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時日,她本就沒有休息好,醒來後就馬不停蹄的來照顧她家小姐,好在她的辛苦沒有白費,她家小姐總算平安地醒了過來。想到這,她的唇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了起來。
而躲在衾被許清月方才以為是季臨又去而複返,她的心就開始怦怦跳個不停,直到來人将燭火吹滅前,她才悄悄探出腦袋來,瞧見是思竹時,她的心悄悄的松了一口氣。
待思竹将燭火吹滅後,屋中陷入了黑暗之中,許清月的腦海中浮現出季臨方才親吻她時的場景,她覺得自己的臉越來越熱。
許清月翻來覆去,輾轉反側,最後隻好盯着眼前的帳子發呆。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沉沉睡去。
另外一邊的季臨方回到自己的屋中時,剛落座,門外就傳來敲門的聲音,“公子,您睡下了嗎?”
“進來吧。”
青松推開門就走了進去,一眼就瞧見季臨就站在窗前擡頭望着天上的明月,他的唇角似乎帶着些笑意。
青松很久沒見到他家公子如此高興,他不禁瞧着有些出神。
立于窗前的男子回過頭,望着他:“何事?”
青松回過神來開口:“公子,長風來信了。”說完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給季臨。
季臨眸光微動,接過信展開來看,季臨看完信後,神色有些凝重,青松忍不住問道:“公子可是出事了?”
季臨搖了搖頭,将信遞給了青松,青松接過信,仔細看了起來,其實這信中也沒說什麼,隻是說許公子住在雲州的一家客棧裡,每日早出晚歸的,暫時也探查不出什麼。另外還交代了他與青霄很是想念公子,他們什麼時候能回青河縣雲雲。
青松看完信後,遲疑了半晌才問道:“公子,長風信上也沒說什麼,您為何瞧着面色不是很好看?這是為何?”
屋中一下子安靜下來,季臨擡眸翹着上空的月亮,開口:“沒什麼,就是覺着這雲州怕也是不太平,讓長風務必保護好許大哥的安全!”
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又繼續說:“蔣從嶽那邊近來怎麼樣了?”
“蔣大人近來都在屋中歇着,偶爾才出院子透透氣,隻是今日,他去市集上逛了逛,約摸過了兩個時辰才回來。”
“他去了何處?”
青松思索了片刻後才道:“蔣大人今日去了茶樓坐了坐,後來又去了護城河,後來就回來了。”
“可有什麼異常?”
“并沒有什麼異常,他在茶樓約摸待了一個時辰左右。”
“你是說他在茶樓喝了一個時辰的茶?可有旁人?”
“沒有。”
“蔣大人,當時獨自一人坐在茶樓的二樓,一個人獨自喝着茶,期間屬下沒有看見其他人。”
“繼續盯着他!”
“公子是覺得這蔣大人有問題?”
“暫時還瞧不出來,隻是覺得他沒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
正說着話,就聽見門外的敲門聲,兩人對視了一眼,季臨開口問道:“誰?”
“是我,沈辭。”
季臨瞥了一眼青松,示意他去開門,青松點頭,轉身去開了門,一開門就對上沈辭疲憊的眼,青松一愣,“沈公子,你這是怎麼了?”
“累死我了,季臨,等回到上京,你得在皇上多多美言我幾句,瞧瞧,我這殿前司指揮使幹的是什麼活。”說完,他越過青松,徑直朝着季臨走去。
走到窗前,就瞧見季臨正坐在桌旁喝茶,他大步上前一把坐在季臨的身旁,伸手端起茶壺給自己也倒了一盞茶,一連喝了好幾杯,他才放下了茶盞。
季臨瞥了一他一眼,“人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