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沉默不語,眼神冷的吓人,他騰的站了起來,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隻留下許清月一人在房内。
長風守在門口,見季臨出來,忙開口問道:“公子,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不等他再問,季臨就大步走到了樓下……
長風摸了摸頭,随後就跟着追了出去。
許清月面對這一桌子的美味佳肴
她歎了一口氣,她就知曉以他那樣的性子定然是不會答應的。
白忙活了。
她愁苦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荷花釀,一杯接着一杯,一刻鐘後酒壺裡的酒就被她喝完了。
她朝着門口大聲喊道:“小二,給本姑娘再來一壺酒……”
過了半晌,小二又端着一壺酒走了進來,他放下後,苦口婆心的說道:“姑娘啊,咱這醉仙樓的酒後勁最是厲害,您還是慢點喝……”
“少廢話……”
許清月,一把搶過酒壺,打了個飽嗝後慢悠悠說道:“下去吧,這兒不用伺候。”
小二欲言又止,終走出了房門。
許清月見小二走了,她拿起酒壺就灌入自己的口中,入口甘甜,哪裡會醉,這小二最是唬人……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等春杏走進廂房雅間後,就看見一女子趴在了桌子上,她面色駝紅,一雙剪水瞳明媚亮眼。
許清月迷迷糊糊的睡着,忽然聽旁邊有人一直吵鬧,她不耐煩的道:“娘……娘……哥哥又來煩月兒了……”
春杏見她喝的爛醉,心裡歎了一口氣,無奈道:“姑娘,姑娘,跟奴婢回去吧……”
許清月慢慢擡起頭,看到兩個春杏,她噗呲一笑:“春杏,我……怎麼看到兩個你了……”
許清月說完就往春杏的方向撲去,不想一腳踩空,踉跄的就要撲倒在地,春杏趕忙上前扶住了她。
許清月望着春杏重疊的的臉,她詫異的說:“春杏,我怎麼又看到你兩個一樣的腦袋啊。”
春杏一邊走,一邊扶着她耐心的哄道:“是是是,姑娘說的是……姑娘,奴婢這就帶您回去!”
許新月掙脫了春杏說:“我才不要回去那裡不是我的家。”
又說,“我的家不在這裡,我的家在青州。”
過了片刻,許清月突然嚎啕大哭:“春杏,我沒有家了……沒有……家了……”
春杏小心翼翼地扶着許清月,輕聲細語道:“姑娘,莫傷心,您還有春杏,還有大人……”
春杏扶着許清月走出了雅間,兩人艱難的走下樓,許清月大半的重量都壓到她身上,春杏走起來步履蹒跚。就在這時,春杏不知踩到了什麼,她和許清月都往下摔去。
春杏吓的尖叫大喊,她自己倒是咕噜的滾了幾下就停下了,而許清月直接往樓下跌去,春杏吓的臉色蒼白,失聲喊道:“姑娘……”
許清月還來不及想,她就跌落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清冷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許清月,怎麼這麼冒冒失失的?”
許清月疑惑的看着他,她好像看到了季臨了……
不可能不可能,他怎麼可能去而複返呢?許清月擡眸仔細查看,發現确實和他有些相像,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摩挲着這張清俊的臉,突然,她用力掐了掐他的臉。
季臨冷冷的目光投向她,許清月竟絲毫未察覺。
末了,季臨敗下陣來,他清冷的聲音帶着一絲柔意:“許清月,莫動。”
誰知許清月竟真不再捏他的臉,片刻後他輕聲說道:“許清月,我們歸家……”
春杏望着這一幕,腦袋暈乎乎的。
季臨抱着許清月走到了門口,停下了腳步,回頭望着春杏,冷冷道:“回去罰月銀三十兩!”
春杏哭喪着臉戰戰兢兢回道:“是,大人……”