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月轉身望着氣喘籲籲的小和尚疑惑問道:“小師傅,有何事?”
小和尚待要說話,這時一個年紀稍大些的僧人不隻何時就站于小和尚的身旁問道:“施主,貧僧是否昨日有見過您呢?”
許清月聽着有些耳熟的聲音方要開口,季臨就上前站于她的前面道:“想必小師傅是認錯人了,内人還未曾到過這靜福寺呢……”
季臨把許清月擋的嚴嚴實實的,這個年紀稍大些的僧人正是淨空,淨空見狀,雙手合十語氣帶着歉意道:“許是貧僧認錯人了,打攪了二位。”
季臨冷哼一聲,周身的氣息十分肅殺,他冷眼瞧了淨空一眼道:“還望小師傅下次莫要認錯!”他說完,就拉着許清月就走了。
許清月站在他的身面,被季臨猝不及防地拉着就走,他的步伐很快,許清月被他拉着走路都有些踉踉跄跄的。
待來到禅房門口,她下意識地就甩開了季臨的手,随後推門,一把端坐于桌旁。
季臨進來後,随後關上了門扉,他來到桌旁坐在許清月的對面。許清月方給自己倒了一盞茶,又給季臨倒了一盞茶道:“喝點茶水吧,方才我試過了,沒毒。”
季臨擡起眼眸望着她,端起一盞茶喝了一口道:“許清月,你認識那個僧人?”
許清月正喝了一口茶後,聽到季臨的問話,她放下了茶盞道:“約莫是那日晚上來試探我的和尚。”
“哦?說來聽聽?”
許清月把那日她是為何來靜福寺的前因後果都告訴了季臨。
一盞茶後,季臨壓低語氣說道:“許清月既然他覺得你有些可疑,今日起,你便要時刻在我身旁,切莫獨自行動!”
許清月瞧着季臨一下子嚴肅的神色不以為然道:“沒事的,我如今是女子裝扮,就算那和尚心中懷疑,也定然不敢造次!”
季臨還要說話,這時門外敲門聲,長風的聲音傳來:“公子,青松有事找您?”
季臨沉聲道:“讓他進來!”
許清月見青松進來,她知曉他們是有要事要談,許清月方要站起身往外走。
季臨瞥了許清月一眼道:“站住,許清月你坐下,我的話還未說完。”
許清月不情不願地又坐回了桌旁。
青松進來後,瞧見許清月還在屋裡,有些驚訝。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季臨率先出聲:“無妨,外面皆安排妥當了嗎?”
青松俯身行禮後道:“公子放心,一切屬下都安排好了。”
“好!今晚一切準備就緒,就剩下東風了。”
待青松走了,許清月忍不住湊近季臨問道:“這……晚上……到底有何安排?”
季臨瞥了她一眼道:“到時候你就知曉了,眼下關鍵的是,許清月,你快去歇息吧,養好精神,晚上可有一場硬杖要打……”
許清月瞧着他這神神秘秘的模樣,她突然有些不想理他了……
入夜後,許清月跟在季臨身後,來到一處院落的假山後,許清月方探出半個身子,正瞧着對面的一處斑駁朱紅色的門。
許清月瞧了一會,見四周沒有什麼人,她方要過去,就被季臨一把拉住衣袖,許清月轉頭不悅地望着他,她杏眼圓瞪着,季臨卻似是不知。
許清月正要惱怒罵出聲,就被季臨一把抱住,嘴巴被他捂了個嚴嚴實實,許清月的後背就抵住假山,季臨的臉近在咫尺,她的臉不自覺地有些紅了,腦袋轟的就炸開了……
就這樣過了約莫一刻鐘後,季臨終是放開了她,許清月正要擡手往他臉上打時,被他一把抓住。
季臨湊近許清月的耳旁生氣說道:“許清月,你幹嘛!你方才出去就是去送死……”
他說罷,就讓許清月往外邊瞧去,果不其然,方才對面一處斑駁朱紅色的門無人把手,眼下大約有數十個黑衣人正從朱紅色的門中出來。
許清月吓了一跳。忙縮回腦袋朝着季臨小聲問道:“大人,我去把那些黑衣人引開,你進去看看有沒有你要找的人。”
季臨聞言反對道:“不行!你一人太危險了,我與你一起!”
許清月此時冷靜地對季臨道:“大人,時間不多了,你再推脫,那柳家小公子你還想不想救了……”
許清月不待季臨有所反應,她小心翼翼地快步走到離假山約一丈遠的位置沖着那些黑衣人喊道:“沒想到這三更半夜,這裡這麼多人哪……”
那數十個黑衣人聽到聲音,見是一身黑色勁身衣的蒙面人,衆人心中皆是一驚,沖着許清月喊道:“是誰?大半夜在這裡裝神弄鬼!”
許清月見數十個黑衣人往她這個方向來,她抿唇一笑,随後騰空而起,腳踩身旁的梨花樹,身輕如燕就往屋頂方向掠去,片刻後竟然無蹤迹。
數十個黑衣人緊跟着許清月的方向消失于黑夜中。
季臨見對面已然無人,他快步來到朱紅色門前,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後走了進去。
門後是一處無人打理的院落,裡面破敗不堪,季臨沒走幾步,就來到一處屋子前,他小心推開了門,屋子裡面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