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月終是沒忍住,小聲地啜泣着。
從她第一次被他救起,到後面他又救了她,每次在她無助的時候,他總是第一個出現。
可那又如何呢?
她不知曉他對她的是何種情感,或許隻是順手救的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她又何須在意。
況且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許清月收拾好包袱,她本孑然一身,貼身衣物本無多少。她走出房門,走到院子,許清月回頭望着望月軒,終是歎了一口。
許清月騰空而起,跳上院中的一棵海棠樹,并借力躍上院牆後并無停留,縱身一躍就消失了。
季臨方聽了許清月的一番話,氣的想把她拎起來打一頓解氣。
他生氣地往自己院中走去,心裡卻又在為她辯解,她隻不過是有了更重要的事情,無暇顧及兒女情長。
思及此,他又不知不覺走到了望月軒,卻見一個身影躍上海棠樹,不是許清月又會是誰呢?
季臨見她頭也不回地走了,心裡更是氣憤不已。
而這時,春杏急匆匆地跑來,她似乎很着急,在院中亂轉,待瞧見季臨後,她一路小跑着過來。
春杏帶着些許哭腔道:“大人,清月姑娘她……她走了,奴婢怎麼也找不到她……”
季臨望着春杏道:“春杏,随她去吧,你有心了,也不枉她拿你當好友看待。”
“大人……”春杏還待要說,季臨擡手打斷她的話說:“春杏,不必找了,她……不會回來了……”
季臨說完大步走出了望月軒。
春杏望着大人落寞的身影,她的心裡竟然也是酸澀不已。
大人和清月姑娘,多好的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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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書樓
許清月回了平遠巷的宅子後,就閉門不出,一來要養傷,二來,她要好好理一理。
看看哪個環節有沒有漏掉線索。
左右思索無果,許清月決定今日前往千書樓,看看有沒有新的線索。
這千書樓,是大朝曆來文人墨客最喜愛的地方。
這“千書樓”的牌匾相傳是先祖皇帝親自提字的,可想而知,這千書樓的名号能有多響亮了。
戌時,許清月一身煙灰色男子衣袍打扮,手上拿着一把折扇。眉宇間一股英氣,更使得她看起來風流倜傥,潇灑自若。
許清月擡頭望向門口那氣勢恢宏的“千書樓”的牌匾,“千書樓”這三個字行雲流水,落筆如雲煙,讓人看了越發覺得賞心悅目。
許清月一腳跨進去。
裡面正是喧鬧萬分,隻見三三兩兩的文人書生圍在一起,正對着一副字贊不絕口。
而那字畫旁的男子慵懶的神色,吸引了許清月的注意。她擡眸朝他望去。
那男子穿着一身月白色衣袍,頭發豎起,隻簪着一根柳木簪。他就這麼靜靜地站着,臉上的笑意清淺,卻達不到眼底。男子注意到許清月的目光,對着她粲然一笑。
許清月覺着這男子有些莫名其妙還有些傻氣。
罷了,她應當是第一次見到他,可她怎麼覺着這個男子好似認識她……
她冷淡地轉移了視線,又朝前走去。不理那男子的目光。許清月坦蕩地朝一位老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