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之後,景遠有些招架不住,許清月與季臨一個眼神對視,許清月故意漏出破綻,景遠心中大喜,他拿着刀就要朝着許清月的肩膀砍來,下一秒,他的刀就被季臨的軟劍砍成兩段!緊接着,景遠的胸口被季臨踹了好幾腳,景遠踉跄了幾步,許清月見機抓住他的胳膊,隻聽“咔嚓”一聲,他的胳膊就不能動了,随後季臨抛出一個繩子,就将他五花大綁起來。景遠越掙紮,那繩子就越緊。
“你們想對我做什麼!”許清月見他暴怒,就要咬牙自盡,許清月一個擡手就将他的下巴卸下,隻聽又是“咔嚓”一聲,景遠疼的皺起了眉頭,想叫又叫不出,眼睛赤紅地盯着許清月。
許清月瞧着眼前的景遠,總算滿意了,她撿起地上掉落的劍,轉身對着季臨說道:“大人,忙活了這麼久,我們趕緊回去罷。”
她果然與尋常女子不一般,殺伐果斷,不拖泥帶水。季臨回過神來,随即輕聲道:“好。”
大理寺牢房
景遠猛地被一盆冷水給澆醒,他不适地搖了搖頭,眼眸倏地睜開,卻撞入一雙剪水雙瞳的眼眸中,景遠在瞧清楚人時,心中怒火更甚,他赤紅的眼眸,緊緊地盯着面前的人。
許清月瞧着景遠醒來,她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那笑容很淡,“景遠,你醒了?昨晚在這裡怎麼樣呀?”
景遠隻是狠狠地盯着她,許清月卻絲毫不在意,“你的少主怎麼不來救你?”她的話猛地止住了,緊接着又裝作很驚訝地說道:“你的少主不會就是江心遙吧?”
景遠在聽到“江心遙”時,他的眼眸閃爍了下,想要開口時,卻發現自己開不了口,他拼命的掙紮,卻始終掙脫不開。
許清月瞧着他狼狽的模樣,這才想起來什麼,隻見她利落地将他的下巴恢複原樣,又怕他會咬舌自盡,她惡狠狠道,“你再敢咬舌試試,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說完又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擡手捏住他的下颌,見他吞了下去,才放開了他。
“方才你吃的這個是毒藥,當然你要想死的話,這個毒藥會提前發作,介時會渾身皮開肉綻,生不如死!不信的話,你試試?”說完,許清月挑眉望着他。
景遠怒斥道:“妖女!倘若有一天,你落到我手裡,我會親手殺了你!”他掙紮着,不顧身上的傷,試圖想與許清月同歸于盡。然而手上的鐵鍊被他的動作影響越纏越緊。
許清月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時,她輕笑道:“景遠,你别掙紮了,沒用的!江心遙要是看到你如今的模樣,會如何呢?真是期待呢……”
“妖女,休要提郡主!”
“郡主?真是可笑?你家郡主可知曉你被關在這裡?景遠,這都一天一夜了,她怎麼沒派人來救你呀?”
景遠沉默了。
許清月的目光緊緊盯着他,忽然她驟然拽住景遠的衣襟,她的笑一下子就收了回去,面上是從來沒有過的冷,“江心遙為何要陷害我阿兄?誣陷他科舉舞弊,親手将他送進順天府大牢,甚至要了他的命!可她呢,她竟然失憶?将這些事情都忘了?真是可笑至極!”
" 住口,妖女!郡主金枝玉葉,豈是你這種賤抿能胡亂攀扯的?許月,你就死了這條心!我看哪,你那阿兄,死了也好,這樣我們郡主才能心安地過好接下來的日子!”
“你!找死!”說完,許清月就揮拳朝着景遠的胸口打去,景遠被結結實實地挨了好幾下,他疼的快呼吸不了,就在這時,許清月的手腕被人抓住,那人清冷的聲音響起,“許清月,你冷靜點!眼下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說罷,他就一把就将許清月帶到他的身後。
景遠被打的一時神志不清,他過了好一會才緩過來,景遠一擡頭,就瞧見季臨冷冷地望着他,還不待說話,季臨就先開口:“哦?那你家郡主怎麼與褚大人勾結,陷害許桉然科舉舞弊,害他锒铛入獄,如今又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郡主真是好大的膽子!”
“季大人,你沒有證據,就在這裡胡說八道,旁人是不會信你們的一面之詞的!”
“是嗎?那就不勞景統領操心了,咱們走着瞧。”說完就拉着許清月出了牢房。
“季臨,你放開我!”許清月被季臨一直拉着走出了牢房。
“季臨?許清月你如今真是膽子愈發肥了?”季臨一邊拉着她,一邊朝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