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月就這麼靜靜地望着她的背影出神。
她這次來找的不就是眼前這女子,群芳閣的花魁輕雨。
冷羽先前聽聞那袁鋒與這花魁輕雨走的極近。據說當時這輕雨能當上這群芳閣的花魁,是這袁鋒一擲千金才捧上去的。
許清雨看到她方才的反應,這輕雨定然是知曉些什麼的。
待這輕雨走有些遠了,許清月就悄悄地跟了上去。
輕雨認錯人後有些慌亂,急急忙忙的就往自己的聽雨院走去,她疾步前行。
一刻鐘後,她來到了聽雨院,走進了内室屋裡,關上了房門,一把就坐在這梨花木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氣。
方才好險,她看到這月白色衣袍,就想起了袁公子,一時情不自禁的就喊了出來,卻不想竟認錯了人……
輕雨有些懊惱的拿着手上的帕子出氣,使勁揉搓。
“小娘子莫要拿這繡工極好的帕子出氣,你看這繡的梅花可真好看的緊呢……”這一道粗啞的嗓音在這安靜的屋中竟有些詭異。
輕雨剛站起身來,身後是冰冷的牆壁,她的胸口處被抵着一把匕首,她低頭望去,那匕首還泛着森冷的光,輕雨不禁打了個抖。
輕雨望着方才見過的男子,她一動不動,就這麼靜靜地站着。她斟酌着開了口:“敢問公子,這是為何?您吓着奴家了……”
許清月冷淡開口:“少廢話,袁鋒在何處?”
“奴……奴家不知。奴家并不認識什麼袁鋒。公子怕是找錯人了……”
“不知?你方才就把我錯讓成是他。”
輕雨驚愕地望着許清月開口道“你是如何得知的,我……我并未告知你……”
許清月冷聲道:“你确實并未告知于我,隻是我聽人說你與那袁鋒情投意合,那袁鋒還為你一擲千金呢……記起來了嗎?”
輕雨冷笑:“那又如何?天下誰不知道我們這青樓女子最是虛情假意,而奴家隻是曲意逢迎罷了……公子又何必苦苦相逼。”
“好一個苦苦相逼!我再問你袁鋒如今在何處?”許清月說完拿匕首的手又往前推進了幾分。
輕雨吓得臉色蒼白,腳下一軟就要往前撲去,許清月收起了匕首并一把拉住了她。
待輕雨穩住心神,許清月厲聲喝道:“輕雨,别敬酒不吃吃罰酒!”
“奴家,是真不知。”輕雨有些委屈的回答道。
許清月見她如此,遂語氣溫和道:“不知這袁鋒的蹤迹也行,那說說你們是如何相識的?”
“ 公子……”輕雨正要狡辯。
許清月厲聲道 “莫要狡辯……眼下這上京城中百姓誰人不知這袁公子為了博輕雨姑娘一笑,可是花了多少心思……”
輕雨聽完臉色一白,聲音更是顫抖:“公子想知曉什麼?不妨直接說,何須在此來逼迫輕雨一個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