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顧聞莺聽說蕭白羽在外征戰,想象的都是大漠風沙、馬馳天下,不過吳國确實沒有大漠就是了,沒想到竟然這家夥是海軍。
“總是這麼打來打去的,也不知道究竟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他也是做慣了少爺的,原也不喜歡這樣打打殺殺的。
“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蕭白羽點頭:“這話是沒錯。”
見天色不早了,聞莺也不想再同他多費口舌。
蕭白羽硬是要送她回去,不容拒絕,還把飛行棋遞給她說:“九妹妹帶回去,權當無聊是玩玩取樂。”
聞莺翻了個白眼:“誰跟你哥哥妹妹的,好不害臊。”
大家有這麼熟麼。
“聊聊,這不就熟了麼。”蕭白羽奉承說,“想來這次的新人王,妹妹一定手到擒來、不在話下。”
聞莺點點頭,這倒不用謙虛。
謙虛不是一種美德,過分的謙虛就更不是了。
“新人王隻是小打小鬧、初試牛刀而已,九妹妹真正的戰場,可在明年的三強争霸賽。”
*
桓雲人雖然不在棋場上,心還是有所留戀的。
每天新的棋譜都送過來,他也不看别人的,那都沒啥子看頭,隻看顧聞莺一個人的。
“哥哥。”桓盈湊過來問,“我下的怎麼樣?”
如果是她和别人下的棋局,桓雲必然是丢給她兩個字“不看”。
好在這是自己和聞莺下的,他就不得不看了
不過,桓雲對自己的評語還是兩個字:“丢臉。”
丢咱們桓家的臉。
“沒那麼誇張吧,我已經盡力了啊。”
“丢臉和盡力,沒有關系。”
桓盈被打擊慣了,早已心如止水。要是哪一日她哥不陰陽怪氣的,她還不習慣呢。
而且,今天她有打擊對方的素材了。
哥,别怪我兄妹阋牆了。
“六哥,蕭白羽回來了,你知道嗎?”
“不知道。”
“你沒見過他啊?”
桓雲看了她一眼,臉上寫着四個字——有屁快放。
“他昨日裡瞧見聞莺了,那真是一見如故、再見傾心,被她的美貌智慧所折服,一些子就被俘虜了芳心。”
“哼,這又是你在哪個話本子裡看的。”
“啧啧,話本子是假的,但藝術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
“你的這些廢話,也是源于生活?”
桓盈反正是很樂意看自家親哥吃癟,朝廷裡頭内鬥、咱們家裡也内鬥,真真是一脈相承的很。
其實對這一切,桓雲根本都不在意。
他這人,從小就缺了好幾根筋的樣子,顧聞莺甚至覺得,他可比自己更像AI多了。
桓雲想了想,記得昨天蕭白羽似乎是來過的。
當時自己不在,他就留了一份信走了,這信他還沒看。
于是,轟走了妹妹之後,他取了信來,拆開一看,裡面居然是一首情詩。
桓雲:???
蕭白羽給我寫情詩?
這情詩還挺長,他直接翻到最後,臉一下子黑了,這詩是蕭白羽寫給顧聞莺的。
——“你兄弟我是個粗人,舞刀弄劍多了,但真沒給妹子寫過這種情意綿綿的東西,你和顧妹妹也挺熟的,趕緊幫兄弟看看寫的怎麼樣、修改修改。”
繞是桓雲再情緒穩定,此刻也忍不住要罵。
蕭白羽,我拿你當兄弟,你拿我當冤大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