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竹點點頭,“季大人就是從這個江承安手中将您救下來的。”
許清月沉思着,這江承安會這麼好心救我?怕安的不是什麼好心,不過,他怎麼會在這?
難道這平南王在這金礦案中有什麼牽扯?
“小姐……小姐……你在是想什麼?”思竹低聲喚道。
“沒什麼,我們快走吧。這兒不安全。”許清月回過神來道。
她感覺自己好像好多了,難道真是這江承安給她解了毒?他怎麼會有解藥呢?
這事怕是他也知曉一些内情,隻是眼下先出去要緊。
“小姐,我們要不要等等季大人?”思竹問道。
“不必,我們去找他,他應當走不遠。”
“可是,您才剛好些……”
“無妨。我眼下好多了。”許清月安慰道。
思竹見許清月堅持,她躊躇了片刻,便也不再說什麼,小心地扶着許清月慢慢走着。
而另外一邊的的常勝望着這迷霧一般的密林,不見那人的蹤迹,他心道不好,他們中計了,他皺着眉,“速速回去,那人定然還在方才那個地方。”
衆人停下腳步,“是,常統領!”既而調轉方向,原路返回。
許清月與思竹走了沒多久,許清月見聽見前方有腳步聲,她大驚,“思竹,快找個地方躲起來,那些人回來了……”她一把将思竹推了開。待見到思竹藏好後,她自己也找了個隐蔽的草叢中藏了起來。
常勝望着密林,他四下打量,“給我搜!”
衆人應聲,随即在這附近仔細搜尋起來,許清月見那些人離得越來越近,剛要現身時,就見一道聲音傳來,“你們是在找我嗎?”
常勝聽見這聲音随即轉身,就瞧見一個黑衣蒙着面的男子,正站在離他不選的地方,“你是誰?怎會來此處?”
季臨挑了挑眉,漫不經心道:“這話應當該本公子問你們才對,你們是想殺人滅口?那山口是你們炸掉的吧?”
常勝聽了這話,神色倏地變冷,這小子知曉多少,此人怕是不能留了。思及此,他掃了一眼身旁的人,那人會意,“你這小子既然知道這麼多,那就休怪我們無情了!兄弟們,一起上,取下此人的首級,你我回去好給主子交差!”
他的話一出,就有二三十人拿着刀朝着季臨的方向奔去,季臨隻是垂眸瞧着自己手中的軟劍,“那要看看最後到底鹿死誰手了!”說完,寒光閃過,離他最近的人就被他的劍氣給傷到,紛紛栽倒在地,躺在地上哀嚎。
常勝見此人有些武藝在身,他眯着眼睛,一個縱身就來到季臨的身前不遠的位置,“既然你這麼有能耐,就讓老子來會會你!”
常勝拔出腰間的刀,那刀拔出時泛着寒光,刀在地上劃出一道深痕,連帶着地上的草也被帶了出來,随着他的刀揮動,草被砍得七零八落,飄散在空中,常勝瞄準機會,幾步上前徑直朝着季臨的心口處而來。
季臨用手中的軟劍抵擋,卻發現常勝的内力十分渾厚,他連連後退,常勝見他如此,眼中帶着些得意的神色,此人他必須死,這麼想着手中的力道逐漸加重,忽然——常勝覺得自己的心口有些痛,原來眼前之人竟然用腳踹飛了他。
他方才是裝的——
可惡!
常勝被踹的飛了出去,随即又撞上一棵樹滾落下來後,他隻覺得心口翻滾,口中一股血腥,随即“哇”的一聲,一口血吐了出來……
離的最近的人,忙将常勝扶了起來,“常統領,您沒事吧?”
常勝一把甩開扶着他的人,罵道:“還不趕緊将此人殺了,還愣在這裡做什麼?”說完,他又吐了一口血出來。
衆人瞧着他家統領傷成這樣,一時也不敢上前,又聽常勝罵道:“一群廢物!他一個人有什麼好怕的!還不快上!”
衆人見常勝發話,便一起上前圍着季臨,季臨淡淡瞥了一眼他們,“一起上,省的本公子一個一個來,麻煩!”他最後兩個字帶着些冷意與嫌棄的意味。
許清月在一旁瞧着有些膽戰心驚,她怕他受傷,如今見他對付這些人遊刃有餘的模樣,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隻是這笑轉瞬即逝,因為,她看得分明,那常勝從懷中飛出一個暗器徑直朝着季臨的方向而去。
“大人——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