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瞥了一眼許清月的神色,低聲道:這怕是他們的老巢,隻是他們在挖什麼呢?”
“在挖黃金。”許清月說完便瞧了一眼沈辭又繼續道:“相傳這蓬萊山不僅住着仙人,山裡還有無數的金銀财寶……”饒是她也沒想到這裡竟然真的有金礦。
“挖黃金?”竟然有人敢私自挖金礦,那可是要掉腦袋的!怪不得先前那三位大人進了這蓬萊山,失蹤的失蹤,死的死!不行,他得想辦法盡快出去,上奏折給皇上禀明此事。
“沈大哥,接下來你想怎麼做?”
“眼下我們該怎麼做?”
兩人異口同聲道。
此話一出,兩人都愣住,半晌沈辭提議道:“我們先按兵不動,再找個機會伺機而動!”
許清月颔首,她也是這麼想的,既然有人敢在這裡挖金礦,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敢這麼大膽,這幫人究竟是在阿爹不在了以後才發現這裡的,還是……阿爹就是因為發現了蓬萊山的異常,才慘遭滅口的?
許清月不敢再想,無論如何,既然來到了此處,她就應該查個水落石出!
另一邊的季臨這幾日心急如焚,那日知曉許清月與沈辭進了蓬萊山,他着急的趕過去時,發現他們已經進了這蓬萊山,他臉色陰沉,方想說讓青松去縣衙派些人手過來,他要親自進蓬萊山去瞧瞧,沒想到剛回到縣衙時,就有衙役來禀,說近日城中有百姓來報說有好幾戶人家的壯碩男子在家中無故失蹤。
季臨隻好停下了腳步,擡眸瞧見跟前跪着的數十個百姓,隻聽得其中一老者道:“求青天大老爺,救救我兒吧……”說罷磕了幾個頭,他神色哀傷,掩面哭泣,衆人皆控制不住的低聲啜泣着。。
季臨四下打量這些人,多是些老弱婦孺,他神色軟和下來,“諸位先不要哭,一個個來,将你家郎君是如何失蹤的皆細細說來……”
衆人聞言,擦了擦眼角的淚,你一眼我一語的,聲音頓時嘈雜起來。
季臨瞥了一眼青松,青松會意,高聲道:“肅靜,大家一個一個來。”說完,又去拿了筆墨紙硯來,又去将主簿叫來,随後才對着方才那位老者道:“老人家,您先來說說,您家小郎君是如何失蹤的?”
那老者兩鬓華發,身形佝偻,衣衫褴褛,神色憔悴,他上前一步行禮後才道:“啟禀大人,我兒是前兩日說要去采買些東西,老朽尋思着應當很快就會回來的,誰知天色漸漸黑了也不見回來,老朽又想着他不會是去喝酒了,他平日裡會喝點小酒,偶爾也會夜不歸宿,我就沒放在心上,不料等第二日的子時,也不見他回來,老朽就去附近的酒館去找,皆沒有發現蹤迹……”說完,他便擡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淚,他的兒他知道,也就偶爾吃些小酒的毛病,為人孝順,從沒讓他操心過。
“老人家可曾知道他近日有沒有反常的舉動?”季臨問道。
老者呆愣了片刻,反常?他仔細思索了半晌,“反常倒是沒有,隻是他最近總提起蓬萊山,說那蓬萊山不僅住着仙人,山裡還有無數金銀财寶,為這事,我還狠狠罵過他一次……大人,别的還真再沒有什麼了。”
這時,另外一個婦人突然抓住這個老者的胳膊焦急道:“老人家,您家郎君也是說了蓬萊山?我兒近些日子也是神神叨叨的,前段日子一直提起這蓬萊山,口中也是說這蓬萊山裡面有數不盡的經營财寶……”
她這話一出,其他幾人也是附和道,“對啊……對啊,我兒也是這般,也不知道是聽哪個王八蛋說的,這不是扯的嗎?這蓬萊山哪裡有什麼金銀财寶,何況那仙人也是咱們這凡人能見的?”
衆人又開始你一眼,我一句的,人一多縣衙裡有開始變得嘈雜起來。
季臨眉頭緊皺,看來是有人暗中傳播消息,哄騙城中的百姓進入那蓬萊山中,可那山中到底有什麼呢?
主簿将衆人說的都提筆寫了進去,随後将那供詞遞給了季臨,季臨接過後,又繼續瞧了半晌。他擡眸瞥了眼青松,青松會意便道:“諸位先回去,等消息,我們大人定會盡快找到小郎君的……”
衆人開始還不肯回去,後來青松好多歹說将人都哄走了,此刻,縣衙裡隻有青松與季臨二人,主簿與衙役皆被青松屏退了下去。。
青松躊躇了片刻,“公子,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如今許姑娘與沈大人都去了蓬萊山,城中又有這麼多男子失蹤。”說完,他腦中有一個想法一閃而過,他又繼續道:“公子,那些失蹤的男子不會真去了蓬萊山了吧?”
“此事牽涉勝廣,那蓬萊山十分怪異,看來本大人要親自去瞧一瞧了。”
“可是公子,如今縣衙裡暗中不知道多少眼睛正盯着咱們,您這個時候去蓬萊山怕是不妥,我看那個縣丞李進也不像是個好人。”
季臨被他最後一句話給逗笑了,他淡淡道:“那李進不是好人又如何?恐怕他也瞞了不少事不想讓我知道。無妨,你平日多盯着他些便是了。”
“要不我去吧?公子放心,我定會将許姑娘與沈大人救出來的!”
“青松,你先下去吧,容我再想想。”
“公子……”青松還想說什麼,卻見他家公子神色疲憊,也不好再說什麼,遂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