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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水魑沉沒之物:降谷零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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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冒出來的記憶不算太多。

他的名字還是林庭語,今年十五歲,父母去世後獨自居住在港島的家中,還在讀書。他的父親生前有一位忘年交,名叫大石昌幸,是研究法制史的學者,當年在他父親的葬禮上表現得十分悲痛。而今林庭語收到了對方去世的通知,自然要前來吊唁。

按照日本的奠儀習俗,林庭語隻需要參加後天的告别式。但他提前來到了東都,主要是為了順道拜訪一下父親的舊友——都是在他父親的葬禮上出現過的人家。

不巧的是,東都今年的台風來得比較早。暮春小雨别有一番風味,暴雨傾盆就完全是不同的情況了。林庭語隻能對着名單和地址快速規劃了路線,盡可能縮短自己在外面滞留的時間——好在需要上門的也隻有幾家。

在今晚的最後一場社交活動裡,林庭語聽說了一件奇怪的事。

事主是一個被稱為“瘋狂科學家”的男人,曾經就職于日本一家規模很大的制藥公司,負責一些免疫類藥物的研究。但他志不在此,似乎想要挑戰更為險峻的高峰——林庭語以前碰巧讀過一些這個人的論文,主要是在探讨怎樣逆轉阿爾茲海默症導緻的記憶減退。

在林庭語的印象裡,那些文章在思路方面還算自圓其說,但手段相當過激。比如提出使用手術修整病變的腦組織,聽着就跟在江湖上臭名昭著的前腦葉白質切除術差不多了。

林庭語對病理研究不在行,也不想評價。不過這個名叫宮野厚司的人最近多次報警,聲稱被不明人士跟蹤或者闖空門,但至今沒有抓到跟蹤者,也沒有丢什麼東西。

警察上門調查了幾次,總是一無所獲。當地交番建議他在家中加裝監控攝像,又被他堅定拒絕,因此也有些不太願意管了——誰想管一個壓根沒什麼值錢東西可丢,還整天被害妄想的家夥呢?

這樣的事,放在别處大概隻是茶餘飯後說出來的笑話。不過林庭語今晚去拜訪的主人家,碰巧跟宮野厚司的妻子有親戚關系,因此講述起來就是完全不同的角度了。

“我原本就不贊同艾蓮娜嫁給那個無能的家夥——他連俯卧撐都做不動!不過既然他們遇到了麻煩,可不能就這樣放着不管。”

有着一頭飒爽的金色短卷發的女士如此說道。林庭語知道她名叫世良瑪麗——這是當年留在他父親葬禮的簽到簿上的名字——以及之前在英國生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帶着兩個兒子搬來東都,其他的信息就不了解了。

但是從瑪麗女士矯健的體态和……迫人的氣勢看,林庭語猜測她可能出身軍警。比如說,晚上一同做客的人裡,有個男人問到她的丈夫,這位女士忽然用刀子般的眼神細細淩遲了對方長達3分鐘,才不緊不慢地說:“死了。”

客廳裡落針可聞。

坐在瑪麗女士旁邊的林庭語環視了周圍大氣不敢出的男女們一番,隻能硬着頭皮打破了沉默:“……節哀順變,女士。這句話用上的時間,不幸比我想象的要早了一些。”

瑪麗女士好像要殺人一樣的視線轉了過來,落到他臉上時,忽然變成了促狹的笑意。

“确實是太早了,留到後面再對需要的人說吧。”

瑪麗女士從茶幾上的托盤裡拿起一杯白蘭地,落落大方地隔空敬了一圈,然後一口幹空了。在終于松弛下來的空氣中,她扭過頭,對林庭語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你就是林律師的那個兒子?聽說你很擅長破解陳年積案,能幫我個忙嗎?”

于是拜訪結束後,林庭語就揣着瑪麗女士寫的地址,來到了據說是她飽受騷擾,實在令人放心不下的妹妹的家,宮野診所。

也是宮野診所正好在他回酒店的方向,繞一繞路就行了,不然林庭語還沒有打算冒着這麼大的雨連夜前去。

“啊……原來你就是小林先生嗎?姐姐跟我說了,謝謝你這麼晚還為我們的事奔波,真是過意不去。請先在那邊坐一下吧。”

林庭語望着宮野艾蓮娜忙忙碌碌地找出消毒藥水和棉簽,給小孩受傷的手臂上藥。每當小孩被藥水刺激得縮了一下手時,女醫生就會停下來,柔聲哄上幾句,再把棉簽輕輕擦過破損的皮膚附近。

溫馨的空氣充盈在這間小小的診所内,顯得沉默地站在一旁的林庭語格格不入。

等終于忙完手上的事,宮野艾蓮娜才轉過來,有些抱歉地說:“其實是厚司他注意到的,有黑色的車輛總是出現在我們附近……我不太清楚具體情況。如果讓厚司來講可能會更好一點。不過他前幾天接到一個論壇的邀請出發了,現在不在家。我明天讓他給你發郵件詳細說明,可以嗎?”

林庭語的個子在同齡人來說算比較高了,聲線也偏低,剛才站在門外,穿着看不出身材的黑色長風衣,面容還被遮擋在傘下,無論是誰第一眼看過去都會以為是成年人。但現在暴露在燈光下,白鶴一樣瘦骨伶仃的形貌就徹底展現出來,細而軟的純黑頭發貼在白皙面頰邊緣,看上去完全是稚氣未脫的少年模樣。

因此宮野艾蓮娜的語氣也從一開始對待陌生男性的拘謹變成了看待小輩的和藹。她從看診台上抽了幾張紙巾,走過來遞給林庭語:“衣服有點濕了,先擦一擦吧,會着涼的。”

林庭語接過紙巾,垂眼擦了擦衣袖上的水。是剛才拎小孩過來的時候不小心淋上的,但是他的衣料可以防護少量的水,所以也沒有濕透,紙巾一擦就輕松恢複幹爽了。

他把用過的紙巾随手疊了疊,把濕的部分壓在内層,然後收回口袋。

重新擡起頭時,整個人的氣質已經明顯一變。臉還是那一張臉,但深茶色的眼睛半眯起來,眼角收斂成一道仿佛能夠刺穿人心的暗刃。

“您不相信。”

女醫生溫柔的目光凝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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