這死出,好像有點眼熟啊。忽然少婠靈光一現,于是颠兒颠兒的又湊到宋東西跟前去了。
“哎,狗東西。這不你的難兄難弟嗎?你倆都這麼講究,不若義結金蘭啊?”
不出所料便得了那人一個白眼。
“好了好了,你呀,是一點兒也消停不了。”一旁研究着地圖的方不顯,将她的所作所為盡收眼底,寵溺的說道。
這個少婠妹妹呀,怎麼跟誰都能掐起來。
“哎呀行了,都别唉聲載道的了。不就是個吃的嗎?我來!”
說罷少婠便開始分配工作了。
“那就都聽我的,小方方麻煩你去撿一下柴火,小花孔雀你去打水,至于你個傷員,你就老老實實在這兒,别亂跑知道嗎?”
……雖然不懂,但是衆人為了吃上飯,各自也是動了起來。
很快打水的和砍柴的就都回來了。
“哎,她還沒回來呢?到底能不能行啊!”
“是誰在質疑本姑奶奶?”
然而耍帥沒多久呢,少婠便堅持不住了,直言不行。
“快快快,搭把手!愣在那幹嘛呀。”
說罷,方不顯和張浔鶴便起身接過少婠拎在手裡的幾隻山雞還有一包袱的蘑菇來了。
“嚯,你這是從哪弄的?”
“山上打的啊。”
“可是你哪來的弓箭啊?”
“笨,你不會自己做嗎?砍個合适大小的樹做箭身,在找點堅韌的樹皮先曬一曬,再擰成麻繩,這弦不就有了嗎?”
聽的衆人是目瞪口呆啊。
“那箭呢?”
“箭不就更簡單了?砍點樹枝,箭尾用撿來的羽毛做箭羽毛。至于剪頭,用火烤烤變黑了就堅硬了。”
嘶,這一系列操作說的是稀松平常,好像多麼簡單一樣。
“佩服,佩服。”
說着,方不顯和張浔鶴默契的鼓起掌來,就連平日裡與她最不對付的宋東西耶不得不承認,在這件事上,她很不錯。
“來啊,愣着幹嘛啊?把雞處理了啊!”
鼓掌過後,一行人大眼瞪小眼是少婠沒想過的。不是,合着她是一刻都不能閑着呗?
然而在面對方不顯和張浔鶴,兩張尴尬笑着的臉龐時,少婠認命了。
得,還是她來吧。她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獵來的野味,被他們給糟蹋了。
“我來吧。”
沒想到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宋東西卻忽然出聲了。
“咦,宋兄,你會處理野味?看來你也是深藏不露嘛。”
宋東西含笑回應了方不顯的打趣,随後便将提前燒好的水提了過來。然後在裡面滾了幾遍後,提出來便開始給雞拔毛了。
“哦,原來宋兄你燒水是為了給雞拔毛呀。還真是有先見之明啊!”
“得了吧,少拍馬屁。一會兒你們少吃點我倆就謝天謝地了。”
這次張浔鶴卻難得沒有回怼,也是第一次意識到自己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呢。
”小雞炖蘑菇,吃沒吃過?賊香!”
之後便是幾人吵吵嚷嚷的,填飽肚皮的時間了。
是夜,月上樹梢,人繞篝火。有螢火相伴,笑談人間。此乃一幸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