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遙,你最好保證我阿兄不死,要是他再被你傷一分一毫的話,我會殺——了——你!”許清月又說:“江心遙,難道你就一丁點沒有懷疑過你的好阿弟嗎?”最後兩個字,她故意拉長聲音。
“許清月,你這話什麼意思?”江心遙拔高聲音道。
“江心遙,你以為是我害你這樣的?你也不仔細想想我阿兄在天牢裡為何被人救出來,又為何恰好就倒在你的西苑朱門前?”
“許清月,你休要胡說八道!”江心遙厲聲道。
“放開我阿姐! 阿姐,莫聽此人胡謅,我江承安對天發誓,絕沒有做對不起阿姐的事情!”不知何時,江承安朝着這邊趕來。
許清月手上地力度漸漸收緊,江心遙感覺自己呼吸越來越困難,她的臉漲紅,口中艱難溢出一個字,“你——”
江承安見狀,“許清月,你這是做什麼!放了我阿姐!”
“做什麼?反正也逃不出去,大不了拉着郡主一起陪葬啊——”
江承安見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他的臉上帶着些急切,“許清月,你——你要怎麼樣才能放了我阿姐?”
“将我阿兄放了,讓他過來。”
江心遙:“你休想!”話剛說完,她感覺她的脖頸越來越難受,快呼吸不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了。
江承安:“若我不答應呢?”
許清月:“郡主,你聽見了嗎?此人口口聲聲喊你阿姐,其實也不過是想要你的命哪——”
江承安的目光望着那個将刀架在許桉然脖頸處的侍衛冷聲喝道:“沒見嗎?還不快将人放了!”
“公子,這——”侍衛小聲躊躇道。
江承安:“怎麼我的話,你也不聽了?”
“不能放!葉承安,本郡主——”江心遙的話還未說完,胳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就見許清月不知什麼時候在她胳膊掐了一把。她疼的冷汗涔涔。
許清月:“還不快些!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你們的郡主還要吃什麼苦呢。”
江承安:“快啊!”
那侍衛被折磨一吼,手一哆嗦,刀差點拿不穩,他緩緩将刀放下時,卻猛地将許桉然往前一推,許桉然不受控制地朝前踉跄,差點就要摔倒,還好,他反應快,穩住身形,快步朝許清月走去。待許桉然在許清月身旁站定後,江承安冷聲道:“如今可以将我阿姐放了吧?”
許清月不為所動,她瞥了一眼江承安,“隻要我們兄妹今日能順利出去,我就放了郡主!”
“許清月,别欺人太甚!”江承安咬牙道。
許清月:“江承安,少廢話,快帶路!”
江心遙“葉承安,别跟她廢話,快殺了她!”
侍衛們:“公子!我們這麼多人還怕這賊人?公子,不可放虎歸山!”
半晌後,江承安開口道:“好,跟我來。”說罷就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許清月待衆人都走了以後,她與許桉然對視了一眼後,随後帶着江心遙跟了上去,待走了約一刻鐘後,眼前赫然出現一條小道,就在這時,數十支箭矢從密林中射了出來,許清月察覺到身後的一股冷風,換亂中,她放開了江心遙,忙拉着許桉然的衣袖大喊道:“阿兄,快走!”說罷兩人就要閃身進了密林之中。
江心遙被許清月推倒,躲過一支箭矢,她瞧着箭矢又來一波,密密麻麻的朝着這邊射過來,她抱着腦袋,吓得臉色蒼白,口中大聲喊道:“許清月,救我!”
須臾,江心遙的衣袖就被拉住,她一擡眼就瞧見許清月清亮的眼眸,她頓了頓,許清月見她吓傻了,忙一把拉着她就跑,在這途中,她一手拿着一支樹枝打掉了好幾隻箭矢。而其他侍衛就沒有這麼好運,江心遙先前帶着的那些黑衣人皆死于箭下。而江承安與他帶來的幾個侍衛卻不知所去。
三人躲在密林中,江心遙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剛剛那會她感覺就要被許清月掐死了,如今她不知許清月為何會趕回來救她,江心遙躊躇着想要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要如何開口。許清月率先開口:“江心遙,别想那麼多,我隻是怕少了你一個這麼重要的籌碼罷了!”
“你——”江心遙的臉漲得通紅,她的眼眶瞬間紅了。許清月卻一眼也不想瞧她,就是她才害的哥哥落得如此境地,她方才也不想救她,隻是鬼使神差般的順手就救了。就在這時,就聽到江承安的聲音傳來,“許清月,我知道你們在這裡,快出來!”
江心遙一聽到是江承安的聲音,她就飛一般地跑了出去,緊接着就響起江心遙的聲音,“葉承安,快,許清月他們就在那邊”說完,她的手往密林中一指。她的語氣中還帶着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