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月搖搖頭,她還來不及說話,許清月感覺有一股勁風徑直朝着阿兄的後心而來,許清月一把将阿兄撲倒。
霎那間,那箭矢就從她的頭頂飛過,直接射穿馬車。緊接着數十支箭矢朝着馬車裡射來,許桉然反應極快,抱着許清月縱身朝馬車窗口跳下去,緊接着兩人咕噜咕噜的在地上打滾,許桉然護着許清月的腦袋,下一刻,兩人才漸漸的停了下來。
停下來時,許桉然利落起身,扶着許清月朝着隐蔽的密林中躲避,許清月方要說話時,許桉然一把将捂住她的口鼻,緊接着許桉然警惕着望着前方。
不多時,有幾個黑衣人就在他們前方不遠處,黑衣人穿着夜行衣,身形矯健,腳步無聲,瞧着就是個練家子,為首的男子帶着黑色面巾瞧不出面容,他身後的一個黑衣人輕聲問道:“老大,奇怪,方才那兩人就在這裡掉落的,怎麼一眨眼就沒影了?”
為首的男子舉着火把,仔細尋找着,想看看會不會發現一絲蛛絲馬迹,找了片刻,他才不耐煩道:“小六,少廢話,你去那邊找一找。”說完指着前方的密林說道。
這個名喚“小六”的黑衣人,他身形一僵,“老……老大,這……這荒郊野嶺的哪裡還有人影,那二人估計是摔死了。”
為首的男子淬了一口,随即罵道:“好你個小六,如今我的話都不聽了?少主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小六聽後,不情不願嘟囔着:“老大,小六這就去。”說完,他舉着火把一步一步朝着為首男子的指的方向走去。
許清月隐約聽到“少主”二字,她心中有些疑惑,江心遙不是被關在大牢裡了嗎?難道少主另有其人?
許清月正想着,眼角卻瞥見那小六舉着火把朝這邊走來,許清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裡,就在他越走越近時,就聽見另外一個方向響起“砰”的一聲,為首的男子急忙開口道:“小六,走,是那個方向。”說完他帶着剩下幾個黑衣人朝着另外一個方向疾步而去。
小六聽見為首男子的聲音時,他趕忙舉着火把往回走。
須臾,他驚恐的發現,他的脖頸處駕着一把匕首,身後之人冰冷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說,少主是誰?”小六眼睜睜地望着為首男子帶着其他人漸漸遠去,他的心一點一點下沉。許桉然見他一聲不吭,他手中的匕首更是收緊了幾分,鋒利的匕首瞬間在他的脖頸處劃了一道細小的口子,小六覺得自己的脖頸有一絲疼,他見身後的人絲毫不手軟,他急道:“公子,别殺我,我說……我說……”
許桉然見小六還算識相,他手中的匕首稍稍松了幾分,小六見他如此,他的心才慢慢平緩些,他躊躇了片刻才道:“我家少主……”他說完這四個字時,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的手方擡起時,胸口卻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腳,小六冷不丁的往後倒去,許桉然在他被踢之前已收回匕首,閃身避開。
小六就結結實實的摔在地上,他的心口一陣一陣的疼,臉色蒼白,冷汗涔涔,他方要張嘴喊時,嘴裡就被塞進破布,身上也被繩子綁的嚴嚴實實的。
許桉然居高臨下冷眼瞧着,“說,你家少主是誰?再不說就殺了你!”
小六望着眼前的男子,他瑟瑟發抖,想開口可是嘴裡塞着破布,許桉然上前一把拿掉他的破布,就見這人的腦袋砸了過來,許桉然側身躲避。
就在這時,許清月頓覺不妙,她忙上前一把掐住小六的喉嚨,不讓他吞下塞進牙裡的毒藥,饒是還是來不及了,他嘴角烏黑的血溢出,許清月拍了拍他的臉,怒道:“你起來,你不能死,快說,你的少主是誰!”然而她再也得不到眼前的人的回應,許桉然拉住她的衣袖,輕聲道:“月兒,他已經死了!”
此話一出,許清月頹然地松開了手,那人緊閉眼眸,唇角帶着血絲,手腳逐漸冰冷,随即緩緩地倒地身亡。半晌,許桉然輕聲道:“月兒,我們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要去找冷羽、長風和青松他們。”
許清月回過神來,“阿兄,走吧。”說完就拉着許桉然朝着黑衣人的方向大步而去。
季臨疲憊地睜開了眼睛,适才他才從宮裡出來,此時方回到别院,望着别院空蕩蕩的,他心中不禁有些煩悶,剛想叫長風過來時,卻想起防止夜長夢多,今夜他已讓長風與青松送許清月出城。
也不知他們到了何處了?思及此,季臨心中不知為何有些不安,這種感覺自宮中出來後就一直存在,他還記得自己跪在大殿中,文恒帝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良久才道:“季臨,你可知曉天牢中昨日大火,大火撲滅後,那嘉凝郡主也在其中。”
季臨跪在大殿中,背脊挺直,他不卑不亢道:“皇上,臣略有耳聞。”
“哦?季臨,你給朕說說,這世上真有這麼巧合的事?今日一早,那平南王便上奏說要回隴南,季臨,你說朕該不該放虎歸山?”
“皇上,臣不敢妄議。”
“但說無妨,這裡隻有你與朕兩人。”
過了好半晌,季臨才道:“皇上,依臣之見,這平南王教女無方,勾結官員,科舉舞弊,這是不可饒恕的,如今平南王上交兵權,現今是個好機會。”
“季臨,起來吧,容朕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