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鋒一身黑色衣袍,臉上的面巾紋絲不動。
他見前面有一輛馬車擋住了去路,使勁拉住缰繩,勒停了馬車。
馬車一晃,馬車内傳出一聲嬌呼:“袁……袁郎 ,這是怎麼了?”
袁鋒沉聲答道:“輕兒,沒什麼事,你安心坐好。”
輕雨聽見他的聲音中并無異常,遂放下心來道:“好。”
袁鋒擡頭望着許清月冷聲道:“公子,這麼晚了,跑來堵我與娘子回鄉的路,這又是為何?”
柳文舟這時恰好騎着馬往這邊來,他高聲喊道:“袁兄,别來無恙啊……”
袁鋒盯着這位發絲有些淩亂的男子道:“是你?柳文舟!”
“不錯,正是在下,袁兄,你這是要去哪裡呢?怎麼?陷害了桉然兄,就要夜半回鄉,難道是心虛了?”
“你!休要胡言亂語,袁某并未做對不起許兄的事!”
柳文舟望着袁鋒一字一句道:“那你為何如此急匆匆夜半帶着你的小娘子就要走呢?”
袁鋒冷笑一聲:“袁某走不走,關你何事?”
柳文舟還想再說,許清月忙低聲道:“柳大哥,我們時間不多了,眼下就是最好的機會活擒那袁鋒……”
柳文舟點點頭。
柳文舟騎着馬往袁鋒馬車的方向駛去,袁鋒見狀調轉方向後,馬鞭立即揮向了馬屁股,馬兒吃痛,疾馳而去。
“啪”的一聲,在這深夜的密林中格外響亮。
柳文舟看出了他的意圖,加快了速度随後瞄準機會就往袁鋒身上撲去。
“撲通一聲”,袁鋒就被柳文舟撲倒了。袁鋒未料到這柳文舟竟這麼不怕死的。
他目露兇光道:“既然……你這麼不怕死的話,就去死吧……”
他擡起右腳往柳文舟腹部一頂,柳文舟痛的五髒六腑好似都移了位,身子也慢慢滑了下去,蜷縮了起來。一時竟站不起來……
袁鋒見身上的重量輕了,迅速翻轉大手一把掐住了柳文舟的脖子。
柳文舟瞬間被他的大手牢牢掐住,那雙強有力的大手慢慢收緊力度。柳文舟額頭上的青筋凸起,身上被袁鋒壓的死死的,半點動彈不得。腹中時不時絞痛。他的手卻連推開的力氣也沒有。
袁鋒見他這樣,手上的力道更是加重了幾分。他惡狠狠道:“柳文舟,誰叫你多管閑事的!早點去見閻王爺也好,用不了多久,你那許兄就會來陪你的!”
柳文舟掙紮着,想要擺脫袁鋒的桎梏。卻發現他的腦袋已在馬車外,眼看身子就要掉了下去。
就在袁鋒擡起右腳就要把他踹下去的時候,許清月騎着馬恰好在袁鋒背後,她擡腳就把這袁鋒給踹下了馬車。
許清月忙拉起柳文舟問道:“柳大哥,沒事吧?”
柳文舟咳嗽不止艱難的說:“沒事……我……我還能撐得住,快……快去追那袁鋒……”
許清月見他面色雖有些蒼白,應是無礙,她溫聲道:“好,柳大哥,小心些……”
說罷,許清月就跳下了馬車。
許清月往回走了約一丈遠,發現草叢有個黑色衣袍的人蜷縮在那裡。
許清月不疑有它,忙疾步走近,那人臉朝下,趴着的姿勢,一動不動。
在許清月剛碰上他的肩頭,一把匕首就刺了過來。許清月躲避及時才未傷及分毫。
那蒙面黑衣人站起身來,許清月瞧着有些不對勁。
許清月厲聲問:“你是誰?你不是袁鋒!袁鋒他人呢?”
黑衣人陰鸷的目光打量着許清月冷聲道:“他?你不必知曉,我看你還是關心關心下自己吧。”
許清月停滞了呼吸,她知曉為何不對勁了,這人是之前在哥哥的宅子中見到的那個黑衣人。
許清月想到此,她神色冷然道:“是你?你為何要救那袁鋒?你……和袁鋒是一夥的?”
黑衣人冷哼一聲:“那個廢物,怎能和我比……不過……你這将死之人,也無需知曉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