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方走到書房,青松就上前行禮道:“公子……”季臨垂眸不語,隻挑眉望着青松,半刻鐘後他說道:“青松,進來。”
青松小聲回道:“是,公子。”
季臨端坐于高位之上,他望着青松道:“何事如此着急?”
青松上前道:“公子,青松昨日派出去的兩人去查探靜福寺至今未歸,故青松特來回禀公子。”
季臨垂眸望着他輕聲道:“哦?那人的動作如此快?看來這靜福寺中卧虎藏龍,青松,你去備馬,今日我與你一起去夜探那靜福寺。”
青松大驚失色道:“公子……不可。您今日在家休養,要不……青松前去探探,您再去不可……”
季臨眼神堅定道:“青松,我意已決,你我去去就回,萬事小心即可。”
長風這時走進來道:“公子,那長風也陪您一起去……”
季臨瞥了他一眼道:“長風你留在家中,我與青松去去就回,你為人機靈,若是我祖父祖母問起,就說我去大理寺去了,切莫同他們說出我的行蹤,徒增他們的擔憂。”
長風聞言心裡一緊喊道:“公子,不行……”
季臨見長風還待要說,季臨安慰道:“長風,這裡就交給你了,你公子我不會有事的。好了,青松,長風,你們先去休息吧。青松,戌時,我們準時出發。”
青松與長風皆異口同聲道:“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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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遠巷中,許清月接到柳文舟派人送來的書信,信中說有一重要事情要與她說,許清月打算獨立前往柳宅,冷羽想聽着去,被她留在宅院中看家。
冷羽不安問道:“小姐,這柳公子可是有何重要的事情,非要你去柳宅,這……”
許清月知曉冷羽的意思,她笑的眉眼彎彎道:“冷羽,許是兄長的事情有眉目了。”
冷羽大喜道:“真的嗎?小姐……”
許清月點點頭道:“柳大哥信中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與我商議,應是有眉目了。”
“那太好了,小姐,你安心去吧,冷羽就在家中等着……”
“好。”
半個時辰後,許清月方要擡頭敲柳宅的大門,卻不想大門突然就打開了,并探出了一個腦袋,許清月被這突然的情形,吓了一跳。
門打開後,一個年紀十五歲的小厮,他見到許清月立即露出一口白牙笑道:“許小姐,您來啦?我們公子老早就派常順在此等候。”
許清月笑着回答道:“常順,你家公子如今的傷養的如何了?”
常順一邊把許清月領進去,一邊說:“許小姐,我們公子的傷如今好的差不多了。”
“如此甚好,那清月就放心些了。”
後續兩人一路無話,常順領着許清月走了約一盞茶的時間後,終到了柳文舟的書房。
常順走到書房門口,叩門小聲道:“公子,許小姐來了。”
門裡一陣窸窸窣窣聲傳來,許清月正站于門外,片刻後,門打開了。柳文舟從書房裡走了出來,他見到許清月笑着道:“清月妹妹,快進來……”
柳文舟瞥了一眼常順道:“常順,你去沏壺茶來……”
常順道:“是,公子。”他随即退了出去。
許清月見柳文舟在桌子旁坐下後,許清月就坐在他對面後道:“柳大哥,你身上的傷如何了?”許清月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是何事情,這麼急着找清月過來?”
柳文舟給許清月倒了一盞茶,接着又給自己倒了一盞茶後正色道:“清月妹妹,我的傷已然好全了,不必擔心。”
柳文章停頓了下,又繼續道:“有一人也與許兄卷入了科舉務必案中,那人彼時也被關入大牢,隻是……又不知為何被放了出來,如今尚在這上京城中某處宅院中……”
許清月聞言,她手上的杯盞不禁握緊了些,語氣有些急促問道:“柳大哥,這……”
柳文舟瞧着許清月的神色安慰道:“待會我與你一同前往那宅院中便可。”
“柳大哥,萬萬不可,清月不能再連累你了,上次連累你受傷,傷養了這麼久才好。”
柳文舟聞言神色有些嚴肅道:“清月妹妹,你不必說了,許兄乃是柳某的摯友!柳某又豈是那貪生怕死之輩!”
許清月心想,罷了,介時若是有危險,大不了就打暈柳大哥。她思及此,小聲道:“那就有勞柳大哥了 。”
一個時辰後,一輛馬車停于安平巷的某處角落前。柳文舟率先下了馬車。他立于馬車前靜靜等候。
待馬車簾子掀開時,柳文舟上前一步伸手欲扶着許清月。
許清月望着眼前這雙有力的大手時,她唇角帶着笑意,随後卻利落跳下了馬車。
柳文舟見狀收回手道:“清月妹妹,走吧,就在前面不遠處。
許清月颔首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